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點,季聽徹底放下心來,再面對他時也從容許多。
“嗯,睡吧。”申屠川目溫。
季聽很快就有了睡意,緩慢地眨著眼睛,看著申屠川毫不困的樣子,不由得問了出來:“為什麼你喝你加東西的水不困呢?”
“你了我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申屠川輕的臉。
“可是你喝了……”
“真正的藥已經換地方了,我喝的是姜。”
“……”
玩不過啊玩不過,季聽心累的閉上眼睛,很快就陷了黑甜的夢。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折騰了一夜,黎明總算到來。申屠川安靜的坐在邊,像重逢后的每一個凌晨那樣,一直守在這里。
的呼吸聲安穩又均勻,仿佛夜里經歷的那些對沒有任何影響。申屠川輕輕著的臉,最后用手握住了的脖子。
只要輕輕用力,纖細的脖子就會折斷,以后會像樓上那些雕塑一樣,再也無法離開他,只要輕輕用力,他就永遠都不用擔心,這個人什麼時候會逃走,不用擔心自己會再經歷一個惡夢一樣的十年……
“小川……”夢里的季聽不舒服的輕哼一聲,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申屠川指尖一,原本掐在脖子上的手指,出現在的眉間,耐心幫平上面的褶皺。
季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上,沒找到新增的瘢痕后反而覺得奇怪了。還以為申屠川又要趁睡著做點什麼呢,原來沒有嗎?
剛冒出這個想法,季聽就先無語了,底線是有多低,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不說,見上沒有新的痕跡,竟然還會疑申屠川為什麼不這麼做。
正當發呆時,申屠川推著一個小餐車進來了,上面是他剛做的食。
“起床吃飯吧。”申屠川溫道。
季聽無言看了他片刻,見他沒有過來的意思,舉起了自己的手:“我下不了床。”
申屠川沉默一瞬,走到床邊坐下,著的下頜緩緩道:“求我。”
“……”求你大爺,這孩子果然天生反派料,好的不學壞的學一堆,還偏偏會靈活運用。
“不求嗎?”申屠川有些憾,“那我先幫你刷牙,再把早餐拿過來喂你吧。”
這是要在床上解決一系列問題的意思,季聽迅速妥協,塌塌的看著他,還不忘手住他的袖子:“小川,你先幫我解開好不好,我想去洗手間。”
申屠川眼底劃過一滿意,低頭將解開了兩只腳跟右手的鐵環,只剩下左手的。正當出手,等他幫忙解開時,申屠川從睡口袋里掏出了一條更長的鏈子。
“?”
當他要給季聽左手換鏈子時,季聽按住了他的手:“稍等,你還要鎖我?”
“不行嗎?”申屠川看向,雖然角還揚著,可臉上愣是沒有什麼笑意。
季聽頂著力頑強的抵抗:“也不是不行……但你給我用這個鏈子,那我不是不能出去了麼,我想跟你一起去樓下看電影。”
“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等回來再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申屠川詢問。
但凡他的詢問里有一點征求意見的意思,季聽就說不好了,但面對申屠川很有迫力的氣場,果斷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嗯,我會的。”申屠川見沒有異議,表稍微和了些,把鏈子換了之后就到餐桌前等著了。
季聽無奈的去洗漱,洗完臉拍水時,看著細細的鏈條突然好奇度,于是拿修眉刀剌了一下。
很好,一點痕跡都沒有,一看就是特殊材料。
季聽徹底死心,垂頭喪氣的出去了,一出門就跟申屠川看一切的眼神對上,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冒出一個問題:“你在我浴室裝攝像頭了?”
“可以嗎?”申屠川若有所思。
季聽急忙制止他危險的想象:“不可以,那樣我會不好意思上廁所的。”
申屠川也并不打算裝,等過來后將煎蛋夾到碗里。自從上次嗆到后,家里就沒有再煮過蛋。
季聽若有所思的盯著煎蛋,最后在申屠川的無聲催促下把飯吃完了。
申屠川換上正裝,戴上了他的金鏡,來找季聽告別的時候,季聽斜了他一眼,心里嘖嘖一聲。這小子還真當得上‘冠禽’這四個字,就這麼走出去,誰能想到他是會把人銬在家里的小變態?
