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耳邊突然傳來幽幽的聲音,季聽急忙扭頭,第一時間就是辯解:“我就是開窗氣,可沒有跟他串通好!”
“我知道。”褚宴一臉‘人家那麼討厭你怎麼可能跟你串通’的表。
季聽:“……”要不是打不過這熊孩子,肯定要揍他。
褚宴臉不太好,看一眼對面閉的窗戶,突然問:“殿下帶錢了嗎?”
“干嘛?”季聽一臉警惕。
“我要把他買下來,殺了。”
“……”
季聽無言片刻,看到褚宴皺眉頭,不由得大驚:“你認真的?”
“我像在跟殿下開玩笑?”褚宴古怪的看一眼。
季聽訕笑:“不、不像。”
“所以殿下帶錢了嗎?”褚宴追問。
季聽當然帶了,出門前就料定無非兩種結局,皇帝不答應,那可能會提前死,皇帝答應了,就可以直接把人買回家了,所以銀錢肯定沒帶。
……但現在帶了也不敢說帶了啊,也不知道褚宴武功有多高,但能做到只他一人跟著就行,想來也是不低的,萬一真把男配殺了,這個世界還玩什麼?
“沒帶。”季聽果斷給出兩個字。
褚宴皺著眉頭看:“可是我分明看到,殿下出門時拿了一袋子小金錠。”
“你沒事盯著我的荷包干啥?!”季聽瞪了他一眼,“走走走,回家!”
褚宴輕哼一聲,板著臉跟回去了。
季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上厚重的裳都褪去,只著一件里衫在的雕花大床上滾來滾去。等滾夠了,才癱在床上微微息,覺出了當長公主的好來。
至床是又大又嘿。
扶云一進來,就看到衫不整的歪在床上,青如瀑散在床上,襯得愈發盛雪。扶云眼底劃過一驚艷:“殿下長得可真好看,是扶云見過最好看的子。”
季聽聞言趕坐好,生怕帶壞了小朋友:“那、那個,你下次來之前,能先敲個門嗎?”
“不能。”
“……”拒絕得還真是利落。
扶云笑嘻嘻的了靴子,學著坐在了床上,季聽趕把盤起來,省得倆人到了。
“殿下,聽說你今日進宮了,可是帶了什麼好吃好玩的出來?”扶云一臉期待。
季聽角了:“什麼都沒有。”差點連命都沒了。
“啊,沒有啊,我還以為能討個便宜呢。”扶云不高興了。
這麼水靈的小爺在自己面前生氣,季聽沉默一瞬覺得得哄:“皇宮里的東西哪有咱們家的好,等下你去房看看,若是有喜歡的,直接拿走就行。”
“還是算了吧,要是被褚宴看到了,估計又要罵我狐主,罰我去掃院子。”扶云想起褚宴板著臉的樣子,嫌棄的哼了一聲。
季聽覺得這小孩好玩:“就說我給的也不行?”
“殿下?”扶云掃一眼,訕訕撇了一下。
就這麼一下,季聽生生看出了對自己的嫌棄。看來權傾天下的長公主,在自己家的地位連個暗衛都不如啊。
季聽突然好奇起來:“這麼說,咱家還是褚宴最厲害了?”
“哪啊,牧哥哥才厲害,褚宴都不去招惹他的。”扶云提起牧與之,心總算好了起來。
季聽點了點頭,對這個只出現在這倆人口的牧與之更好奇了。
扶云眨了眨眼,瞄一眼窗外,突然跪爬到季聽邊,出抓住的袖懇求:“殿下,褚宴真的好兇,他就會欺負我,不如你把他派出去公干幾天如何?”
季聽失笑:“沒什麼事也要派出去?”
“沒事就給他找點事,總之不要讓他在家里,我不想看見他。”扶云說完,生怕不答應,趕抓著的袖子晃來晃去。
季聽可恥的心的,于是答應了他。扶云歡呼一聲,穿上鞋就跑了,顯然這次來就是為了把褚宴趕走。
……好一個蛇蝎小爺。
季聽嘖了一聲,卻覺得他一點也不討厭。時至今日,總算知道為什麼宮斗劇里皇上能容忍那些妃嬪作天作地了……那麼好看本拒絕不了啊!
