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說讓你們盡欺負我、就像小五這麼多年來對小川的那樣?”季聽眼底滿是嘲諷,“你們可以試試,看欺負完我之后,等小川好了,他會不會拿把刀去捅了你們全家?”
惡人還需惡人磨,像他們這種全家素質低下又蠻橫的,必須比他們更惡毒更兇狠,他們才會怕到以后都不敢招惹和小川。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似乎總用這種禍及家人的方式來威脅這些頭腦簡單的人,對于這點也很無奈。沒辦法,申屠川雖然已經很強壯了,可在這里素質卻并不突出,就更別說了,在這里跟個廢沒什麼區別,力上完全沒有贏的可能。
雖然方法是卑鄙了點,但確實十分好用,再說也只是說說而已,不像眼前這些人,上沒有什麼狠毒的話,做的事卻一件比一件惡毒。
果然,人聽到季聽的話,當即惱火的掐住了的脖子,一把舉了起來:“你要是敢我家孩子,我就殺了你!”
季聽臉瞬間漲得通紅,眼底多了許多紅,突然的窒息帶給極大的痛苦,但還是艱難的開了口:“那你現在快點手,記得把屋里那個也殺了,這樣我們死了,你也就不擔心有人威脅你了……對了……可惜我們死了,你也會被部落死,你的孩子就會沒有母親,你男人也沒有老婆了,哈……”
說到最后,季聽竟是笑了出來。
人猛然松手,立刻跌在了地上,撐著地面猛烈地咳嗽。人看著地上小小一只的季聽,半晌說了一句:“你真是個瘋子……”
“……所以回家以后,好好教育你這幾個孩子,不要再來招惹瘋子,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季聽眼眶里滿是淚水,鼻尖也紅彤彤的,看起來好不可憐,可當看向人時,眼神卻只會讓對方遍生寒。
旁邊的小人還沒看清形勢,見自己母親放下了這人,當即表示:“媽媽,要教訓嗎?”
“閉!”人突然訓斥。
這還是小人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被罵,愣了一下后眼眶突然紅了,哭著就往家里跑去,另一個小人忙跟了過去,只留下人一個站在季聽面前。
看吧,有些人不是不會教孩子,只是當他們的利益沒有到威脅時,他們就懶得管教,等事真臨到頭上,便突然有了要管教孩子的意識。季聽眼底的嘲諷濃得化不開,人被看得渾不自在,冷哼一聲后轉就走。
“站住!”季聽喝道。
人一僵,接著強裝不耐煩的回過頭,以掩飾心深的懼意:“干什麼?!”
“幫我把火生了再走,”季聽理直氣壯的要求,“我要給我家小川做東西吃,如果他今天沒有及時吃上飯,你給我等著!”
人:“……”
兩相對峙許久,久到風都不耐煩吹了、星星也躲到了云后,人這才一臉憋悶的幫鉆木取火,結果剛把火生好,季聽就要求幫忙把竹筒固定,然后就是倒水倒沫加鹽,整個過程季聽都只,事全讓人做了。
粥開始煮起后,人黑著臉問:“我可以走了吧?”
“還不行,竹筒太燙了,你得幫我端進屋里。”季聽盯著還未沸騰的水道。
人:“……”
最后等把粥送進屋里時,人的臉已經不能簡單用‘黑’這個字形容了,放下粥扭頭就走,像是一輩子都不想再過來。
季聽也不得從此對他們家留下影,然后一輩子都別再來找麻煩了,因此在走后,干脆利落的把門關上了。
“唔……”床上的小綠人突然傳出虛弱的聲音。
季聽忙走過去,看到他睜開的眼睛后滿是欣喜:“你醒啦?不?我喂你點水吧?”
“剛才是誰來了?”申屠川眼睛半闔,一就不小心吃到了苦的草藥。
季聽笑笑:“小五的母親。”
“找你麻煩了?”申屠川一聽是,眼神當即暗了下來。
季聽安他:“沒有,本來是想找我麻煩的,但我多講道理啊,被我說服之后就放棄找麻煩了。”
“怎麼可能?”小五的母親在部落里潑辣得人盡皆知,他不信季聽三言兩語就能把人轟走。
季聽無辜臉:“真的啊,還幫我生火了呢,剛才進來也是因為我怕燙,拿不了熱東西,所以幫忙把竹筒端進來了。”
“……還會幫你忙?”申屠川深刻懷疑,來的本不是小五母親。
季聽失笑:“當然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否則也不會這麼快離開不是?”
