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也有點佩服喻落這種人,做事真是狠,都不給自己留退路的。”
……
白尋音怔怔的聽著,這才知道原來當初他們兩個‘約定’要去的瀾大,最終一個人都沒去。
真是荒唐。
可是阿莫不了解喻落,他就是這麼一個追求完的人。
他看不上瀾大的醫學系,所以即使復讀也要選擇最好的,他為了‘最好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不顧一切……
可自己是最好的麼?
為什麼過了六年,喻落還會對說出那種話呢?
從阿莫的敘述中,白尋音腦中約勾勒出一個被自己‘拋棄’后,依然恣意妄為,狂妄的追求自己夢想的年。
有些慶幸喻落這種不會被任何事打倒的格,這會讓他磨礪金,閃閃發。
“音音,我是有點擔心的,喻落這個人心思太深了。”阿莫把自己知道的說完,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你還喜歡他麼?想跟他在一起麼?”
白尋音沉默片刻,只回答后一個問題:“不想了。”
清楚了解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天生缺乏共能力,這幾年愈發變的冷漠,就連高中時期的溫和順都不剩下什麼了,極度沒有安全。
白尋音沒法想像自己再次和喻落在一起,并且保持一段‘安全穩定’的關系,害怕。
因為當初就是自己不要喻落的,白尋音害怕自己這現如今全帶刺的敏,會一不小心再傷害他第二次。
不想在傷害他了。
不過幸好,白尋音下定決心后也沒有到過喻落的打擾。
那天的晚餐,提議,都恍如鏡花水月一般,他又消失在了的生命中。
中途只有喻時恬時不時的打電話過來問和喻落相的怎麼樣,白尋音一開始搪塞,后來沉默的說:“不合適。”
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了。
還好喻時恬也不是不識趣的姑娘,可惜的嘆息兩聲就不再問了。
白尋音繼續平靜的學習,備考,直到林瀾桃花四飄散的四月份到來時,完走形式的博考,正式進了瀾大,當一名‘大齡學生’。
說是學生,但李乘風很看重,也十分欣賞過往的論文研究和項目果。
所以在白尋音提出申請要去研究所時,他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給批準了。
博士生進研究所就屬于國家的科研人員,是要簽工作協議給福利待遇的。
林瀾是新一線的發展城市,極其注重人才的引進,白尋音簽了合約后就有了學校給分配的福利房。
價格和位置都是最好的地段,用了公積金后甚至每個月房貸都不用還多。
年紀輕輕的了‘有房一族’,拿到鑰匙的時候,白尋音難得有些恍惚。
“我去,這房子不錯啊!”
阿莫過來幫著搬家的時候邊參觀邊慨:“怪不得老人說讀書改變命運呢?寶貝,我可羨慕死你了。”
說是搬家,其實也沒什麼好搬得,白尋音這麼多年居無定所,行李其實也只有兩個箱子而已。
新房里面只裝修了一下,什麼家都沒有,還得自己去買。
幸好下周才去研究所正式上班,還能有空閑時間去家城逛逛。
“音音,你看當年咱們班的微信群。”在家城逛的時候阿莫低頭看手機看到三中班級群里在閑聊,就忍不住笑了,知道白尋音當年退了群,所以干脆推過去跟分八卦:“看,他們正組織著同學聚會呢,不知道哪兒來的閑心。”
其實高中生活真的是一段很有紀念價值的日子,但當初他們班,只是一群相不到一年的尖子生,連‘短暫的相了一下’都算不上,又有什麼好聚的?
可能同學聚會就是一種例行公事吧。
白尋音隨意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阿莫隨口問了句:“說是想在玉樓春吃飯……你去不去?”
白尋音毫不猶豫的說:“不去。”
當年的同學都不記得幾個了,去了干嘛?再說人天生就又避免尷尬的本能,不想再同學聚會那種本來就尷尬的場景里在尷尬的遇到喻落。
兩個人在家城里游了一下午的時間,訂購了不東西郵去新房,末了又去逛商場,選日用品的時候阿莫強拉著白尋音去一邊的化妝品專區,給挑了一大堆的面。
“阿莫。”白尋音只覺得不可理喻,哭笑不得:“我有護品。”
“有護品也得敷面!面就是人的第二張臉懂不懂?”阿莫瞪,一本正經的教育道:“大學霸寶貝,別的我不跟你爭,這方面你真得聽我的,你都快二十五了,的過了二十五就老的非常快,況且你還天天在研究所高強度工作,難道還不懂保養自己麼?”
