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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症》 第18章 痛 (1)

被喻落強迫著帶進來,白尋音發現的確是有‘別的同學’的。

是喻落的那些朋友,黎淵,周新隨,陸野……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生,看著都是差不多的年紀。

“呀,這不是白尋音同學麼?”陸野看到白尋音,有些興的亮了眼,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來對著喻落戲謔的一挑眉:“喻哥,你還真能邀請到白尋音啊,厲害。”

他特意在‘邀請’兩個字上加了重音,明顯意有所指。

白尋音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句話令不太舒服,只是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陸野就被喻落笑罵著攆走了。

“滾滾滾,別跟這礙事兒。”

“我去,這麼護著啊?”陸野撇了撇,還是有點不甘心的問白尋音:“白同學,你干嘛不選我選這小子啊,我哪兒比他差了?”

這麼一打岔,白尋音剛剛腦子里古怪的想法都被打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陸野笑了笑。

在鹿海的每分每秒里,白尋音都有種如坐針氈的覺。

偏生喻落還不放過,扯著坐在偌大的包廂大廳一角雙人沙發里,兩人離的極進,他懶洋洋的靠在后面,大手虛虛的攬著的腰。

“你披著頭發很好看。”男生低沉清冽的聲音從耳后傳來,帶著若有似無的薄荷香:“以后私下就別扎起來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雖然馬尾辮也很好看。”

白尋音咬,乖巧的點了點頭——后頸白皙的皮都紅了一小片,的。

喻落輕笑著盯著,黑眸愈發深邃,修長的手指討人嫌的繞著小姑娘長長的青發尾玩兒。

這些曖昧繾綣的小作他做起來渾然天,帶著撥哄人的覺。

白尋音剛剛的別扭和怒氣,不自覺的在喻落這些小下就煙消云散了。

想,自己大概是天生無法對他生氣的。

哪怕這種地方是真的適應不來,可喻落腰間耳后若有似無撥的手指,讓白尋音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不自覺坐的越來越板正——就是不想讓喻落得逞。

小姑娘陷了和喻落‘斗智斗勇’的甜陷阱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古怪的眼神,直到黎淵嚷嚷著打破他們二人之間獨有的繾綣氛圍打破——

“你倆干嘛呢?別坐那兒膩歪了行不行?趕過來過來!”

喻落輕笑一聲,帶著白尋音走過去。

包廂中央的張桌子上面有撲克,篩盅,一系列賭博用的玩意兒……七八個圍著,這不是聚眾賭博麼?

白尋音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喻落,像是無聲的詢問。

“不是真賭。”看出來白尋音的抗拒,喻落輕聲解釋:“這清吧是黎淵家的,東西就是為了助興玩兩把。”

可話雖然這麼說,但周圍那些男生生把錢包什麼的都拿出來拍在桌面上了,興致的模樣完全不像‘只是玩玩’。

白尋音對這樣的場景抗拒極了,像是一不小心就會踏一個怪陸離的怪場所,手腳僵在原地呆站著。

“喻哥,你朋友怎麼回事兒啊?這麼不捧場?”其中一個陌生的孩上下掃了一圈白尋音,眼神嫉妒又不屑,尖利的聲音嘟嘟囔囔的:“可真夠掃興的。”

“蔣慕,你說什麼呢?”

“我又沒說錯,來這地兒穿的跟初中生似的還一句話不說,瞧不起誰呢......”

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里,白尋音不了皺了皺眉,覺得自己真是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

——就算喻落在這里,不了這里的氛圍了,這種迷離抑,高人一等的氛圍。

白尋音仗著自己穿著球鞋跑的快,毫不猶豫的甩開喻落拉著自己的手跑了出去。

后者當然是要追的,只是白尋音生怕被他再拉回去,聽到后面的腳步聲跑的愈發的快。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跑出去清吧的會所大門,見到室外的白尋音才有種‘重見天日’的覺,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而這放松的瞬間空當就被人抓住,白尋音回頭,就看到喻落的手,神慍怒。

一向漫不經心甚至是有些懶洋洋的年,眉宇間帶著分明的怒氣:“你跑什麼?”