說完便詳細描述了一下小五母親的貌特征,申屠川聽完確定沒有認錯人,于是更加驚訝了:“竟然真的是?!”
“都說了我沒騙你了。”季聽好笑道。
見藥流到了他的上,季聽怕他被苦到,于是幫他把角上的草藥掉了點,然后拿來水用手指一點一點的蘸在他的上。發干的被涼水浸,申屠川頓時好了許多,他定定的看著季聽,的指尖在上的。
大腦漸漸恢復活躍,他的腦海里瞬間浮現昏倒前最后一個畫面,頓時所有的仿佛都沖到了臉上,一張臉熱得不正常。申屠川想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紅什麼樣,不由得暗暗慶幸有草藥糊著,不會輕易看到。
他當時發生了什麼?否則為什麼看著眼眶紅得可憐兮兮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手里爛的果子吃掉。對,肯定是果子的問題,那麼大那麼甜,他不想浪費是一,加上剛打完架急需補充力,所以才全部吃掉的,至于為什麼親……一定是因為果子有毒,有讓人吃了就想親親純人的毒。
“小川……小川!”季聽的聲音大了些。
申屠川一抖,耳朵瞬間飛了起來:“怎麼了?”
“我都你幾遍了,你走什麼神啊,”季聽說著看向他的耳朵,忍不住皺起眉頭。“剛才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你我做什麼?”申屠川強行轉移話題。
季聽果然不再糾結他想了什麼的事了,把外面一層燒得焦黑的竹筒端了過來:“我給你煮了些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湯?”申屠川疑的看向手里的竹筒。
季聽點了點頭:“我剛才已經嘗過了,不難喝的。”申屠川在烤的時候放了很多天然的佐料,本的味道就很富,所以加了水之后再煮,也不顯單薄。
申屠川雖然不懂到底干了啥,但也約明白是給自己做了東西吃,心頓時有些奇妙。
這還是姨母走后,第一次有人為他做飯,他決定不管東西有多奇怪多難吃,他也會忍著吃下去。
這麼想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季聽一看立刻笑了,然而該怎麼喂他,卻是有些犯難。他現在滿的傷口,一下就會疼得厲害,搞不好還要崩裂流,所以只能就這麼躺著,而這里又沒有勺子,真不知道該怎麼喂他了。
季聽又一次意識到皿的重要,決定明天開始要想辦法做些可以盛東西的工來。
然而那都是明天要做的事,今天該怎麼喂他,還得立刻想到辦法才行。
申屠川見遲遲不,忍不住問一句:“怎麼還不喂我?”
“是這樣的,湯里大部分都是水,需要有個東西舀起來,才能喂到你里,”季聽為難的看著他,“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喂。”
申屠川皺眉:“這麼麻煩嗎?我起來喝就行。”
說完他就要撐著起來,結果剛一抬頭上就到開始疼,他又躺了回去,半晌都沒緩過來。季聽被他的突然行嚇了一跳,急忙斥責:“你沒事什麼啊!”
“我要吃飯。”申屠川每次看到真正的發火,氣勢上就控制不住的矮一截。
季聽蹙眉盯著他,直到他再也不敢了,才輕哼一聲:“我現在正在幫你想辦法。”
“哦。”申屠川知道自己剛才做錯了,就不敢大聲說話,乖乖的應了一聲。
季聽的注意力沒在他上,盯著湯許久后突然有了主意,于是慢條斯理的掃了他一眼:“我想到該怎麼喂你了,你不要,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嗯。”聽的語氣,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辦法,但他現在跟個廢人一樣躺著,暫時不敢違背的意愿。
他剛應完聲,就看到季聽喝了一口竹筒里的東西,當即忍不住問那不是他的嗎?結果話還沒問出來,就突然俯下來。
被堵住了的時候,申屠川眼睛猛地睜大,頓時繃起來,但繃的瞬間帶來巨大的疼痛,他又急忙放松。自己跟自己較勁的功夫,熱乎乎的湯便已經順著嚨了下去,味道竟然罕見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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