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褚宴,申屠川垂眸,淡淡回答:“殿下不必擔心,褚公子也是心系殿下才會與草民有沖突,且褚公子也已經向草民道歉,草民自然不會心有怨恨。”
“你不怨恨就好……本宮心里愧疚,你還是讓本宮看看傷口吧。”季聽今晚看不到他的傷勢,覺自己都要睡不好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看向:“殿下真的要看?”
“可方便?”季聽向前一步。
申屠川垂眸,目落了下去:“恐怕不太方便。”
季聽順著他的目看下去,看到他腹部往下寸的地方,不由得大驚:“褚宴把你給閹了?”
“……殿下多慮了,褚公子的功夫暫時還沒到那地步。”申屠川額角直跳,不知道是怎麼想到那里的。
季聽瞬間放心許多:“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若是不嫌棄,跟草民進屋看吧。”申屠川淡淡道。
季聽遲疑:“為何不在院子里看?”這大半夜孤男寡的,萬一他上自己了怎麼辦?
“因為草民怕剛把衫解開,就會有一群人沖進來。”申屠川別開臉,顯然是想起了那天不太愉快的經歷。
季聽瞬間懂了,立刻答應了下來,于是隨著他去了房間里。
進屋里,季聽才發現牧與之真的沒有克扣男配,院子雖然相對偏遠冷清,但房間件卻是應有盡有,目所及之皆是上乘之選,哪怕桌子上的糕點……嗯,糕點。
咕嘟。
正在解帶的申屠川抬頭,疑的皺起眉頭:“什麼聲音。”
“什麼都沒有。”季聽克制住自己洶涌的口水,一臉認真的搖頭。
申屠川看一眼,將帶散開,左側腰上的刀傷立刻顯出來。看來扶云之前說得不錯,他這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顯然是用最好的藥養出來的。
“你沒事本宮便放心了。”季聽說完,又咽了一下口水,還是當著申屠川的面,登時有些發窘。
申屠川這回看出來了,沉默一瞬后突然問:“殿下喜歡?”
“……喜、喜歡的吧。”這麼好吃的糕點,怎麼可能不喜歡。
申屠川不知自己為何要問出這麼一句,登時臉有些難看,可聽到的回答后,心弦又不控制的了幾分。
他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心神有些震,下意識的不敢去想這意味著什麼。
季聽說完喜歡,就等著他開口把糕點送給自己,然后假模假樣的推拒兩下,再端著盤子離開。連怎麼樣委婉拒絕又如何勉強收下都想好了,但申屠川卻遲遲不說話了。
無奈之下,只能再暗示:“我今日來之前其實是吃過了,可是這會兒不知為何,突然又有些了。”
……是在說自己秀可餐?申屠川不知為何,在被一個人這樣調戲時,不僅沒有憤怒,反而腦子里突然想起了那天月下,那一抹耀眼的白。
“申屠公子?”季聽試探的上前一步,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呆,剛才就不該委婉的,直接把糕點端走他也不能報警。
一靠近,這幾日出現在夢里的淡淡香味就縈繞在鼻尖了,申屠川的心狠狠一下,抿朝后退了一步,再次和季聽拉開差距。
他冷下臉,僵的開口:“還請公主殿下自重。”
“……”干啥了就不自重了?季聽有些生氣,很想扭頭就走,可是已經吃了好幾天難吃的東西了,而且自從上次在馬車上吃撐了,就沒有再吃到過糕點,這會兒實在是有些走不路。
季聽覺得自己有點騎虎難下的意思,正在萬分著急時,鼻子里突然有什麼東西涌了一下,下意識的捂住,再一看自己上沾著的,頓時就愣了。
“殿下!”申屠川凝眉走上前,掏出一塊方巾捂住了的鼻子,心里不知為何有些微妙。
便是這麼喜歡自己嗎?
申屠川把拉到水盆前,低聲囑咐:“仰頭。”
“……哦。”季聽傻愣愣的仰起頭,然后就覺到額頭上一片冰涼。
申屠川用了水,輕輕拍在了腦袋上。
這麼重復幾次后,他又拿了新的方巾給,要將沾了的丟掉,季聽急忙攔住:“把這東西給我。”
“殿下留著做什麼?”申屠川問完,突然閉上了……因為這是他的,所以要留著嗎?
下一秒季聽就打破了他的幻想:“別提了,近日與之一直給我補,補得都過頭了,要不也不會流鼻,我得把證據給他留著,他知道我不必再補了。”
“……”
季聽說完看他一眼,突然覺得在他面前鼻都流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端著的了,當即嘆了聲氣:“申屠公子,本宮就直說了,這幾日本宮吃的全是藥膳,還是刻意做難吃的那種,里早就沒什麼味道了,你那個糕點能送給我嗎?”
申屠川一愣:“什麼糕點?”
“這個啊,你剛才不是問我喜不喜歡麼?”季聽走到桌邊坐下,起一個糕點塞進里,糯的口讓舒服的瞇起眼睛,一顆糕點下肚才有功夫跟他說話,“既然你問了,應該就是要送給我吃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坐在桌邊專心的吃起糕點來,眼再容不得其他。
誤了好大一個會的申屠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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