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琛……”拖長了聲音了他一聲，然后小聲問道：“猥你的是你家那個領養你的阿姨嗎？”

沈琉琛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住在家里，晚上回去的時候不會對你做什麼嗎？”

沈琉琛略作思考，同樣小聲道：“我今晚會在學校自習，差不多九點再回去。”

宋錦西眨眨眼，“那我也要在學校里面自習，和你一起。”

沈琉琛沒有表態。

“等到了九點，學校就差不多沒人了，到時候你送我回家，都不用怕被傳緋聞。”想了想，又說：“其實我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都不需要你送，我自己就能回家。”

沈琉琛：“我送你。”

意思就是同意和他一起晚自習了。

宋錦西目的達，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知道，見終于又活躍起來，沈琉琛還地松了口氣。

沈琉琛也是這時才深刻地意識到，他實在見不得蔫耷耷的樣子。天知道剛才那一整節課他都在跑神，從小到大念書念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在上課跑神過。

還一跑就是一整節課。

好在這節課是數學課，老師所傳授的知識他都懂，所以影響不大。

當天晚上放學，兩個人先是在位子上寫了會兒作業，等班上同學差不多都走了，沈琉琛才出校門買了兩份飯菜回來，兩個人又一起吃了晚飯。

說是兩人一起自習，其實也只有沈琉琛在自習而已，宋錦西把作業寫完之后就開始玩手機聽歌了。一直自習到九點，兩人下樓后，高一高二的教學樓的燈基本上都暗了下來。

對面高三教學樓倒是還亮著幾盞燈。

沈琉琛背著自己的書包，一手幫宋錦西提著的包，放慢了腳步走在前面，宋錦西慢慢地跟在他后。

涼涼的月打在他上，似乎給他周鍍了一層月的，讓他的背影顯得格外頎長。

宋錦西一臉花癡地欣賞了一會兒，稍作猶豫，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周末兩天你要怎麼安排呢？……那個的話……你呆在家里會不會不好？”

沈琉琛低著頭，沒有說話。

“不然這樣吧，周末我們一起去市圖書館寫作業，看書，等晚上了你再回去，你看怎麼樣？”

一邊說著，認真地觀察著沈琉琛的反應，見沈琉琛似乎沒有想到這個主意的樣子，便覺得自己特別聰明，笑著朝他眨眨眼。

“怎麼樣？這個主意是不是很不錯？”

沈琉琛微微頷首。

“明早八點我去你家樓下等你。”他說。

這下到宋錦西懵了。

本來想著說，兩個人約好在圖書館門口頭，沒想到沈琉琛竟然說要來接……

為什麼覺得他們好像在約會？

心里樂，臉上卻不是不聲，猶豫著說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沈琉琛說：“不會。”

“其實也還好，你家和我家離得不遠……”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自己又說了，連忙打住。

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琉琛一眼，發現他好像在想問題，沒有注意到出的馬腳，才悄悄放了心。

“那不然這樣吧，你先來我家樓下等我，然后我們一起打車過去，反正我現在這個狀態，去市圖書館也是要打車的。”

說完，怕沈琉琛會對錢方面有芥，解釋道：“我爸媽他們離婚了都不管我，但是給了我很多錢，所以我現在不缺錢花，偶爾打一兩次車還是可以的。”

沈琉琛微微頷首，沒有多說。

一路把宋錦西送到家樓下，等爬上了第一階樓梯，轉過來催促他快回去，沈琉琛才轉離開。

宋錦西的家和他家離得確實不遠，公車就兩個站而已，以他的速度，走路只要十五分鐘。

他沒有坐車，趁著路燈一路走回家。

客廳的燈是關著的，他拿了鑰匙打開門，一走進客廳，就聽到張玫瑰的房間里傳出曖昧的聲音。

他腳步一頓，目瞬間沉了下來。

本來想像往常一樣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只是他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校服口袋里拿出宋錦西借給他的MP3，猶豫著，放輕了腳步走到張玫瑰的房門前，打開了錄音功能。