白尋音一愣,拿出手機打字,認認真真的回答:[我不喜歡那種地方。]

在那種地方,白尋音覺自己整個人都是格格不的,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那個燈昏暗曖昧華麗的地方,讓白尋音想到了自己看的那些影視劇——夜總會小姐出,‘流里流氣’的地方。

在那里和喻落,被他生的攬著,看著他和那些同學談笑風生,讓白尋音覺得別扭極了。

還以為……出來‘約會’是兩個人的事呢。

他們是在談麼?

其實白尋音覺得自己有沒有真的和喻落在一起都不明白,只是毫無頭緒的,順著喻落的思路走。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全。”看見白尋音驚的模樣,喻落收斂了上的鋒芒:“不該讓你來這兒的。”

都是陸野黎淵那幾個小子才旁邊嘰嘰喳喳的摻和,他才一時興起把白尋音了過來,現在想想也是危險——剛剛差點就餡了。

也是這種莫名的危險,才讓喻落會不自覺的煩躁。

[沒關系。]白尋音微笑了笑,繼續打字給他發消息流:[你回去跟他們玩吧,我先回家了。]

“跟他們有什麼玩的。”喻落哼了聲,長臂抬起懶洋洋的搭著白尋音的肩:“走,送你回家。”

白尋音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還是安靜的跟著喻落走。

發現他真的很喜歡肢,例如搭肩膀,牽手……雖然沒有更過分的舉,但這樣的接依然會讓白尋音覺得有些僵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和男生這麼親近過,年修長的大手骨骼分明,總是微涼。握住手的時候,白尋音覺自己整只手都被包裹在他的掌心里面了。

倒是有種全然的,被保護的覺——一會兒安心,一會兒又揪心。

和喻落‘談’似乎就是這麼一種覺。

好,但卻讓人覺得不真實。好像就是天空中漂浮著的易碎泡沫,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消失了一樣。

“音音,我說你就是想太多了。”阿莫在得知和喻落之后的心路歷程——從震驚到喜悅,再到現在言之鑿鑿的開導:“他不喜歡你追你干什麼啊?其他人可能是圖我們家音音長的漂亮,學習好,但是喻落哎……”

但是喻落哎,他什麼都不缺,不缺學習好長的還漂亮的姑娘喜歡,甚至是爭先恐后的上來倒追。

不管是來自于異慕還是同的崇拜,他都不缺,是天生的天之驕子。

他自己什麼都不缺,如果說喜歡一個人,那肯定是不圖什麼單純喜歡的。

阿莫這個思路是很正常的一個思路,白尋音也想說服自己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但是真的和喻落的人是自己。

是個天生敏的姑娘,有的時候是真的能覺到喻落的克制和漫不經心的。

只是白尋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不敢深去想。

或許只需要和喻落在一起時開心的覺就行了。

就是喻落這個人太恣意妄為,雖然答應了白尋音不把兩個人往的事說出去,可從來就不知道‘低調’二字怎麼寫——

例如下課后白尋音總會被他拽到無人的安全通道里單獨相,和學校里每一對一樣。

還有下課午休的期間,拿著練習冊借著講題的名義,明正大的坐在一起說話。

每每此時面對喻落戲謔的眉眼,白尋音都只能強作鎮定,不讓自己紅了臉。

他所在的地方就是視線聚集中心,怕周圍同學看出來什麼的。

最難熬的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喻落黏人的,每天上課就中午休息這麼一會兒‘自由’的空當,自然是要跟著白尋音一起吃飯。

可白尋音卻本不敢跟他兩個人單獨出現在食堂,每每都只能拉著阿莫——搞的喻落心里不痛快,阿莫也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當的莫名其妙。

阿莫干脆拉著黎淵陸野他們一起,省的自己獨自當電燈泡面對喻落的眼神迫。

于是每天中午,都了浩浩一群人去吃飯了。

盛初苒偶然一次看到這場景,氣的差點把手里的筷子掰斷,纖細的手指泛著慘烈的白,面難看的要命。

周圍同學看到這一幕,小心翼翼的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低頭吃飯,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在這個節骨眼惹大小姐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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