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與李媛聊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席澤回來,而且他邊還跟著李媛的丈夫胡小凌,兩人一邊走路一邊還在說著什麼,奇怪,以席澤的格,怎麼就突然和胡小凌悉起來了。
胡小凌央求了許久都不見席澤松口,不由拍了拍席澤肩膀:“人不風流枉年啊兄弟,你再好好考慮下。”
李媛見丈夫回來趕迎了上去,兩人親親我我的進了臥間,席澤則在許夏對面坐了下來。
“吃點吧,還有兩天一夜呢。”席澤將餐車打包來的飯菜放在許夏面前。
許夏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對了,剛剛我去過西藏的朋友給我發來了注意事項,咱們除了防曬要做好,最重要的是進了青海省后就不要做劇烈運了,否則很可能起高原反應,尤其是對好的人而言。”
席澤聽到劇烈運四個字,眼神不由的暗了暗。
但許夏沒有察覺他眼神的變化,還是自顧自的說道:“還有,一旦出現冒跡象,要立刻去醫院,否則很可能會發生嚴重后果,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發現席澤在走神。
“在聽。”席澤回道。
“那就好,先說這些吧,我困了,先上床睡一會兒。”許夏說著就往臥間走,胡小凌趕忙對席澤使眼,但席澤卻不為所。
許夏睡下后,胡小凌走出來可憐兮兮的坐在席澤對面:“兄弟,真的就不通融一下?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知道那事真不好忍。”
席澤有些尷尬的看著窗外景。
胡小凌也是個機靈的人,一看席澤的神就猜到了原因:“兄弟,你不會還沒……”他故意拉長聲調。
席澤不自在的打斷他:“關你什麼事。”
胡小凌哈哈笑了一通,然后低聲音問道:“兄弟,你覺得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麼?”
席澤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自然也不會回答他。
胡小凌見他不說話也不惱:“不管你現在想的是什麼食,我告訴你,男在一起的滋味都比你想的最要好都要好一千倍一萬倍,我現在說了你可能不信,等以后你試了就知道了。”
席澤沒想到他竟然用食來打比方,瞬間就覺得面前給許夏買的吃的怎麼看怎麼別扭了?
“怎麼樣,待會兒行個方便,明天兄弟我絕對給你騰時間。”胡小凌繼續游說。
他見席澤不說話立刻一拍桌子:“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說完他怕席澤反悔趕回到臥間。
許夏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低頭看了看下鋪,席澤也正睡著,他有著輕微潔癖,所以這次火車上的床單被套都是他自帶的。
覺肚子了,輕手輕腳的下床準備吃點東西,沒想到剛下到席澤床上他就醒了。
“你繼續睡吧,我出去吃點東西。”小聲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席澤也坐起來穿鞋子,只是他出門的時候,胡小凌又對他眉弄眼的。
兩人走到餐車,發現里面早已坐滿了人,無奈之下許夏打算吃泡面算了,可回到臥間發現門卻被從里面反鎖了。
“奇怪,門怎麼鎖了。”許夏一邊嘟囔一邊試圖把門打開,誰知里面卻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嚇的像被燙到了一樣立刻將手從門把上拿開。
席澤聽到聲音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心里不由咒罵了一句,這個胡小凌也太急了,自己還沒同意他竟然先斬后奏了。
“我們去那邊坐吧。”許夏一面說一面向過道里離臥間最遠的一個位置走去,席澤只好也跟了過去。
“他們怎麼能這樣,這里可是火車上啊。”許夏有些難為,待會兒怎麼好意思進去睡。
席澤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只好拿出手機上網,楊旭正好發來一條消息:“你和弟妹的事林思意好像知道了。”
席澤并不在意:“知道了又怎麼樣,反正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的。”
楊旭:“話是這樣說,可這事以后肯定會給你和弟妹帶來影響,而且,我總覺得林思意怪怪的,一直喜歡你你知道吧。”
“知道,但我已經明確拒絕了。”
“可以我對的了解,格比較偏執,今天還問我知不知道你的行程。”
席澤眼皮跳了跳:“別告訴我你又當叛徒了。”
