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謝晚月便來了,萬老太太心中歡喜,與一道在貴妃榻上坐下,欣賞繡的手絹兒,才學了那麼短的時間,就繡得這麼好,可見做事肯下功夫,且十分用心。
萬老太太看著,越看越是喜歡。
謝晚月自然能到來自萬老太太的,拿出手機來打開一個聊天件,說:“,我教你用視頻通話,等我回去了,你要是想我,就跟我視頻,能看到我,也能聽見我講話,非常方便。”
萬老太太笑道:“老是見著他們用這個,我還道我用不上,這回也趕時髦用一用。”
謝晚月在通訊錄中翻找可以視頻的人,翻找半天,覺得哪個都不合適。
萬老太太突然道:“給玉山撥過去,我看看他在干什麼?”
謝晚月照著老太太報出的號碼一一按鍵,然后點擊視頻通話,鈴聲響完,那邊沒接,說:“咱們換個人試試。”
萬老太太不許,執意要再給萬玉山撥過去,謝晚月只得二次撥打,鈴聲快響完時,萬玉山終于接了,畫面里一片糊,仔細一瞧,是他將手機放在了耳朵上,當做普通電話來接聽了。
“喂?”萬玉山還沒睡醒,被吵得心煩。
“玉山吶,我怎麼瞧不見你?”
萬玉山聽出是老太太的聲音,忍住了即將發的脾氣,將手機舉起來,看見萬老太太在手機那端抻著脖子張,他坐起來,了頭發,問:“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你一會兒給我買個能視頻的手機,我要用。”
“之前給你買,不是不要麼?”
“現在要了。”
“好。”萬玉山應,再想說話,視頻畫面忽地沒了,那邊給掛斷了,他看了看那串號碼,這是誰?
再一看時間,已是九點多,竟然睡到這會兒,真是從未有過的先例,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那傳來一陣疼痛,他皺眉,這個傷折磨了他大半夜。
忍著疼穿好裳,出了屋門,見徐素芳在外頭忙著,他在門口站定,跟要水喝。
徐素芳見他面不愉,心道這又是誰在他睡覺的時候吵他了,這位爺從小就有起床氣,每每睡覺被打擾,一張原本白凈的臉便沉得像湖底的水,頭發抓得糟糟的,向別人發出強烈的“我很不高興”的訊號,倒了杯水給他,問道:“要吃早飯嗎?”
“嗯。”萬玉山喝了水,抹了抹,待徐素芳出去,他才慢步到餐桌前坐下。
桌子一角放著兩本書,一本攤開著,滿滿的英文,應該是謝晚月所看的,昨天夜里就是去書房尋書,也不知尋得是什麼破書,差點毀了他的子孫。
徐素芳進來時,不見萬玉山的影,喊了幾聲,聽見他在書房答應,于是端了早餐進書房。
萬玉山撿起地上的書,前后翻看,凈是講些怪怪,神神鬼鬼的東西,都是小孩子看的玩意兒,他舉著手里的書對徐素芳道:“回頭和秦先生說一聲,將書房里這類不相干的書都給我清理了,只留我需要的。”
“這些書都要換嗎?我瞧著晚月經常來看,一看就是小半天,應該有不喜歡的。”
“小孩子的東西,占我的地方,清了。”萬玉山將書往桌上一丟。
“我現在去和老秦說。”徐素芳把早飯擱在書桌上,轉出去。
萬玉山這才坐下來用早餐,下的疼時時刻刻纏繞心間,惱火又無發泄,飯吃了一半就扔了筷子出門了。
下午,一部新的手機送了過來,謝晚月拆了封,安裝好SIM卡,開機,將自己的號碼存進去,教老太太如何視頻通話,老太太玩得高興,給萬璟芷撥過去,對方拒接,撇著罵道:“過年不回家,還不接我電話,等回來直接打出去。”
謝晚月又教拍照,錄小視頻,萬玉山過來時,就瞧見謝晚月和老太太正頭對頭看視頻,他倚在門口等了半天,兩人都沒發覺他來,看得津津有味的。
萬玉山咳嗽兩聲,們抬起頭瞧了他一眼,隨即又低頭繼續看視頻,看到歡快,兩人不約而同“咯咯”直笑。
秋曼端著水果從他旁走過,說:“今天晚上賞花燈,可以多拍幾張照片。”
“要拍。”老太太笑呵呵地道,見萬玉山還在門口站著,問他:“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我請假了。”
“哦。”老太太應得漫不經心,被謝晚月新打開的一個視頻逗得直樂,“瞧這孩子,才多大點兒,就這麼有才,長大了還了得。”
萬玉山湊過去在老太太旁坐下,居高臨下地過兩人頭頂的隙往里瞅:“看什麼呢,我也看看。”
老太太扭過子,擋住他:“你忙你的去。”
萬玉山被無地拒絕,默默地坐在一旁。
謝晚月看了他兩眼,見他靠在那里,略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俊的臉龐沒有表,像極了漫畫里慣有的冷漠帥氣男主角。
尚未收回目,他卻突然抬頭看,二人的目在空中匯幾秒,驀地紅了臉,低頭不敢再抬眼。
萬玉山淡淡地盯著,方才瞥到的那一眼,那如小鹿般的眼神讓他更加惱火,闖了禍跑到這兒來避難不說,還敢看他。
謝晚月往老太太邊靠了靠,幫給別人挨個視頻,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飯時間,三人一起用了飯,吃了湯圓,便出去看花燈花燈了。
花燈做得非常漂亮,因為萬老太太喜歡上了拍照,于是大家哄哄鬧鬧地拍了不照片,也錄了很多視頻,有人還開了直播。
璀璨的煙花照亮了半邊天,新年就這麼過完了。
謝晚月夜里做了個夢,夢見世家公子毀天滅地,尋找他的新娘,而那只小狐貍,如同不曾存在過一般,了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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