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月抱著放開眼界的心思,先是跟著繁星見識了一群荷爾蒙棚的男人,又在新學期開始的這幾天,觀察了很多同年齡段的男生,還借著韓璐的接了幾個,將這些人暗暗地與萬玉山做比較。
繁星這類人呢,大多酷酷的,不太說話,可是拳腳功夫好,而和同齡的這些男生呢,大多青春年,而且笑鬧,帥氣。
每一個都和萬玉山不同,但哪一個都不如他吸引,這可怎麼辦?
然而不待細細研究,很快就被別的事吸引了注意力,學期課表發下來后,發現這學期極有陳教授的課,一打聽,說是負責系里新接的項目去了,特別想參加,填寫的資料被退回了,說剛大一,閱歷和經驗不足,條件不夠,不甘心,和韓璐去找陳教授遂自薦,將自己編寫的程序給他看,又求他當場出題。
陳教授知道倆績出,而且人聰明肯吃苦,他才惜才,所以把們扔進去打雜,能學多全看自己的本事,末了叮囑道:“這里的人都是簽署了保協議的,回頭你倆也簽一份。”
兩人當即應了,給他鞠躬道謝,陳教授批評韓璐:“瞧瞧你那什麼發型,像個小子。”
韓璐嘿嘿一笑,攬著謝晚月走了。
***
這天,萬玉山出差回來,發現自己進不去門,手里的鑰匙本不進去,他沉著臉給謝晚月打電話,問:“門鎖怎麼換了?”
“防賊。”
萬玉山又問在哪兒,說在萬璟芷畫廊陪喝酒,于是他讓司機把他送過去,到了地方才發現萬璟芷本不是在喝酒,而是在酗酒,面前已經空了幾個瓶子,這會兒正以手扶額,不知是睡了,還是在思考,而謝晚月就坐在對面,杯子里的紅酒滿得快溢出來了。
他拿眼問謝晚月怎麼回事。
謝晚月不敢太大聲,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說道:“我來得時候就喝了不啦,聽助理說,是因為有人給郵寄了幾本相冊,看完了就要酒喝。”
萬玉山聽說完,去翻看了快遞箱子,看到發件人姓名時,心中了然,說:“醉了,我們把送回去。”
謝晚月忙不迭地幫他的忙,今天是陪著韓璐來看畫的,臨走時聽助理說萬璟芷在,就上來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看就走不掉了,被萬璟芷拉著喝酒,一腦給倒滿杯,還是頭一次見著喝酒比還豪爽的人,可又哪敢真喝,萬璟芷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且生活十分致,喝酒喝這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錐心的事,所以得清醒地陪著,別出岔子。
兩人將萬璟芷送回家,謝晚月幫卸了妝,干凈臉,蓋上被子出來,問道:“沒事吧?”
萬玉山了外套掛在架上,又換了鞋子,說:“沒事,我們今晚住這兒,你先去洗漱。”
謝晚月陪了萬璟芷一整晚,折騰到現在已經十一點了,確實困,于是跑去浴室,迷迷糊糊洗了臉,刷了牙,又了裳洗澡,洗完才發現沒有換洗裳。
這可怎麼辦?不能穿已經穿過的裳,已經換下來了,就得洗了才能再上,猶豫了片刻,拿條浴巾把自己裹了,然后洗好,了頭發,慢騰騰挪出去。
萬玉山正坐在沙發上支著頭想事,聽見浴室門響,扭頭去瞧。
謝晚月的頭發還低著水,地散著,上只裹了浴巾,兩手抓住/前的一角:“我沒有換洗裳。”
萬玉山起把帶到次臥,打開柜門,了件白襯衫給:“這是我的服,將就穿,明天早上去買。”
謝晚月揪著襯,想說也沒有,但實在不好說出來,只得點頭,待萬玉山出去后,迅速換上他的襯衫。
萬玉山比高一頭,他的服穿在上像睡的,就是步子不能邁大了,大一點兒就兒。
謝晚月拎著小碎步出去找水喝,洗澡時用的水太熱了,導致水份缺失,這會兒口干舌燥,需要喝水來救命。
萬玉山從浴室出來時,便見著謝晚月正在廚房的櫥柜前,惦著腳尖開櫥柜的門,襯被胳膊抻著往上掀起,本遮不住那耀眼的春,他走過去,幫打開柜門:“要找什麼?”
“我剛燒了點水,想找個喝水的杯子。”
萬玉山道:“誰家把喝水杯子放這麼高,長得矮了還得踩個凳子才能喝上水?”
謝晚月往櫥柜里瞅了一眼,確實沒有,于是腳跟落了地,不想子竟然與他相,微微轉頭,看見他只在腰上圍了塊浴巾,上半什麼都沒穿,隔著薄薄的一層衫,能到他滾燙的膛,不由得了子,只想把自己一團,不要離他這麼近。
萬玉山見瑟瑟地著肩膀站著不,問道:“想什麼呢?”
“想喝水。”
萬玉山從門后的一側櫥柜里拿了兩個杯子出來,說:“這不是杯子麼。”
謝晚月低頭接過杯子,默默地倒水。
萬玉山幫把水端出去,謝晚月這才抬頭看他的背影,他是典型的穿顯瘦有,標準的寬肩窄腰,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旌漾,把襯下擺往下扯了扯,然后跟出去,不敢坐,只能站著等水涼。
可是那個水吧,總也不涼,始終悠悠冒著熱氣,口得要瘋掉了。
“大晚上的,你走來走去不嫌累?”