錄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的男合奏。

在那一晚之后，他大約明白了男之間的事，此番再聽這種聲音，差點沒讓他聽出一邪火。

眼前不斷地浮現出宋錦西的樣子。

最后覺得差不多了，他一臉忍耐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拿了換洗的服去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這才把那邪火下去。

等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他聽了仍有些躁。最后，他挫敗地拿出MP3和耳機，開始聽歌。

MP3里面歌曲很，只有20來首，其中有一半是輕音樂，另一半的旋律也很舒緩，歌手都唱得很深。

沈琉琛聽著聽著，緒慢慢平靜下來，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宋錦西聽歌的樣子。

慢慢陷沉睡。

前兩天他確實沒有睡好，所以今天晚上睡得格外香，一覺睡到大天亮。如果不是提前設置了鬧鐘，他差點沒有及時起來。

起床時已經是七點半了，他和宋錦西約好八點在家樓下頭，沈琉琛快速換好服，出門洗漱。

張玫瑰正在餐桌前張羅。

見他出來了，先是冷哼了一聲，問道：“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聽到的聲音，沈琉琛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做完在家里做的骯臟事。他垂眸，掩蓋了眼底的厭惡。

“十點。”他說完，進了衛生間。

洗漱出來的時候，張玫瑰正坐在餐桌上，好像在等他。見他出來了，又“哼”了一聲，說道：“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沈琉琛沉默。

沒等他走，張玫瑰又說：“我昨天一整天都在想，想了很久，覺得你說的好像也沒有錯。我不可能管你一輩子，你以后肯定要找一個喜歡的適合你的人在一起的。”

突然松口，讓沈琉琛很是詫異。

張玫瑰似乎一直在等他反應，見他看向，還朝他笑了笑，繼續說：“你現在高二了，年紀大了，開始喜歡一個人也有可原，如果你能做到真的影響績的話，那我就不管你，不要求你了。”

沈琉琛還在思考這麼做的原因，卻聽說了一件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你現在十五歲了，也懂事了，有些事我就告訴你吧，也不怕你知道。”張玫瑰說，“你應該也知道，從你七歲起我經常會帶男人回來，算是給你叔叔戴了很多頂綠帽子。”

“可是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叔叔不行呢。痿，你知道吧？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一開始因為真的他，可過了好幾年清心寡的日子。只是這人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沒有那個生活，還真的不行。”

張玫瑰說著，嘆了口氣，“好在我們也沒領結婚證，只能算是搭伙過日子。”

“但是我現在還不想和你叔叔分開，你又知道這麼多，所以，我以后不會再管著你不準你喜歡誰，只要你保證能不影響學習績。你也不要告訴你叔叔我這些年做的事。”

“你應該也不希你好不容易得來的家四分五裂吧？”

說完，看沈琉琛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行了，來吃飯吧。”

沈琉琛手指了，說道：“我和同學約了去圖書館自習，今天不在家里吃。”他說著，不等張玫瑰反應，轉回房間收拾書包。

張玫瑰差點沒被他氣死。

昨天還信誓旦旦說不早，今天就和人約會了，說什麼去圖書館自習，可是不信的。

原本還打算先和他修補一下關系，過兩天再行，現在……

覺得還要加快作。

眼睜睜地看著沈琉琛背著書包出門，走到臺上，看著他慢慢走出自己的視線，張玫瑰吃完飯，回房間濃妝艷抹一番后，穿了一非常的服，也跟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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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西覺得今天的沈琉琛好像有點不太對。

下出租車的時候他搶先一步付了錢，算一件奇怪的事。只是他輕描淡寫地說這事他自己掙的錢，相信他現在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那錢的來歷應該是清白的，暫時放著沒有多問。

然后到了圖書館，兩個人找了個偏僻的雙人座坐下，他拿出習題冊，握著筆好像在寫作業，其實半個小時過去了，練習冊上一字未。

擺明了就是在走神。

是什麼事，能讓向來自制力驚人的他走神得這麼嚴重？

又過了十幾分鐘，等把語文作業都寫完了，宋錦西才拿著筆了他放在桌上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