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之間的小把柄]
喻落覺得自已發現了白尋音的一個‘小’。
他不小心發現了,小姑娘比他想象的更他一些。
那是四月份初春的時節,在古鎮婚禮上似是而非的‘求婚’過后,兩個人就默認的心照不宣——直到喻落開始著手準備婚房的事。
他裝模做樣的問人:“咱們要不要搬去一個大一點的房子?”
白尋音一挑眉,故意問:“你是嫌我的房子太小麼?”
故意耍脾氣玩,喻落忍不住笑,修長的大手按著的指頭,十分縱著:“倒也不是,不過要是能有個書房就更好了。”
白尋音下抵在男人瘦削的直角肩上,被硌的有些疼。
微微抬起下,小巧致的掌臉近在咫尺,無辜的眨了眨眼:“新房子在哪兒?”
這算是答應了。
準備一個新房子這種事兒對于喻落易如反掌,他迫不及待,于是就有了搬家這麼一回事。
只是在搬家之前,還得辦一件正事兒。
雖然白尋音不注重□□,但他是真的,很想正式的和小姑娘求個婚——不允許拒絕的那種。
喻落想給白尋音準備一顆獨一無二的戒指,所以沒日沒夜的加班一段時間過后,他跪求著教授串到了四天假期,而后對白尋音謊稱自已要出差一趟……
但實際上是去了倫敦。
前幾年有一次寒假出游,喻落去了瑞士的日瓦,在那兒正好和朋友一起去看了一場拍賣會。
那場拍賣會軸的是一顆奧本海默藍鉆,重達14.62克拉,呈上來的那一刻讓偌大的宴會廳里都雀無聲,所有人都只能怔怔的看著那顆鉆石。
像是世界上最澄澈的淡藍海洋,干凈又純粹,讓看到的人就想要擁有它。
喻落在看到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卻是白尋音的眼睛。
孩并不是混兒,眼珠是茶的,按理來說本該和這顆藍鉆南轅北轍。
但是卻一樣的干凈,清,又熠熠閃耀。
可惜年還沒那麼多的錢。
最后那塊鉆石是被英國的一個富商買下來的,以人民幣近四億的價格,喻落當時莫名其妙的記下來他的名字——拉威爾先生。
他是倫敦時尚圈的太上皇,一個品牌珠寶的創始人。
后來喻落偶有聽說拉威爾先生時不時會做鉆石生意,幾年間大概有那麼三瓜倆棗的人買到過奧本海默的邊角,全看錢夠不夠多。
喻落知道這種鉆石難買,但他總覺得除了這個,其他都配不上白尋音。
左右他現在有錢了。
只是有錢是一方面,他沒想到買鉆石居然也是需要‘資格’的。
拉威爾見到他,頗為嫌棄的說他的‘藝造詣’不夠,買回去也不懂欣賞,所以不打算賣給他。
這可難道完全是時尚圈盲僧的外行人喻落了。
他一共四天的假,前后飛回去在路程上就得折騰三天,滿打滿算其實只有一整天的時間和拉威爾周旋,哪知道……哪知道這老頭子這麼油鹽不進,有錢不掙。
本質‘俗人’的喻落也想不出來更好的方法,于是干脆纏上他了。
拉威爾去哪兒他就去哪兒,保安來了也沒用。
“小伙子。”
知道拉威爾看著喻落纏著自已上了私家車,花白的胡子都氣笑了:“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邊說,邊揮手讓想過來的保鏢離開。
不得不說有時候長的帥在社會中還是能保命的,就像此時,拉威爾作為一個愿意欣賞所有好事的藝家,多也有點舍不得讓人把喻落這張清俊的臉打花。
喻落張了張,還未等說話,幾滴冰涼的水珠就滴在手背上。
他一愣,這才發現本來沉的天卷積著的雨滴終于落下來了。
而拉威爾卻不聞不,依舊看著他,臉上悉的神顯然是早已經對于英國這鬼天氣的認命。
喻落忍不住笑了下,驢不對馬的說:“我們家那邊也經常下雨。”
拉威爾一愣。
“先生,您不進去麼?”他竟是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英音很地道:“我只會和我朋友一起淋雨,不和大齡男子哦。”
……
拉威爾出離憤怒了,他繃著臉進了車。
但到底是沒有甩上車門。
于是喻落從善如流的跟了進來,加長林肯的車后座很寬敞,并沒有仄,喻落回答了之前拉威爾的問題——
“先生,我必須要買到您的鉆石,雙倍,不,
三倍價格也可以。”
不知道是因為中國人的英音難得發音很準,還是因為喻落說他的家鄉也經常下雨的慨共到了拉威爾,他忽然沒有之前那麼抗拒把鉆石賣給一個‘不懂藝’的小青年了。
拉威爾想了想,問:“你要用來干什麼?”
