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一放松,翌日早上直接睡過了頭,醒來已經是九點多,慌忙起來要出門,又想起申屠川早餐好像還沒吃,趕往樓上跑,看到他在看書后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了吧爺,我去給你拿早餐。”
“已經吃過了。”申屠川把書翻了頁。
季聽一愣:“你吃的啥啊?”
“冰箱里有紅薯粥,我熱了一下。”申屠川頭也不抬。
季聽眨了眨眼,不滿了:“爺,你都下樓了,怎麼不醒我?”
“我倒是想,”申屠川放下書,眼神清冷的看向,“誰讓你鎖門了?”
“……”季聽僵了一瞬,一本正經的反駁,“那我要是不鎖,你趁我睡著摳我眼珠子怎麼辦?”
申屠川的眼神從清冷到若有所思。
“……爺,別想了,摳出來就不好看了,得長在我臉上才好看,你如果喜歡,我以后多在你面前晃晃不就行了。”季聽一臉假笑。
申屠川嗤了一聲,繼續看他的書。季聽舒了口氣,見他已經吃過了,就要出門。
“有那麼忙?”申屠川不悅。
季聽嘆了聲氣:“忙死了,好在今天沒多工作了,待會兒水一放就行了,估計兩個多小時。”
申屠川看一眼憔悴不的臉,眉頭皺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季聽盛邀請:“爺,不如跟我一起去呀,你在旁邊曬太,我工作。”
“不去。”
“……拒絕的真果斷。”季聽嘀咕一句,不滿的離開了。
申屠川垂眸看著的書,久久沒有翻頁,半晌,他不悅的嘖了一聲,放下書站起來。
季聽一想到自己工作快結束了,心就跟著飛,只是當看到噴泉池的那一剎那,臉都變了。
只見昨天已經清洗干凈的池子,此刻里面被潑了大片油墨,而墨水早已經干涸,在瓷磚上散著幽幽的。
面無表的走過去,用了,一點都不下來,再看旁邊那幾個人幸災樂禍的樣子,只覺得心里有弦好像斷了。
季聽一言不發的將出水孔堵住,開始往池子里放水,其他人看這麼平靜,忍不住過來說風涼話。
“這東西好像水洗不干凈的,你去拿個抹布一點一點吧。”
“這麼大一片,得到什麼時候啊,下午就要檢查了,我覺得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有這個時間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不好嗎?”
幾個人笑一團,組長‘啊’了一聲:“被辭退了也沒事,反正爺喜歡你,你可以讓爺娶你啊。”
“算了吧,被趕出去了就回不來了,你還指爺出去找?爺可不喜歡出申屠家。”
季聽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看著油墨在水里沒有毫變化,等到水池里的水滿了,就默默走到組長面前:“是你干的?”
組長嗤笑:“怎麼可能,我有那麼閑嗎?你有這功夫懷疑我,還不如趕清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這麼多可是不好清。”
季聽點了點頭,猛地抓住的頭發按進水里,其他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季聽已經拖著進水里,把人仰面淹在水。
組長慌掙扎,哪怕季聽適時放開,也因為姿勢無法站起來,只能拼命撲騰。那些人慌忙朝季聽沖過去,在快要到時,就聽到后一個鷙的聲音:“看誰敢一下。”
幾人一驚,回頭看到申屠川后臉徹底變了,膽小的當時眼睛就紅了,一邊看水里掙扎幅度越來越小的人,一邊看申屠川,正在猶豫時季聽把人撈了起來,那人虛弱的坐在水里咳嗽,臉都憋紫了。
不等這些人說話,季聽就先開口了:“爺,他們欺負我。”
“滾出來。”申屠川看還站在池水里,不悅的開口。
季聽趕滾出去,一邊往外走一邊告狀,把他們往池子里潑油墨的事都說了出來,那幾個人連連否認,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直接開口:“爺,在胡說八道,沒有證據的,就是為了不被顧值爺辭退,所以才誣陷我們。”
申屠川的目從他們上一一掃過,沉的目看得他們都低下了頭,這才緩緩開口:“你們是不是覺得,有顧值撐腰,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
其他人不敢說話了。
季聽有些擔心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怕他真跟顧值杠上。這貨要真有那本事,也不至于這麼多年活得這麼憋屈。
在申屠川開口之前,季聽靈一:“怎麼潑上的,就怎麼干凈,否則我被辭退了,爺就把你們一個一個調來做我的工作,我保證,天辭退一個,而且是讓你們拿工傷賠償那種辭退。”
那些人瞬間就怕了,他們之前只想著申屠川奈何不了顧值,只能看著季聽被辭退,而且季聽沒有他們潑墨的證據,也無法拿他們怎麼樣。但萬萬沒有想到,季聽還有這招,讓他們去做的工作,簡直比被辭退更糟糕。
因為他們心里也清楚,一旦為這個職位上的人,加上申屠川的刻意刁難,恐怕他們會瞬間活在地獄。有多清楚自己是怎麼欺負人的,也就有多不愿被人這麼欺負。
申屠川不悅,但看到冷得直的肩膀,就沒有說話。這在其他人眼里了默許,他們慌忙表示會清洗干凈,不讓季聽被辭退。
季聽心里的火氣立刻消了不,拉了拉申屠川的袖子示意離開。申屠川冷淡的看一眼,轉朝來時路走去。
季聽小跑著跟在后面,小心的問:“生氣了嗎爺?爺?”