申屠川不知道在想什麼,微笑著過來了一下的頭:“不要想逃走的事,你逃不掉的。”
“我知道,這東西一看就很結實。”季聽晃了晃手,鏈子跟鐲子撞發出細小而清脆的聲音。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笑意:“就算不結實,你也走不了。”
季聽一頓,想起當初來別墅的時候,外面夸張到離奇的安保措施,瞬間就無言以對了。合著他做那麼多準備,全是奔著來的啊。
“……行了,你趕去工作吧。”季聽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聽到像是驅趕一樣的話,申屠川眼底的笑意散了些,盯著看了半晌,最終垂眸轉離開。在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季聽開口住了他:“等一下。”
申屠川立刻停下,木著臉轉過,只見快速朝自己跑來,然后抓著他的袖拉了過去。的力氣不大,但申屠川還是配合的上前兩步。
季聽雙手抓著他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角吻了一下,申屠川的指尖一,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早點回來,我一個人會無聊。”季聽看著他面無表的臉,余注意到他的耳逐漸紅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笑意。
申屠川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表了,木木的看一眼,轉就離開了。季聽看著他略顯匆忙的背影,好心的笑了笑。
看來猜的沒錯,雖然申屠川恨極了,可這種恨跟原文中對李拓的恨還是不太一樣的,他恨,但也,所以不會傷害,但也不會放過。
不管是鎖著還是照顧,好像都是申屠川表達在乎的方式,所以得盡快習慣他這種激進的方式,然后給他安全,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他的,不會再像他擔心的那樣逃走。
安全和,是申屠川現在最最想要的東西,那就給他。
季聽心里有了主意,決定再不提解開手鐲的事,先給申屠川足夠的安全,其他的事再一步一步慢慢來。
但是低估了一個人留在屋里、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無聊程度,尤其是這幾天申屠川似乎覺得不用再親自盯著,于是每天都像之前一樣正常去上班,有一次甚至加班到晚上九點才回來。
季聽快要無聊瘋了,但也知道跟申屠川要手機要電腦是不現實的,只有像現在這樣把徹底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季聽一連幾天的裝乖都沒什麼效果后,決定加快進程。
又是一天晚上六點,申屠川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看到后才將西裝外套下,挽起襯袖子道:“了吧,我去做飯。”
床上躺著的季聽沒搭理他,申屠川手上一頓,蹙眉走了過去:“怎麼了?”
“我不舒服。”季聽虛弱的看著他。
申屠川的臉沉了下來,當即上的額頭,發現溫正常后眉頭皺得更:“沒有發燒,是哪不舒服?”
季聽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靠近心臟的位置,手有彈的溫后,申屠川愣了一下,隨即眸暗了暗。
“心跳好像不太對。”季聽一本正經。
申屠川再開口嗓子已經啞了:“哪里不對?”“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你想的了,你回來我就覺好多了。”季聽兩只小手抓住他的大手,在他的指尖親了親。
申屠川抿了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什麼啊?”季聽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申屠川將手了回來,別開臉看向一邊:“我去做飯。”這麼說著,他卻沒有。
季聽無辜的看著他:“可是我難。”
“你不是說已經好多了?”申屠川蹙眉看向,雖然覺得大概率是裝的,可還是會擔心。
季聽略微苦惱的和他對視:“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你不是之前跟醫生學過很多嗎,幫我看看吧。”
“我只是學了簡單的傷口理……”
申屠川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季聽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把睡扣子解開了三顆。季聽看到他僵住的模樣,很想對著他邪魅一笑,問問他還滿意不。
但是為了避免畫風朝奇怪的方向走,忍住了這種沖,溫的攀著他的胳膊咬在他耳邊呼吸,潤的風呵進耳朵,申屠川整個人都繃了。
“小川,不吃飯,吃我好不好?”
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申屠川結了,將從上撕下來,眼睛一不的盯著。
季聽說完這些恥棚的話,整個人都像放進鍋里蒸過了一樣,熱得快要冒煙了。但是心里不管多害,面上還要裝出單純又狂野的模樣,勢必今天把他給辦了。
事到如今也看出來了,當初對小申屠川的那套,對現在這個大申屠川本沒用,不能一味走溫暖圣母路線。
大家都是年人了,說話必須點,能用表達的就不能一直用語言,否則總會讓人覺得差點意思。
申屠川怔怔的看著,在季聽以為要事的時候,他突然沉著臉幫把扣子一顆顆系上。
“?”
“你想都別想。”申屠川扣完,扔下這一句后冷著臉走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聽:別說話,好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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