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聽著桌對面章斯年的“嗯”、“好的”、“我會替你和說的”,心里像小貓爪子在撓,這些語意不明的話完全猜不出兩人的聊天容。
章斯年結束通話,放下手機:“你計量經濟學,沒有通過?”章斯年輕呷口茶,“我記得我對雙學位的要求,已經放得很低。”
即使已經不是師生份,云舒依舊不敢直視章斯年,低著頭,吶吶道:“我對于數據分析,不太擅長。”
“你最終上來的論文題目是什麼?”
“人民幣匯率與價互研究。”
章斯年瞬間明白過來,輕笑一聲:“原來那篇論文是你寫的。”
章斯年任教三年,看過的學生論文數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只有極個別優秀論文還有些印象。云舒這篇從名字看起來就沒有任何新意的文章,他卻記得很清楚。這麼狗屁不通的論文,他人生中也是頭一回見。
云舒寫了十幾頁的數據分析,可以說除了和計量經濟學一樣用到了1-0十個數字,連“計量”的邊都沒挨到,所謂“影響與互”的數據分析部分,章斯年當時認為,全是用“雙眼”觀察數據得出胡編瞎想,只要是個老師,都不能讓通過。
云舒只覺得臉火辣辣的。
“令姐很關心你。擔心你拿不到畢業證,讓出了兩家合作項目未來2%的利潤,拜托我在相期間,幫你補課,我覺得從投資回報來看,這約定不錯,就答應了。”
云舒低頭,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云嵐發來的消息。
【云嵐:你別忘了,什麼時候拿到金融專業的畢業證,什麼時候那些存在我這的息才能正式給你。】
云舒捂著頭輕聲哀嚎。
考試、請家長、窗戶后班主任的臉,一直都是包括云舒在,所有人學生生涯階段最害怕的三件事。這三個噩夢在讀大學后已經漸漸遠離了,但今天發生的事可以說是比這三件事同時發生還可怕些。
——完全看不懂更不要說要自己寫的論文、掛過自己科金融學院變態教授一對一輔導、來自握自己經濟命脈的家姐的威脅。
云舒突然覺得自己明燦爛的人生都要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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