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嘛，他當時是這麼和我說的。”云舒從卡座上跳下來，清了清嗓子，模仿章斯年平淡無波的語氣，做了個推眼鏡的作，“下次見面時，希你能遵照一下基本的搭配準則，從頭到尾的，不要超過三個。”

說完氣鼓鼓坐下，臉快鼓一個河豚。

云舒一到空杯，連酒都沒點，就竹筒倒豆子將下午的境模仿給已經到了的李蔚和林楚楚看。

兩人前仰后伏，笑一團，李蔚更是笑得連雙下上的都在抖。

“啊喂——你們兩個，能不能幫我出點主意。”

李蔚笑著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想想，從小到大，你和云嵐間，永遠都是如來佛祖和逃不出佛祖手心的小猴子。你哪次反抗，不都最終被無鎮。而且你親姐姐，也不會害你，你就照云嵐的安排去做就好。”

云舒瞪了他一眼：“你還說，要不是你，我至于為了那兩倍生活費折腰？”

“是是是……我也有責任。”李蔚一邊安一邊為點酒，“要一杯……”

“桃紅起泡酒對吧。”吧臺的小哥接過話去，他們來的次數不，云舒總是喝一種桃子味的低度氣泡酒。

云舒也不是真的怪他，接過酒杯，哼了一聲。

和李蔚的孽緣可以追溯到快十年前，兩人都是著名相聲演員馬云華門下弟子，李蔚比大四歲，師門里兩人年紀最為接近，便搭伙一塊講對口相聲，當時還是個胖乎乎的球，李蔚還是個瘦竹竿，一胖一瘦，小孩子長得白凈可，聲音脆生生的，說話又利落，到不人喜。的小云朵這個昵稱就是來自這個時期，最初可不是夸獎，而是李蔚嘲笑呼呼的，名字又帶云字，像天空里蓬蓬的云朵。

兩人相識多年，云舒眼睜睜看著李蔚從一個瘦竹竿變了一個一百五十多斤有著啤酒肚的胖子，自己開始條長個子，加上高三一年學的昏天黑地，生生瘦一細竹竿，了，五也變得致，原來有些腫的雙都變了小外雙。將自己小時候照片po上微博時，紛紛慨，簡直就是“整容式長開”。

不過現在兩人都沒再說相聲了，一個沒事在微博上說說口秀，以什麼都敢說聞名，一個是娛樂圈火綜藝制作人。好在師門還算寬和，雖然兩人正兒八經門弟子，師門也沒有什麼名字里論資排輩的做法，要是放在其他派別里，他們兩個不務正業的人怕是早就要被剝奪姓名逐出師門，哪有可能每年還樂呵呵出席師門聚會。

從小到大，李蔚仗著腦筋轉得比快，坑了不知道多次。但生活費捉襟見肘這事，正兒八經計較，其實怪不上李蔚。

李蔚論智商，和云嵐是一個檔次。小學初中跳著讀，20歲就從F大新聞系畢業，進國知名衛視，從底層爬到衛視火綜藝制作人，花了還不到兩年，衛視里限制多，后來就跳出來立自己的文化傳公司，開始自制綜藝。云舒18歲剛滿，拿到的第一筆息分紅，就用來支持他，變李蔚公司第二大東。

不過這東，公司立后就沒有拿到過一點分紅。李蔚幾分理想主義作祟，公司做的第一檔欄目，為了致敬港臺已經停播了時事談話類節目“圍爐夜話”，做了一檔形式類似的談話類節目，請的都是業大拿，云舒在后臺和人聊天，就覺得益匪淺。國談話類節目難做，還是借著李蔚的名氣，才勉強拉到贊助，在一個視頻網站上線，討論的話題不夠接地氣，反響平平，業大拿的出場費不低，這檔欄目最終本無歸。李蔚在這兩年連續做了一檔辯論類綜藝和一檔口秀綜藝，反響不錯，才勉強解除負債經營危機。

云舒也因不善理財，云嵐和爺爺討論后，決定先扣下的所有息，等什麼時候拿個金融的雙學位，有點投資理財意識，再將錢給。云嵐給的生活費不算低，但有幾個燒錢的好。因此，云舒這個外人看來正兒八經的富二代，其實一直過得都是等著姐姐發生活費的扣扣索索的日子。

“嘖，你們就喝上了。”陸知意走到吧臺前，拉開凳子坐下。

這次聚會，為的就是給陸知意，也就是李蔚的友，踐行。要去歐洲游學半年。

陸知意算是才貌雙全的人，為什麼會看上李蔚這個一百五十斤的胖子，用云舒的話說，大概是因為Brainy is the new sexy.（智慧是的新流）*。

云舒又氣鼓鼓將章斯年的話復述一遍：“知意，你學藝的。你說我這打扮有很不正常嘛。”

