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凄厲,聽得人骨悚然,謝晚月捂住耳朵到墻角,心的鎮定一分一分被瓦解。
仔細算下時間,距離被迷暈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18個小時,也是沒吃沒喝,還一路被捆著,一時心俱疲,神還有繃不住之勢,深吸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神來應對以后的局面。
那兩人吃飽喝足后,給謝晚月帶了一碗粥并一個饅頭,半碟小咸菜,進來見謝晚月醒了,不由得喜上眉梢。
“喲,小人兒,快來吃點東西,別壞了。”是那個司機男的聲音。
謝晚月坐著不,整個人木呆呆地。
手游男將手里的盤子擱到床邊,說:“吃吧,今天的飯簡陋了點,明天給你吃好的。”
謝晚月踟躕了幾秒,狼吞虎咽地把盤子里的東西一掃而,看得那兩人雙眼放,人生得,干什麼都,連吃飯吃這幅樣子,都得不要不要的。
司機男見吃完,一把奪過盤子,往桌子上一擱,順勢將人摟進懷里:“不好意思啦,阿盾,哥哥今天不讓你啦。”
手游男慢了半拍,懊惱不已,刺道:“老賴子,你技太差,半點趣都沒有,回回都把姑娘搞得像死尸,這事兒吧,得水融才有意思,這回你讓我先來,保管讓你驗一把人間仙境。”
司機男摟著謝晚月不撒手,在頭發上親來親去,頭發都這麼香,到底是怎麼生的?
手游男在一旁抱看著,雖心難耐,但也沒有上前搶,為了一條“魚”和兄弟打起來,不劃算。
司機男終于把人放下,對手游男說:“你來吧,這回讓你。”
兩人嘻嘻笑著,全然沒看眼皮底下坐著的孩兒,謝晚月握拳頭,極力忍耐著,現在不是反抗的好時機,除了忍,沒有旁得路可走。
手游男著謝晚月的下,對司機男道:“和人做這種事吧,不能用強,得溫,尤其是跟這麼漂亮的人做,更得憐香惜玉,得親親,弄出來,那才能盡興呢,你瞧著,我先親個兒。”
司機男興沖沖地等著他*這個孩兒,眼睛不經意往床上一瞟,見到一攤跡,忙拉住手游男,指著床單道:“我,阿盾,,,在流!”
手游男順勢看去,又抬眼看了眼謝晚月,問道:“月經?”
謝晚月沒答話,牙齒卻幾乎要咬碎了。
手游男立刻嫌惡地將謝晚月丟棄,起說道:“走吧走吧,人來這個不吉利,男人沾了要爛兒,還敗財路。”
司機男不舍得走:“下面不行,用上面也好啊,這張小兒紅艷艷的,不用太虧了。”說罷,上去將謝晚月撲倒,三下兩下將子了,出一丑陋的東西來,湊到孩兒邊上。
“我□□個大傻,你想斷財路你用吧,我可是想發大財的。”手游男一把拍到他腦袋上,“你要是不走,以后就別跟我搭檔了,擋我發財。”
司機男被拍得眼前冒金星,心里百般糾結,選發財還是選此時的快活?
待手游男走到門口時,他提上子跟上去:“等等我呀,,到的不能吃,太他媽敗興了。”
手游男道:“和咱們一道帶貨回來的那條‘魚’不錯,可以申請一下去玩玩兒。”
司機男道:“腰條兒不夠細,皮不夠白,頭發也黃,更不乖巧,你瞧這個多懂得審時度勢,不哭不鬧,省心。”
“你別他媽惦記這個了,明天晚上就得準備上路送貨去,耽擱了時間,你我賠不起。”
司機男罵咧咧地跟著他出去了,謝晚月猛地趴到床邊干嘔,剛吃進去的東西一腦兒吐了個。
吐完了才發覺渾抖,牙齒得得作響,完全制不住,靠墻緩了好久才鎮定下來,不免對自己生了幾分懊惱,原本就吃得不多,又都吐了,能量補充不足,哪來的力自救?
那兩個人再也沒有回來看過,窩在床上琢磨如何逃出去,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屋子里仍是暗暗的。
昨天晚上將兩條帕子當衛生巾用了,這會兒早已浸,再無其他東西可用,突聽得鐵門一陣響,下端開了個小口,有人遞了一個飯盒進來,忙喊道:“能給我一包衛生巾嗎?”
