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隨正用記號筆在書上記著筆記,聞言手肘一偏,紅的記號筆在人圖解上岔出長長的一筆,直指心臟的圖解。
垂下眼:“不去了,晚上我還有事。”
起初許隨還能用這樣的借口搪塞胡茜西,久了胡茜西覺得不對勁,問:“你倆怎麼了?是不是我舅舅欺負你了,我揍他去。”
“不是,鬧了個小烏龍,西西你別管啦,”許隨笑道,岔開話題,“這半學期課業比較多,真的好忙,我都想到醫學系去了。”
“害,我們也很苦的好不!天天在校區里抓野貓治病,它們一見我們就逃。”胡茜西吐槽道。
“欸,說起野貓,1017 還在我舅舅那嗎?”胡茜西問道。
許隨點點頭,開學以來,也沒去周京澤那要回1017 ,反正那原本就是他的貓。
再沒參加過他們的活,周京澤這三個字被藏到了心底某個匿的角落。許隨經常往圖書館,倒是沒想到在那多次遇到師越杰,一來二往的,兩人稔起來,可以一起去食堂約飯的關系了。
周五下完課,許隨忽然想起校外小攤上的關東煮,抱著書本一個人急匆匆地走出校門買飯。
三月中旬,春風料峭,唯一不同的是校外的柳樹開了花,風一吹,到是紛揚的柳絮落在肩頭。
許隨打包了一份關東煮,付完錢后,轉不經意地抬眼,周京澤站在不遠的人群中,許隨一眼就看到了他。
周京澤穿著一件黑的薄外套,頭發更短了,著青皮,襯得眉眼更為漆黑凌厲。他咬著一煙,站在人群中間,不知道和人談到什麼,出一個輕挑又散漫的笑容。
有風吹過,煙灰簌簌地落下來。
一旁的盛南州顯然也看到了許隨,他還推了推周京澤的肩膀。周京澤低下頭,旁邊有人遞火過來,又點了一支煙,攏著手擋風。
猩紅的煙火竄起,他的眉眼懶散,聞言極快地挑了眉梢,煙點好后,他重新與人談笑風生。
全程沒有分一個眼神給許隨。
近以一個月沒見,許隨覺得,沒有,他的生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依然芒萬丈。
許隨從他上收回視線,垂下眼,提著一份關東煮匆匆向校門口的方向走去。風直面吹來的,弄得眼眶發又睜不開眼。
暗是為你翻山越嶺,你卻與我無數次肩。
你是我從未得到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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