白尋音愣了片刻,然后從來不太懂護品這種高深東西的小姑娘,默默的買下這一大堆的面。
畢竟之心,人皆有之。
白尋音是從來不大在意自己的容貌,每天都在有人夸也不膨脹,但這不代表愿意變丑。
等傍晚回了新家,一個人窩在沙發上頗寂寞的時候,白尋音難得敷了張面。
計算著十五分鐘的時間,白尋音靠在沙發上閉幕小憩的時候,旁邊的手機就不安分的響起來。
閉著眼睛,想也不想的屏幕,喻時恬清甜的嗓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姐姐,你新家搬好了麼?”
白尋音指尖準的摁了免提,被面蓋住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嗯’了聲。
前幾天喻時恬打電話出去喝下午茶,自己就跟說了搬家的事,這電話問的還真湊巧。
“那我過去看你吧!”喻時恬興致的說:“正好我買了錦記的生煎包。”
錦記是一家連鎖生煎,之前們在北方的時候就常常一起去吃這個。
白尋音聞言,立刻覺晚飯沒怎麼吃的肚子里有些。
毫不猶豫的說了聲好,然后便撕下面給喻時恬發了個定位過去。
小姑娘大概就在附近,十五分鐘后就傳來敲門的‘咚咚’聲。
已經換上家居服的白尋音走過去開門,門外就是喻時恬提著幾個大盒子的笑瞇瞇的臉。
“姐姐,你剛洗完臉啊?真水。”喻時恬進門還沒坐下,就先甜了一句,然后明明是第一次進門,卻好像無師自通的坐在沙發前面的地毯上,盤把生煎和鴨湯等等放在了桌上。
“姐姐,快來吃。”
白尋音走過去坐在對面,如水的眉目含著謔意的瞧著喻時恬:“今天這麼殷勤,你犯什麼錯誤了?”
“哎。”喻時恬嘆了口氣,手下不住擺弄著那些外送盒子;“我這不是特意來跟你賠罪的麼?”
“賠罪?”白尋音用塑料勺子舀湯喝,被燙了一下,有些含糊的問:“賠什麼罪?”
“我后來想了想,其實不應該把我哥介紹給你。”喻時恬不住長嘆:“我知道你倆不合適肯定是我哥那個狗脾氣的問題。”
白尋音拿著勺子的手不自覺的一頓,干的問:“為什麼?”
“說起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我覺我哥還忘不了他那個前友,草率介紹給你是我的錯。”喻時恬皺了皺眉,頗為憤怒的一拍桌:“但是是他看到我朋友圈說你長的漂亮,又說他想找朋友的啊!”
“……”白尋音心中不自覺一,聲音發:“前友?”
“是啊,除了我哥忘不了前友這個原因以外,我想不出他會跟你不來的理由——當然你看不上他是有可能的。”喻時恬顯然對白尋音相當有自信,無奈的一聳肩:“要不然怎麼說我哥就是狗脾氣呢,既然忘不了就不應該讓我給介紹嘛。”
白尋音勉強笑笑,突然覺得本來噴香流的生煎有些吃不下去了,就像蘸著的醋,酸的發。
喻時恬打量著的神,默默的說:“對不起啊,姐姐。”
白尋音搖了搖頭:“不怪你。”
“對,要怪就怪我哥!”喻時恬握拳,順水推舟的賴上喻落,憤憤的說:“我哥不知道怎麼了,這麼多年就忘不了他那個前友,我看八是個狐貍!”
“……狐貍?”
“對啊,就是狐貍啊,我哥高中時候的對象。”喻時恬一本正經的說著:“你看我哥是個什麼人?典型的腹黑深沉英男,這麼多年就被拿的死死的,高中畢業后一個朋友都沒談過,心里就想著呢,那的威力這麼大,不是狐貍是什麼?”
……
貌似是‘狐貍’本人的白尋音沉默不語,默默的聽著。
雖然有些不應該,但依舊貪婪的從別人口中拼湊著喻落的那些過去。
“我第一次看到我哥對一個人,尤其是對一個人那麼上心,話說我真好奇那個狐貍是什麼模樣。”喻時恬下抵在膝蓋上,歪頭腦補吐槽著:“你都不知道,我哥跟這狐貍高中畢業后分手了,他那段時間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弄得家里犬不寧,就連我大伯……”
喻時恬說到這里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把自家那些飛狗跳的事都說出來了。
眼前白尋音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聽著,喻時恬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了。
“嘿嘿,我說多了,總之你別跟我計較啦。”喻時恬把生煎喂到白尋音邊,堅定的說:“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后再也不幫我哥介紹對象了!”
而被吐槽了一陣的‘狐貍’坐在對面,面無表的咬下一口生煎的皮,然后麻木不仁的咀嚼進了肚子里。
吃的這一點,覺就像是剛剛聽到的喻落只字片語的過往,只一點點,胃就很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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