楊旭趕回道:“怎麼可能,不過家神通廣大的,你還是注意點吧。”
回完消息后,兩人又坐了快一個小時才見胡小凌打開門出來,席澤見到他不由騰的一下站起來。
許夏怕他去打架忙拉住他:“算了算了。”
胡小凌一臉滿足的走過來拍了拍席澤的后背,又對許夏眨了眨眼睛,然后屁顛屁顛的去了餐車。
許夏看著臥間,也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還要不要進去,而席澤,也是一臉的凝重,因為事到如今他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麼,打球胳膊臼都可以不吭一聲的自己為什麼越來越不能自控。
“姐姐,你……你們吃飯了沒。”比起胡小凌的無所畏懼,李媛就要害的多,見許夏和席澤遠遠的站在過道里,知道他們肯定明白發生了什麼。
“沒…沒吃呢,我們現在就去吃。”許夏拉著席澤逃也似的離開。”
然而逃避終究不是辦法,長途漫漫,總是要休息的。
兩人在外面走道坐到半夜,實在是熬不住了只好又回到臥間。
車廂里李媛已經噴了香水,但許夏總覺得還有味道,讓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去西北借住農家的那夜,想到了席澤對所做的種種。
只是這時不再尷尬,而是開始認真思考,因為自知這次和席澤出來旅行不可能什麼都不發生,在做心里建設,以防真的發生什麼的時候手足無措。
第二日,許夏和席澤甚至李媛都頂著熊貓眼,唯有胡小凌睡得酣暢,他起床后還毫無自知之明的講了個段子,惹的李媛拿起拳頭狠狠地捶了他兩拳。
整整一天,許夏和席澤都在過道坐著,雖然李媛和胡小凌不時不時出去晃一圈,但和席澤還是非常默契的不進臥間。
晚飯后,許夏為了打破一直沉默的氣氛開始找話題:“聽說大昭寺許愿特別靈驗,我這次去一定要好好拜拜。”
席澤也接起的話:“你有什麼愿。”
“我沒什麼愿,我是想給我媽和弟弟…”許夏突然停住,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心里打算的口而出了。
的愿,是希母親和弟弟早日去往西方極樂,如有可能,來世再做親人。
席澤第一次聽提起的母親和弟弟,猶豫了一下終于忍不住問道:“我聽說你弟弟是落水走的。”
回想起往事,許夏心里依舊猶如針扎一般,訂婚的這一年,從未對他提起過此事,既然今天開了口,那就告訴他吧,要不然兩人中間隔著一些事終究不好。
“嗯,那時我們還很小。”許夏艱難說道:“我媽帶著我們去江邊玩,結果弟弟和另一個小孩子不知怎麼就掉進水里了,我媽當時就跳了下去,可是我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媽雖然懂會游泳,可弟弟最后還沒救上來,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的,我媽也差點被水沖走,后來被檢查出腫瘤,醫生說通過治療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可那時家里沒錢,又因為失去弟弟神不振,沒過幾個月也走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親弟弟落水,我卻什麼都不敢做。”
席澤聽的雙拳不由自主的握:“可我還聽說,那天和你弟弟一同掉下水的男孩是你救上來的,所以,你不是什麼都沒做。”
許夏落寞的笑了笑:“是啊,我救了人,他離我最近嘛,可又能改變什麼呢。”
“你改變了另外一個家庭的命運,我想,被你救的那個男孩子一定會用一生報答你的。”
“報答?不會的,要報答早報答了,可是他們后來一直沒出現過,其實,我那時候還怨恨過他,想著他們為什麼不出現,為什麼不來幫幫我們,哪怕是一句謝謝也好。”
席澤的微微發抖:“也許,那個男孩子那時候年紀太小,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也很害怕,以至于他本不敢告訴他的父母,所以他的家人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也許吧,不過他們沒出現我也激的。”
“為什麼?“
“我想我爸媽看到他又會想起弟弟吧,那豈不是更傷心。”
“那你現在還難過嗎?”席澤小心問道。
許夏看向窗外的風景:“當然會,不過比起剛開始,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否則,我也不會和你說起這些。”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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