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日記]
1.飼養崽崽
其實小孩子的個,大抵從一兩歲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喻白起是個較安靜的小豆丁,十二個月斷了后在牙牙學語的時期,面對周圍大人對他的喜逗弄,就常常‘不以為然’。
他比之喻落那更加天之驕子了,就連老來得重孫子的喻千梟都疼的不行,常常把喻白起抱到膝頭來。
老爺子看著喻白起那瓷娃娃似的雪白臉上‘波瀾不驚’的小模樣,就忍不住笑:“我們白起怎麼跟個小大人似的?”
喻白起聲音脆,了聲:“太爺爺。”
他還只會這些簡單的昵稱,爸爸,爺爺,,姥姥,或者前面加上一個‘太’字。可這簡單的一個稱呼,已然讓老爺子開心的不行了。
喻白起只有在見到媽媽的時候,充其量會在媽媽前面加上一個‘好’字,說好媽媽。
白尋音下班后來喻宅接他,小不點臉上才出歡悅的笑容,對張開手臂:“媽媽!”
小孩的聲音總是怪好聽的。
白尋音笑著把人抱了起來,側頭在他的臉蛋上輕輕親了口。
回去的路上,白尋音試圖和小不點對話:“崽崽,今天在爺爺家開心麼?”
喻白起似乎是想了半天,才搖了搖頭。
“不開心?”白尋音有些訝異,聲問:“怎麼會不開心呢?爺爺多疼你啊。”
每次把喻白起送過去的時候,喻遠和顧苑都恨不得把本來肅穆的宅子,變個游戲玩屋。
“見不到。”雖然才一歲半,但喻白起已經會試圖表達出自已的委屈,他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了下:“媽媽了。”
每到白天的時候媽媽總不在他邊,他才不想玩那些玩什麼的呢。
白尋音聞言,理解了兒子心中想表達的‘深意’后,心大為疚。
的確,喻落工作忙,而產假一過恢復工作后,照顧喻白起的任務自然只能給長輩,每每夫妻兩個都是下班后才去喻宅接喻白起,想想真是有點對不起他。
但三十上下的青年人都是于事業的發展期,如果要是被家庭絆住了腳步,那對于科研就未免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于是白尋音心疼的抱了抱喻白起,親他一口:“媽媽星期天帶你去……嗯,去找阿蕪妹妹玩好不好?”
阿蕪是寧書莫的兒,比喻白起小了半歲,大名盛蕪。
小姑娘玉雪玲瓏的可,小孩都跟同齡人玩,喻白起聽到就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等晚上八點多鐘,白尋音在嬰兒房里把喻白起哄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出去。
結果門一闔上,就被外面‘守株待兔’的某個大灰狼抱了個正著。
纖細的腰肢被一雙大手擁攬,白尋音不待說話,口就已經被封的實實。
霎時之間呼吸吐納都是喻落上的清冽薄荷香,人昏昏沉沉的息著。
喻落放開,聲音有些喑啞:“崽崽睡了?”
“睡了。”白尋音低聲說,潤的眉眼有些戲謔:“不過你要是在這兒折騰……恐怕他會醒。”
養孩子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饒是喻白起現在一歲多了,半夜也總要醒個兩三次。
更不用說還沒斷的時候,生了他后差不多有一整年的時間,白尋音都沒辦法睡一個踏實覺。
可當母親的奇妙似乎就在于此,越是累越是神。
每當看到喻白起在懷里撲騰的時候,就覺再多的累都不算什麼了。
但雖然白尋音覺得沒那麼難熬,喻落卻是心疼的。
于是親了親‘解’過后,男人把抱上了床也沒干別的,修長的大手只輕輕著人纖細的腰肢,力道張弛有度,很有效的緩解了白尋音一天腰背繃的疲勞。
“唔。”著著,白尋音就有些困,聲音含糊的問:“不做了麼?”