“求婚。”喻落想也不想的實話實說:“我朋友的眼睛最了,非得這個鉆石配不可。”
拉威爾有些詫異的問:“你見過奧本海默?”
“我如果說是在圖片上見過是對您的不尊重了。”喻落笑笑:“四年前,曾經有幸目睹您在日瓦買下它。”
電火石間,記憶被帶回了四年前的那場拍賣會。
“老天爺。”拉威爾忍不住笑著驚嘆:“年輕人,那時候你也在?”
“沒錯。”喻落聳了聳肩:“只可惜,沒您有錢。”
“很好,你功讓我開始欣賞你了。”拉威爾笑道:“不過你說你朋友的眼睛要比奧本海默還,那我可不信,權當你在吹牛。”
喻落笑而不語,只是把拿出手機找出相冊里白尋音的一行照片給他看。
照片是抓拍的,孩恰巧看過來,茶的瞳孔仿佛凝聚著一層薄薄的煙,麗且空靈,似乎能過鏡頭直擊靈魂。
拉威爾看著,并沒有說話。
但喻落很滿意在他眼中捕捉到的驚艷。
后來,一老一了國好友,喻落也功買到了1.5克拉的奧本海默。
他愿意將此歸功于是白尋音的眼睛打了那個倔強的老頭子,而不是自已的努力。
馬不停蹄的趕回林瀾后,喻落工作之余就是找高手匠人打造這顆鉆石。
做出最的戒指。
而后在三月十四號白人節那天,兩個人難得‘浪漫’了一把,出去吃了頓所謂的燭晚餐。
喻落看得出來白尋音不大吃西餐,不過今晚的重點也不在于此。
男人難得有些張,仿佛能聽到自已心若擂鼓的聲音。
他修長的大手不自覺的一會兒一下西裝的口袋,腦子里不斷回憶背誦著早就準備好的‘求婚臺詞’——背元素表都易如反掌的學霸,此刻腦子像是發木了一樣。
直到人都從洗手間回來一趟了他也
沒開口,反而是白尋音先發現了喻落的反常。
見到男人無意識的時不時外套口袋,人瞇了瞇眼,干脆的走過去趁他不注意拿出來里面的東西。
白尋音:“你猶猶豫豫的……”
‘在干嘛’三個字戛然而止在間,因為掌心里的小盒子,傻瓜都能看出來是戒指盒的模樣。
猝不及防被揭開了老底,喻落心臟從‘轟隆’一下反而變的淡定了。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破罐子破摔的覺。
“從高三那年到現在,八年了。”喻落站起來,修長的手指靈巧的掰開白尋音細細的指,他把盒子搶了過來打開,那顆清而神貌的奧本海默呈現在眼前,奐。
可白尋音比起鉆石,更在乎喻落的話:“這麼多年,我一直你。”
白尋音細的指尖下意識的蜷了一下,燭照映的瞳孔明亮又深不見底,似乎凝聚著無窮無盡的語還休。
“這是我能找到最的鉆石,但我覺得還是沒你的眼睛好看。”喻落說著,很痛快的單膝跪了下來,把戒指呈到小姑娘手可及的位置。
他突兀的舉登時引起不吃飯的圍觀群眾,然而喻落卻坦坦,自然而然。
因為他眼里本就有白尋音一個人,在哪兒都無所謂的。
求婚,終究只是一個儀式而已。
“按照現如今人類的平均壽命計算,我們還有六個八年能一起度過,我一天也不想耽誤。”喻落角笑意不再是平日里的懶洋洋,反而是故作戲謔也能看出的張,他盯著白尋音:“領證吧。”
圍觀群眾很適時的發出一陣‘答應他’,‘嫁給他’的歡呼聲。
白尋音忍不住笑了——其實也目睹過很多次求婚,現實生活中的,影視劇中的,但反而是自已經歷的求婚誓詞最為特殊。
喻落真的是的命中劫數,該死的合胃口。
怎麼舍得不答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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