外頭沒有應聲,能聽到腳步聲往旁邊移,接著,是隔壁鐵門響。
謝晚月小步挪到門口,彎腰撿起飯盒,熱流一一涌出,把頭抵在門上,默默地吃早飯。
這里沒有面,沒有尊嚴。
外頭再次響起腳步聲,下面滾進一卷糙的衛生紙,墊上衛生紙的瞬間,謝晚月覺得自己終于敢大幅度氣兒了。
又過了一會兒,鐵門被打開,外頭站了一個小孩兒,對說道:“你上廁所的時間到了。”
謝晚月詫異這里竟然還有這麼小的孩子,一時沒。
那孩子卻板起了臉,催促道:“快點兒,要是拉尿在屋里,你就把自己的屎尿吃掉。”
謝晚月忙跑過去,出來才發現這里非常大,而且每隔一段路就有人守著,他們個個都是彪行大漢,眼神懶散,充滿玩味,低著頭,不敢與這些人直視。
衛生間非常小,里面只有一個水泥砌的蹲坑,一個洗手池,墻上掛了一面鏡子,上頭全是水點,幾乎照不清人臉,如廁完畢,將衛生間里的衛生紙揣進懷里,又照著鏡子把自己的頭發抓得更。
出來以后,孩子正靠在墻邊等,他大概有十歲左右,目冷漠,本不像個孩子,謝晚月試圖與他談:“你什麼名字?”
“你多大了?”
“你在這里多久了?”
“你也是被賣進來的嗎?”
孩子回頭,冷冷地看,說:“話多死得快,這個道理沒人教過你嗎?”
謝晚月被他眼中的寒意嚇得一愣,立時閉,以為可以從這個孩子里套套話,沒想到他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個孩子都如此,更遑論那些人,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害怕,在這里逃出去的希越來越渺茫了。
回到屋子后,除了中午有人送了一頓飯,再無別人來,到了晚上,聽到外面一陣嘈嘈雜雜,似乎是有一群人出去,過了許久,又有一群人進來,整個前半夜,謝晚月都浸在此起彼伏地哭聲和尖聲中,到了后半夜,鐵門才又被打開,帶來的那兩人進來,將帶出去,上車,車子是輛金杯,里頭改裝得像個小型牢房,已經坐了四個人,算上,一共有五個人,天太暗,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即便看清了,也是凄苦麻木的神。
前頭有人示意可以出發了,謝晚月往外看了一眼,車窗特意被理過,看不到外面的形,但能得出這些人都過一定地訓練,每個環節有固定的流程和時間點,謝晚月想,現在正一點一點遠離生路。
手游男拿著手機看電影,司機男說道:“你發現沒,這趟回來,‘家里’有些不對勁兒?”
手游男道:“覺到了,小公子長大了麼。”
司機男咂了咂:“我說這位小公子吧,才十歲大,那個心狠得嘞,像小豹子似的。”
“老大們之間的事兒怎麼都不會落到你我頭上,別那個心,這小公子從小生在這兒長在這兒,一直被大當家當未來的掌舵人養,前幾年倒沒什麼風聲,這兩年,大當家漸漸不再面,而二當家的權勢越來越大,小公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被推出來做什麼呢,還不是為了和二當家抗衡麼。”
“你知道得不啊。”
“我哪兒知道這些政*治,都是看門老八說的,我就是那種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人,哪里看得清老大們的心思。”
司機男問道:“你在這兒時間長,聽到得也多,你說,這小公子到底是不是大當家的崽兒?”
手游男道:“你知道為什麼辛不可嗎?”
“為什麼?”
“因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司機男道:“我是那種大的人麼?”
“你不是,但是后面這些人保不齊哪個是。”
司機男道:“他們都是有命去無命回的人,聽點八卦又怎樣。”
手游男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就是逗你玩玩兒,你想聽,就說給你聽聽。”
司機男罵他:“傻,故弄玄虛。”
手游男放下手機,說道:“你當八卦聽聽就行,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聽說啊,小公子他媽媽,當年可是個大人兒,被仇家送進來時就要生了,有個親哥哥,心狠手辣在杭州是出了名的,據說為了找,翻遍了大半個中國,而大當家明知道是誰,卻愣是捂著沒給哥哥遞消息,只可惜吧,人命薄,生了小公子沒幾天就死了,留下這麼一個孩子,被大當家養至今,大家都說大當家是看上了那個的,當初是為了讓給自己當老婆才冒著風險把人藏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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