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在玩什麼?”梁爽拉著許隨坐下。
有人答:“坦白局,也真心話大冒險,你們玩嗎?”
許隨點頭,梁爽坐在一邊,拉起譚衛的手,說:“玩唄,不過你們可悠著點兒,我男朋友在這呢。”
眾人大笑,許隨俯下,拿起了桌上的一塊蘋果,慢吞吞地咬著它。第一局,酒瓶轉了十幾圈后,在佰佳佳面前停下。
問話的那個男人剛好是佰佳佳的追求者,扭著憋紅了一張臉,問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問題:
“你最近有沒有喜歡上的人或事?”
佰佳佳蔻丹的指甲敲了一下桌子,不看周京澤,笑答:“有。”
“曼聯球隊。”
氣氛一下子熱了起來,有人吸了一口氣,不佩服佰佳佳這招實在是高,算明里暗里的出手了吧。
其他人暗暗慨:輸了輸了,確實玩不過這個小婊砸。
只可惜當事人神淡淡的著煙,并沒有給任何反應。
佰佳佳一向是主,窮追猛舍型,第二次轉酒瓶轉到周京澤面前,佰佳佳神興,托著下,面若桃花,問道:
“我也喜歡曼聯,你為什麼喜歡?”
好家伙,既變相宣布這是喜歡的人,又表明兩人還有共同話題。佰佳佳一招就把在場幾位的路堵死了。
周京澤手彈了彈煙灰,緩緩開口:“說實話,我是馬爾的,他效力于西國家足球隊,但我前友在一次打賭中贏了他的對家,喜歡上了曼聯——
“所以我也跟著喜歡了。”
這個回答表示周京澤的拒絕,他主轉了酒瓶,又開始了下一游戲。只剩佰佳佳一臉的失魂落魄。
第二局開始,酒瓶哐哐地轉了幾圈,在梁爽面前停下來。他們一點也不客氣,直接讓梁爽和譚衛表演個現場熱吻。
梁爽一點也不害,兩人十指相扣,直接來了個法式熱吻,惹得在場尖連連。惹得譚衛紅著臉說:“我雖然不紅,沒幾個人認識,但是各位姐姐千萬別拍照。”
“我已經拍了。”許隨笑著把小番茄塞進里。
“要死啊你。”梁爽作勢要打。
許隨一晚上都沒怎麼吃東西,掃完面前的水果,又拿了一塊小蛋糕認真地吃著,酒瓶“哐”地一聲轉到面前的時候,眾人都看著,還有點懵。
反應過來后,許隨放下蛋糕,拿紙巾了,笑著說:“真心話吧。”
對方不太了解許隨,但先前周京澤的表態讓人覺得他倆肯定有一段,是過去式還是現在式也不清楚,只好借助真心話問題的卡片。
對方了一張卡片,認真念著上面的問題:“初之后,你一共談過幾段?”
佰佳佳幫忙解釋:“沒有的話,你就說沒有。”
明明是很中規中矩的一個問題,周京澤好像終于到了興趣的話題,緩慢瞭起眼皮,直視著,也在等回答。
許隨灌了一口舌頭蘭,口腔里辣得厲害,轉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看到杯面上反出眼眸烏黑,但始終帶著笑的一個人,大大方方說道:
“兩任。”
話音剛落,空氣凝固,坐在周京澤旁邊的人忽然覺得氣很低,滲人。
周京澤漆黑的瞳仁鎖著,眼底的緒像一頭要掙出來的猛,隨時要將淹沒。
而許隨一直沒看他。
也就是說,分開這些年,許隨一直在向前生活,努力工作,認真談。的世界里也可以沒有他。
這一環節很快被揭過去,游戲繼續,周京澤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燈移向別,他的臉龐半陷在影里。
雖然看不見表,旁的人都覺出他的緒不佳。
酒瓶“砰”地一聲,像是命運的齒緩緩轉,轉到周京澤面前停下來。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問道:“跟剛才許隨的問題一樣,怎麼樣?你一共談過幾段?”
這里最了解周京澤的人除了許隨就剩梁爽了,問一個紈绔子弟這種問題,是什麼爛問題,才不會放過他。梁爽拿起放倒的酒瓶放到他面前,笑地看著他,語氣嘲諷:
“不,改個前綴,這五六年里,周大談過幾段?”
周京澤手指夾著的煙猩紅,煙灰堆截掉落下來,灼痛掌心,他將面前的酒拿起,仰頭一飲而盡,聲音一張口就啞了,低頭扯了扯角:
“一任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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