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氣得眼圈兒發紅:“對,是把我媽媽氣死后,娶了他們的媽媽。”
方父說道:“若不是我不好,方瀟又年紀小,你以為你還能在這里喚,我念你是我兒,才給你留一席之地,這個家,整個方氏,還是我說了算,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方鴻笑了笑,說:“爸爸,您病得太久了,已經不清楚外面是什麼世道了,您疼慣出來的好兒,已經把您的心付諸一空,萬玉山早就想要方家這顆棋子了,我本來還想和他抗衡,不他牽制,現在你們自己送上了門,真好啊,真好。”說罷,轉出門,吩咐外頭的人,“給我看嚴了,不許讓他出來,也不許消息出去。”
守著的人應聲,將門關嚴,任里面摔杯摔盞,都眼觀鼻鼻觀心,毫不搖。
這個夜晚,無人歡喜。
后來,外面還是有了傳言,說方家二小姐癡萬玉山不,竟是瘋了,被方家送進了神病醫院。
隨后,方鴻正式出任方氏掌門人,方家的小公子方瀟被舅父們攛掇著鬧了兩回,無果,索也不管了,繼續自由自在地當自己的二世祖,整日吃喝玩樂惹是生非,舅父們找方鴻理論,說是故意把方瀟往廢了養,方鴻笑道:“把他養廢的不是我,是我爸爸和你們,我只是負責賺錢而已,育人不是我的責任,更不是我的義務。”
舅父們再想找方父出來主持公道,發現方父已被送往國外的療養院,連地址都探不到,這時,他們才終于醒覺,原來方鴻忍多年,一直在籌劃這一天,只怪他們一直認為方鴻是個傀儡,太大意了。
他們只期待方瀟再長大些,待他懂事了,從方鴻手里奪回屬于他們的東西。
***
謝晚月前半夜睡得還不錯,到了后半夜,卻頻頻做噩夢,最后實在睡不著,起來坐著,此時天已是微亮,下床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遠的天空浮著幾片云,淡淡的,靜靜的。
原來這樣子的天空也很好看,將手撐在玻璃窗上,心湖翻涌,不能自已。
轉在沙發前抱坐下,下擱在膝蓋上,看著萬玉山,萬玉山仰躺在沙發上,穿了件襯,蓋了一層薄被,仔細看他,他睡著的樣子比醒著看起來更好看。
萬玉山睜開眼,見到一雙漉漉的眸子,里面彌漫著驚慌,乞求,他與之對視片刻,了蠱般張開雙臂。
謝晚月爬上去,窩在他的臂彎里,所有的不安驀然消失不見。
萬玉山將薄被從下拽出,給蓋上。
還是怕的吧,一個小姑娘經歷這麼個事兒,哪有不怕的,還要強,還不哭,呵。
謝晚月往他上靠了靠,睡了,再醒來時,天已大亮,冬日的照在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謝晚月了個懶腰,抬頭對上一張俊的臉。
“下去,熱。”萬玉山道。
謝晚月臉一紅,翻坐起來,薄被卻讓給順走了,抹下來往后放,結果到一突起,的,詫異地回頭去看。
天,天啦!
“手往哪兒呢?”萬玉山眼睛閉著,一平放著,一曲著,手臂搭在額頭上,聲音不復清明。
謝晚月起奔向衛生間,鏡子里映出一個人來,眼含秋水,面頰駝駝的,還真是和他的那個地方有緣分!
***
吃罷早飯,眾人啟程回家,到了杭州已是傍晚,為避免引起萬老太太的擔憂,謝晚月沒跟著回萬家,而是去了學校。
烏丹和韓璐都在,白慕霜竟然也在,烏丹從床上跳下來抱,差點把撲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和你都隔了十二秋啦!”
韓璐說:“你這四天沒來,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們打,手機還關機。”
烏丹說道:“對啊,要不是輔導員說你請假了,我就要報警了。”
“家里有點事要理,忘記和你們講了,害你們擔心。”
“那是自然要擔心的,孩兒長得太,總歸是不安全,我這顆心吶,天天為你提著。”烏丹嘆了口氣,把人松開后,發現角有傷,不由得問道,“你這兒怎麼啦?”
謝晚月目微閃,說:“不小心磕得。”
“哎呦喂,這得多疼,不會留疤吧?”
謝晚月輕輕了:“希不會留疤,丑的。”
韓璐把筆記給,說道:“這幾天的課程筆記,我手寫的,你拍個照片存上,錄音回頭發給你。”
謝晚月掏出手機對著筆記拍照。
烏丹眼尖:“你換手機啦?這個是最新款誒。”
謝晚月回道:“嗯,原來那個掉了,就買了新的。”
鋪位上躺著的白慕霜看了一眼手機信息,沒理會,翻了個,戴上耳機聽歌。
謝晚月才整理完筆記,手機就叮叮叮來了三條信息,是個陌生號碼,點開。
“聽說你的手機掉了,這是我的號碼,存上。”
“我是閔子軒。”
“周末去西湖玩兒吧,我開車。”
謝晚月往烏丹那瞅了一眼,出賣室友的一定是了。
烏丹被看得不自在,扭一番,說:“他一直找我問你,我也是沒辦法,看不得癡的人可憐兮兮的樣子。”
謝晚月說:“我不喜歡他。”
“哦,我錯了。”烏丹嘟。
謝晚月給閔子軒回信息:“謝謝邀請,周末有安排。”
閔子軒皺眉,每次約都有安排,是托辭還是確實有事?
他給烏丹發消息問況,烏丹回他一串省略號。
什麼意思?
再問,對方卻不再回復消息。
這小幾個月過去了,他試了很多種辦法,謝晚月就是不上鉤,讓他又不甘,又有點兒急。
這麼一朵艷的花兒,若是被別人摘了去,那可真是要懊惱死。
作者有話要說: 謝幫忙推文的娜娜,范范,Jun。
謝章章打分留評的小川自深山,補分的木子李大人,明明白白。
謝破費砸地雷的小川自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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