“你覺得我會怕顧值?”剛才在擔心什麼,申屠川一清二楚,所以才如此惱怒。
季聽笑笑:“怎麼會呢,我就是不想讓這件事鬧大,您別生我氣了,也得虧您來了,不然我真要被他們欺負了。”
“你自找的。”申屠川說完就沉默了,許久之后聲音低沉的問,“要是我不來,你打算怎麼辦,跟他們在水里撕打?”
“怎麼會,擒賊先擒王,我已經逮到他們的老大了,他們不敢跟我打,頂多把那的先拉走,”季聽知道他還在氣頭上,故意笑嘻嘻道,“出完氣就算了,至于池子,放完水直接用醫用酒拖一下,分鐘的事,他們沒化,還以為是多難清理的事呢。”
“所以你沒想找我幫忙?”申屠川的臉又黑了一層。
季聽見狀本來想撒謊的,但是頓了頓,還是訕訕一笑,默認了。
在看到的一瞬間確實很生氣,但卻沒想過找他幫忙。怎麼說呢,上次申屠川也給出過氣了,這些人還是不收斂,無非是從心底不拿申屠川當回事,既然申屠川治標不治本,還不如自己下,讓他們再不敢小看自己。
剛才如果申屠川不來的話,是打算把那人淹個半死,再去把這些人的清潔區域徹底破壞,然后等檢查之前把池子清潔干凈。
總的來說,這些人利用規則想辭退,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的,但申屠川來了,不想讓他跟著生氣,就這麼匆匆解決了。
沒想到還是生氣了啊。
季聽嘆了聲氣,從兜里掏個什麼東西出來,握在里舉到申屠川面前:“爺,謝謝你幫了我,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申屠川不耐煩的看向的:“什麼東西?”
“噔噔!”季聽將掌開,出上面的大白兔糖。
申屠川頓了一下,上的戾氣突然消了大半。
“這是給爺幫助我的獎勵,”季聽狡黠地朝他笑笑,“我本來一直帶在上,一日餐拿出來恩爺對我的好,現在還是決定給爺吃了,就是泡水了,可能味道會有點不對。”
申屠川面無表的盯著,看著清澈的眼睛和上揚的角。許久之后,他垂下眼眸,總算證實了自己面對時,經常跳得不正常的心臟,以及那天傍晚在院子里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在客廳里忙碌的畫面。
種種一切,他突然不想再刻意制。
他冷淡道:“我得好好想想。”
“?”
不等季聽問,他就大步朝前走了。季聽一臉莫名其妙,吃個糖還有什麼可想的?
這件事一過,算是又消停了,只是申屠川變得奇怪起來,總是在各種地方默默盯著季聽,季聽心里總是咯噔咯噔的。
他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疾病?好幾次季聽想問,但都被他攆走了,只能放棄詢問。
就這麼氣氛詭異又和諧的過了幾天,申屠川又開始發燒了。
吃完飯,季聽看著申屠川把藥吃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爺,過兩天我們去醫院一趟吧,好好做個檢查,總這麼發燒也不行啊。”
“不用你管。”申屠川掃一眼,轉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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