陸知意目在云舒上上下掃了兩圈，笑著云舒鼓河豚一樣的臉，看到里鼓著的氣出來，臉癟下去，笑出聲來：“也要看臉。”陸知意隨手指了個舞池里的人，“大部分人穿都不一定好看，你嘛——是好看，但也就是仗著值才敢這麼折騰。”

云舒不屬于正統審里的長相，更偏向古靈怪的可掛，雙眼皮窄窄的，眼尾下垂，顯得無辜有可，眼睛不算大卻很有靈氣，掌大的小臉，皮白，鼻子長得秀氣，笑起來眼睛瞇一條線，角彎彎，帶著兩個小梨渦，周圍人的心都被染的明朗起來。

云舒哼了一聲，將手機遞給林楚楚：“楚楚，你幫我拍張照。”

說著拿著板，將帽子扣上，擺拍。

拍完從林楚楚那兒接過手機，后迅速發微博。

@云卷卷卷卷兒：今天被教育說從頭到尾的，不能超過三個╭(╯^╰)╮。我覺得我的服超好看！【圖片】

“好啦。”林楚楚了的一頭卷，“今天是幫知意踐行的。”

“來，干杯。”

陸知意舉杯，三人的杯子在一塊。

三人最后喝得興頭都上來了，有些微醺。

林楚楚嫌棄駐唱歌手唱的不好，將人趕下臺去，搶過話筒，天生煙嗓，唱歌技巧也好，韻味飽滿。唱到最高音時嗓音中有撕裂，音調驟降一個八度，微醺的面龐艷如桃李，下臺時還不忘嘲諷一句，沒那嗓子，唱什麼搖滾。

云舒和林楚楚的相識也有一番故事，兩人相識于F大一個哲學講座，請的國知名學者，討論的話題奇奇怪怪——人工智能的哲學基礎。云舒遲到了些，進場的時候就看到林楚楚畫著煙熏妝，一聲外隨意套了件不合的大外套，一本正經和臺上教授討論。那時林楚楚剛剛從國一檔知名音樂選秀二十進十的直播現場退賽，直接來參加講座。當時頂著F大哲學系學霸的稱號、長相艷麗、嗓音又好，被無數觀眾看好，為了一場莫名的講座退賽，引發了網上不討論。

云舒初見時，林楚楚明明有著艷如桃李的面龐，神卻冷若冰霜，云舒心的朋友不算多，人生中頭一遭搭訕便給了，在講座結束后沖到面前，眉眼彎彎：“我是云舒，要不要認識一下。”

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傾蓋如故。云舒看第一眼就覺得兩人是同類，后來果然為莫逆之。

后來云舒才知道，當時選秀副導演以晉級暗示林楚楚，想要潛規則，林楚楚便索退賽。現在繼續讀研，偶爾幫李蔚綜藝做一下配樂，閑來無事在酒吧唱上幾嗓子，也算自由自在。

林楚楚從臺上跳下來時，臺下一片喝彩。

云舒跟著鼓掌，耳邊傳來李蔚漫不經心的聲音：“今夜口秀，下周第二季開錄，常駐卡司，你要不要？”

云舒鼓掌的作停滯：“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

李蔚目直視：“是不喜歡，還是不敢？”

云舒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在昏暗的燈下，眸閃爍。

沒有接李蔚的話，岔開話題：“你們那臺本審核，本就快一種笑話了，一檔節目，妥協再妥協，刪改再刪改。而且，像國外口秀節目制作，都是……”

“好了……”李蔚打斷故意跳過重點，扯開話題的話，“國這類節目本來就沒有太多基礎，都是揠苗助長，相互妥協的產，帶著鐐銬跳舞必然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這點你我都有共識，今天不討論這個。”

“那我來幫你寫臺本吧，幫你分擔點工作，但我……”

“你呀——”李蔚的頭，將話打斷，“不喜歡拒絕就好了，知道麼。”

“就是。”陸知意，逗，“你師兄心寬胖，你看看他的肚子。”

說著了李蔚圓滾滾的啤酒肚：“他啊，就是要點打擊才能瘦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多拒絕他幾次，讓他點打擊，這段時間，幫助他減的重任就給你了。”

“哎——不帶這麼人攻擊你男朋友的啊。”李蔚手托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愁眉苦臉地抱怨。

看著李蔚一一的啤酒肚，云舒有些低落的緒又恢復過來，和陸知意笑一團。

林楚楚回到卡座，了下頭發，坐下，后還跟著剛剛被他趕下臺的駐場歌手，背著吉他，五俊秀，支支吾吾要請林楚楚喝酒，對著林楚楚似笑非笑的目，臉漲得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了很久，這篇從主角到配角，我都希能寫的更加滿一些，希我能寫好。

這章算是過渡章，有一些后面的伏筆。章先生下章就出場啦~

相聲剝奪姓名那段，怕有人看不懂。解釋一下，比如說，曹云金，就是德云社云字輩的，藝名中帶云字，后來被逐出師門，郭德綱就有說要剝奪他姓名中的云字這樣。

Brainy is the new sexy.出自神探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