謝晚月這才覺自己很張,于是站在那兒不了。
兩人一個只圍了條浴巾,一個只穿了件襯,就這麼雙雙而對,就為等著喝口水。
萬玉山似是等不及,起去冰箱里翻找,萬璟芷最近過得太糙了,家里連口能喝的水都沒有了,他在冷凍室里翻到了一盒子冰塊,揀了兩塊出來,給兩個杯子各放一塊,待冰塊化凈,他試了試水溫,說:“喝吧。”
謝晚月忙捧起水杯,咕咚咕咚幾口喝干了,簡直如甘霖一般,潤心潤肺,閉眼回味完,說:“我要睡了。”說著,把杯子往幾上一放,回到臥室,像條魚一樣鉆進被子里。
待萬玉山上床后,發現還沒睡,但是裝作睡的樣子,睫來去,像兩把小刷子,他掀開被子躺下,將床頭燈扭暗。
謝晚月保持一個姿勢,半天不敢翻,越是想快點睡著,越是睡不著,最后實在忍得不了,索不忍了,直接翻了個,鼻端嗅到一清冽的味道,睜眼,看見萬玉山正在看。
“睡醒了?”
謝晚月聽出他話里的揶揄,坦言道:“我沒睡著。”
“腦子里有事兒才睡不著,想什麼呢?”
“想得可多了,一時不知道該想哪個好。”
“哦,說來聽聽。”
謝晚月揪著被子,踟躕著:“我……”
“不說算了。”萬玉山要轉,謝晚月手按在他的口,輕輕抓撓兩下。
萬玉山看了看的手,又看了看的眼睛,問:“不困?”
謝晚月深吸幾口氣,遲疑地問他:“你想要我嗎?”
萬玉山握住的手,說:“我想不想要你,你自己不知道麼?”
謝晚月說:“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萬玉山想了想,說道:“我教你如何分辨一個男人是否想要一個人。”說著,起撐在上面,一寸一寸地下,鼻尖點在的額頭上。
謝晚月與他接過兩次吻,第一回只親了他的,第二回喝醉了,只記得像做夢。
萬玉山用鼻尖慢慢地往下廝磨,到臉頰,再到耳珠,低聲問道:“這回知道了嗎?”
謝晚月被他撥得只能大口大口氣,哪里還顧得上回答他的話。
萬玉山一口含住的耳垂,聽到謝晚月“呀”地一聲大。
“別別別別咬我!”
萬玉山了一下:“我沒咬。”
謝晚月不住,猛然將他推上幾分,然后自己翻了個,把被他親吻的那只耳朵進枕頭里,疊聲道:“你咬了!”
萬玉山見像個小鴕鳥一樣把自己埋起來,卻偏偏沒埋嚴實,頸后一片雪白,在黑緞般的發間若若現,他手將的頭發開,落下一吻。
謝晚月攥著床單,聲音抖:“我口疼。”
萬玉山聞言坐起來,說:“誰你那麼大力氣推我,轉過來我給你看看。”
謝晚月拒絕道:“有點兒筋,沒事。”
萬玉山知道是裝的,也不拆穿,在邊躺下,問道:“學會了麼?如果我沒教會,可以再教一回。”
謝晚月忙道:“學會了。”
萬玉山順著的襯下擺把手探進去,說:“小姑娘,別我,我這是念你沒好,怕作太大會添新傷,所以手下留了,要是你好好兒的,這會兒早就說不出囫圇個話了。”
謝晚月咬牙忍著他的手在自己的尾椎骨挲,抬頭道:“我怎麼你了?”
萬玉山輕輕掐了一把:“你自己心里清楚。”
謝晚月這回沒忍住,“哼”了一聲,不敢再與他直視,復又埋進枕頭里,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沒有。”
萬玉山又重重了一把。
謝晚月覺得還想要。
萬玉山卻把手出來:“睡覺吧。”
謝晚月哪里睡得著,地抬頭看他,見他并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等著似的,直直地迎上的目。
萬玉山似是被的眼神蠱,手摟過,跟接吻,這回學會了如何呼吸,還學會了如何反攻,像個探索宇宙的雛,起初弱,慢慢地變得強大,兇狠,令他不得不出手制止:“你磨牙呢。”
謝晚月才自創了新招式,正意猶未盡,然而被他擋著不肯給親,一時有些著急,不哼哼出聲索吻。
萬玉山瞧這樣,翻將住,薄在邊輕蹭:“想要深吻得這樣,學著點兒。”說著,含住的,用舌撬開的牙齒,在里面掃一番,末了,又勾住的舌引回自己這里。
謝晚月只覺神魂都被他吸走了,惜命般地與他得更近。
待萬玉山結束這個吻時,謝晚月已是化一汪水,萬玉山挲著的臉,說:“睡覺。”
謝晚月蜷在萬玉山懷里,很快就睡著了。
萬玉山卻是到了后半夜才睡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竟然寫完了,趕發,明天睡懶覺。
提前祝大家月餅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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