知道從懷孕到現在兩年多的時間,他們在那事上其實就沒有太順暢過,每每不是小心翼翼就是被各種七八糟的‘意外’打斷。
等喻白起大了一點,更是半夜常常哭鬧。
久而久之,兩個人也就都沒有那麼大的‘興致’了。
只是剛剛看到喻落那麼迫不及待的親自已,大手掌心灼熱,還以為他今天晚上要做呢。
“不做。”喻落笑了笑,低頭輕輕親了一口,聲音輕中帶著憐惜:“辛苦了。”
白尋音含糊的笑了下,很快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穿著真睡的曼妙線條隨著穩定的呼吸律起起伏伏,喻落安靜的陪了半晌,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才輕輕起去了嬰兒房。
果不其然,這個時間是喻白起標準的‘起夜’時分。
小家伙呆呆的坐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看著溜進門的喻落。
喻白起聲音糯糯的:“爸爸。”
“噓。”喻落修長的手指在上比劃了一下,走過來抱起喻白起,低了聲音說:“崽崽,媽媽睡著了不許吵,今天爸爸晃你玩。”
這小崽子是頂頂會折騰人的,半夜醒來總要大人抱著晃來晃去,在人家悠的臂彎中睡著了才罷休。
之前喻白起聽不大懂話,作天作地只要媽媽抱,氣的喻落七竅生煙。
自從他稍微懂了點事后,喻落就‘不請自來’的總是過來抱他了——能讓白尋音睡個安穩覺就是喻落的終極目標。
喻白起雖然聽不懂爸爸在說什麼,但顯然也是習慣了,呆呆的嚶了聲。
喻落把崽子抱在懷里搖,就看到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眨,忽然說:“阿蕪妹妹。”
哦,對了,除了爸爸媽媽爺爺等等親人之間的稱呼,喻白起還會說‘阿蕪妹妹’四個字。
每次見到寧書莫家那小姑娘都快比見到自已親了。
“真是。”喻落哭笑不得了下喻白起的鼻子,輕輕嗤他:“小鬼,這麼小就知道喜歡生了?”
喻白起委屈的皺了皺眉。
喻落抱著他,漫不經心的思索著應該是白尋音跟喻白起提過帶著他去找阿蕪妹妹玩,要不然這小子也不至于這麼惦記。
于是他借坡下驢的忽悠:“那你早早睡著,周末就早點帶你去找阿蕪妹妹。”
說著,他大手就蠻不講理的捂住喻白起的眼睛。
小家伙眼前登時陷一片漆黑,胳膊不不愿的撲騰了兩下,可最終像是岸邊撲騰的魚,輕而易舉就被‘大海’制服了。
把喻白起‘哄’睡著后,喻落彎輕手輕腳卻作稔的幫著他換了個紙尿。
有了孩子之后,改變是一點一滴的,他漸漸什麼都會了——換紙尿,兌,做嬰兒輔食……
其實之前雇過一個保姆,
但是他和白尋音都不大喜歡私空間里有外人的存在,將將堅持了一個月就把人辭了。
既然如此,那伺候寶寶的工作自然只能自已做。
喻落貪婪的想把所有的工作都攬到自已上,畢竟他是個男人,力力比之妻子都強很多,只是很多時候喻白起‘嫌棄’他,只要媽媽。
于是他也只能嘗試著力所能及,總之,不讓白尋音那麼辛苦就好了。
2.要妹妹
周末,喻落加班,白尋音獨自帶著喻白起去了阿莫家。
兩家離的并不是很遠,開車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白尋音抱著崽崽上門的時候,來開門的是焦頭爛額的盛聞。
“快請進。”盛聞深灰的襟上眼可見一大片漬,白皙的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一手拿著一塊的布料,一手拿著瓶,兵荒馬的側開子讓白尋音近來。
白尋音一打眼就看出來這是照顧阿蕪弄的手忙腳,只笑而不語。
因為喻落一開始照顧孩子的時候,狼狽程度和盛聞不相上下——阿蕪比喻白起小了半歲,還沒斷,應該正是折騰人的時候。
果然走進客廳,阿莫正穿著睡躺在沙發上,臉頰緋紅,額頭上敷了一層冰涼的巾。
“怎麼了這是?”白尋音把喻白起放在地上,讓他自已搖搖晃晃的走——反正阿莫家為了防止磕,幾乎所有家都裹上了布,也不怕磕。
白尋音走過去,坐在阿莫旁邊了的臉,冰涼的手覺熱熱的。
垂眸輕輕的問:“生病了?”
“生什麼病,氣的!”阿莫已婚已育后脾氣更大,說上兩句便要發火,恨鐵不鋼的瞪了盛聞一眼。
隨后便委委屈屈的和白尋音抱怨:“我就讓他給阿蕪沖一杯,他就弄不明白,我真是要氣死了嗚嗚嗚。”
“別、別生氣。”盛聞無措極了,向來冷靜的臉漲紅,他簡直手腳被忙活的不知道往哪兒放,磕磕的說:“我這就重新沖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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