不過答應扶云,也不止是縱容他,而是因為突然想起了男配的父母。
看今天男配看到自己后那反應,估計他寧愿留在風月樓,也不想跟自己離開。既然如此,自己去了估計也沒什麼用,不如先幫他救下父母,挽回一點好再說。
但挽回歸挽回,這個世界說什麼也不要跟男配有線了,不然進一個世界一回,這小心臟是真的不住。
季聽想起自己沒來得及戴在上的鉆戒,幽幽的嘆了聲氣。
說服褚宴護送男配父母可能沒那麼順利,這一點季聽早就想到了,但沒想到會這麼不順利。
“我不去。”
任怎麼勸,褚宴就只有這個字。
季聽嘆了聲氣:“宴宴啊,你聽話,我這是正事。”
“正事就是去護送申屠川的父母?”褚宴酷酷的釋放冷氣。
季聽一本正經:“那怎麼能說是護送申屠川的父母呢,那是護送無故蒙冤的丞相大人,他為人正直得罪人多,這一路連個侍衛都沒有,定然會兇多吉。”
“你又知道他蒙冤了?”褚宴寸步不讓。
季聽沉默一瞬,淡淡看他一眼:“若不是蒙冤,你覺得以皇上的子,會容他申屠家活著離開?”
褚宴神一。
季聽無奈:“丞相是兩朝元老,在朝舉足輕重,皇上對他介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才會如此輕率的降罪,你覺得,咱們和丞相有何不同?”
褚宴張了張沒有說話,心里卻十分清楚,他們和丞相唯一的不同,即丞相一系已經倒塌,而他們還沒有。
“所以去護送吧,帶上一支銳,仔細護送丞相一家到邊疆,就當是為咱們積福了。”季聽溫的勸說。
褚宴頓了頓,不悅的別開臉:“殿下與皇上有同胞之,定然不會淪落至他們的下場。”
說罷,他轉離開了。
季聽知道這算是把人勸下了,當即長松了一口氣,癱在床上想裝個好人容易麼。
有了褚宴的護送,男配父母應當是沒事了,為了避免惹男配更加厭煩,季聽覺得在褚宴回來之前,還是別去風月樓了。
這麼想著,就沒有再惦記男配的事,整日里跟扶云在家招貓逗狗無所事事,這麼玩了兩天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牧與之呢?他平時都不出現嗎?”這個人好歹也算唯二有姓名的人,怎麼一直沒見他頭?
“牧哥哥不喜歡跟咱們玩鬧,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他說了,看見咱就煩。”扶云正專心往魚鉤上綁食,隨口敷衍了季聽一句。
“……”這個長公主果然全家地位最低。
扶云把鉤扔進池塘里,一臉的無聊:“殿下,你說咱這池子里的魚怎麼都那麼,一點都不上當,我都釣一上午了,一條都沒釣到。”
“……因為你天天來釣,它們就算是再不長記,也記住你了。”季聽無語。
“是哦,”扶云恍然,“怪不得我之前能釣到,現在釣不到了,殿下,咱再買一池子魚吧,把這些都扔了。”
“……你還是找點別的事做吧。”季聽打了個哈欠,起往臥房走去,覺得自己跟他在這趴半天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扶云卻不肯善罷甘休,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殿下,你就給我買一池子吧,褚宴不準我出門,牧哥哥又扣了我月錢,我現在就指著這個池子消遣了。”
“不買,咱家再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啊。”季聽果斷拒絕。
扶云不依:“殿下~”
“殿上也不行,你想都別想。”這熊孩子的敗家能力,這幾天也是看出來了,也得虧是養在公主府,多還能養得起。
即便如此,季聽也決定不能慣著他了。
扶云見堅持,咬了咬牙跟過來,小聲賄賂:“你要是給我買魚,我就告訴你申屠川的消息。”
季聽腳下一停:“你都不出門,還能知道他的消息?”
“我小廝去打聽的,怎麼樣,給我買魚嗎?”扶云像是怕被人知道,腦袋轉了一圈鬼鬼祟祟的問。
季聽對他這副做賊的樣子哭笑不得,同時也有點心了。這兩天一直在玩,都沒關注男配的事,現在既然消息都遞到耳朵邊了,好像也沒道理拒絕。
“待會兒人把池子里那些魚放生,再買一些新的回來。”季聽緩緩道。
扶云歡呼一聲,拉著到角落里坐下,一臉神的看著:“殿下,你還不知道吧,申屠川今晚就要接客了。”
“?”
“真的啊,我都派人去問了,風月樓見皇上沒有收回命,知道申屠川這次徹底到他們里了,現在已經放出風聲,今晚競價。”扶云說起這個,一臉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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