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裕每次稱呼他為“尹書”的時候就代表喬部很生氣,后果很嚴重。幾年前喬樂曦被人陷害在的圖紙上了手腳導致遠走異國,這件事是喬裕的雷點,尹和暢自然知道事的嚴重,很快應下來,馬上去辦了。
“還有這些”,喬裕點了點桌上的報紙雜志,“也去理一下。”
喬裕這些年真的擔得起清心寡四個字,作為零緋聞的超級鉆石王老五突然破了戒,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來自各方的“賀電”。
不了解真實況的紛紛祝賀,他一個個解釋過去。
了解真實況的紛紛幸災樂禍,他一個個還擊回去。
就連樂老爺子都樂呵呵的給他打了個電話,夸獎他作快。喬裕無奈的解釋自己確實有行的對象,卻不是薄季詩,結果被樂老爺子以“既然不是還鬧了這麼大靜出來”的罪名罵了個狗噴頭。
50
薄仲參加完工儀式準備走了特意了喬裕送機,不知道是打算祝賀還是幸災樂禍。
喬裕到了酒店,找到薄仲的房間時時間還早,薄仲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看到他進來立刻一臉壞笑的他過去看。
又是那個新聞,鏡頭里薄季詩被他擋在后的臉上沒有一表,不見驚慌不見恐懼,似乎早已預見到了一切。
薄仲看了喬裕一眼,“度假村的項目是放棄了好幾個小項目換來的,跟了這麼久終于到了臉的時候,你以為那天為什麼不出席工儀式,而是去出席一個什麼小到不能再小的新店開業的剪彩儀式?幾天前就打電話回去讓我父親安排我來帶出席工儀式,明顯就是知道那天會出事。人是雇的,潑油漆砸蛋的戲碼也是提前安排好的,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戲,還把罪名推到別人上,以進為退裝無辜扮弱博取同一向是最擅長的戲碼,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一年前手里有個大項目,為了沖利潤讓數據好看背地里用了劣質的材料,現在問題暴出來了,就是為了和你鬧緋聞來轉移公眾的注意力,你為什麼還要迎上去?喬裕,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
喬裕一臉平靜,“是,我都知道。我不是善良,我是不想再欠什麼,我會跟說清楚,這次幫了,我們就兩清了。”
“不用了,我已經聽得很清楚了。”薄季詩忽然推門進來,看著薄仲,“爸爸我跟你一起回去。”
薄仲聳聳肩,“你隨便啊。”
然后站起來拍了拍喬裕的肩膀走了出去,把地方留給兩個人。
薄季詩的臉上再也不見平日里的溫婉可人,而是面無表的看著喬裕,喬裕毫不躲閃的回視。
薄季詩冷笑一聲,“喬裕,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特別可怕,本不敢面對你。你知道嗎,你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場,心如明鏡看得一切,可臉上永遠都在淡然的笑著,你不是看不清我的用心,卻依舊可以對我笑,就像看到那些讓你厭惡的人和事還可以笑得出來。我本以為你就是這樣樣子,對所有的人都是微微笑著的模樣,可以包容這世上所有的丑惡骯臟。可后來我才知道你對別人笑并不代表什麼,你真正溫以待的只有紀思璇。你的溫,你的忍,你的不自,你的孩子氣,唯獨只對。”
喬裕似乎并不想和繼續談下去,關了電視機站起來,“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們還是朋友。你準備下吧,一會兒我送仲和你去機場。”
說完他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去開門,薄季詩忽然開口阻止他,“不要開!外面都是記者,如果被他們拍到我們倆這個時間從同一間房間里走出去,寫出來的東西有多難聽你不會不知道。”
喬裕轉頭看著,一臉的平靜。
薄季詩默默和他對視,然后便看到他毫沒有猶豫的把手放到門把手上,輕輕一按,門開了。
走廊里空無一人。
薄季詩低下頭苦笑,“喬裕,我真的是敗給你了。你真的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但凡你剛剛有一猶豫,我就有了你的把柄,你就真的這麼坦嗎?”
喬裕走了出去,站在門外,門緩緩關閉的空隙里他看著薄季詩的眼睛輕聲開口,“一個男人對一個人最大的誠意就是干凈。而且我相信你,相信你的本還是善良的。”
紀思璇下了班吃了飯在客廳里磨蹭到最后,抱著電腦刷網頁,喬裕和薄季詩的那條新聞早已不見了蹤影,鋪天蓋地而來的熱點新聞是一位知名演員結婚的喜訊。
紀思璇關了網頁,開始把電腦里近期的文檔圖紙歸類存檔,結束之后退出來的時候在e盤的角落里看到一個文件夾,忽然頓住,鼠標點在文件夾上久久不。
后來還是輸了碼打開文件夾,里面是6個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恰好是6個年份。點到第三個文件夾,很快便找到了想找的文件,幾篇新聞報道幾個視頻資料。
喬裕沒有說謊,那一年他確實去了離所在城市不遠的另一座城市訪問,時間對的上,地點對的上。
從來沒仔細看過,連點開都沒點開過,只是機械的收集而已,這些年第一次有勇氣打開看。
當時是個訪問團,其實他站在一群青年才俊中間并不顯眼,卻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或是隨著人群從鏡頭前信步走過,或是坐在空曠的會議廳里頷首聆聽,偶爾發現鏡頭對著他時便看向鏡頭不慌不忙的微笑。
后來國外記者采訪接待訪問團的負責人,問到中國訪問團里他個人最喜歡哪一位。
那個中年白人男人很快給出答案,是喬裕。
說他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卻又讓人覺得很特別。說他不想被人注意的時候可以完全藏在人群中,想被人注意到的時候任何人都遮擋不住他的耀眼芒。
有本雜志因為這件事特意寫了一篇喬裕的專訪,請了資深政治記者點評。
那位資深記者對于這種答案倒是毫不驚訝,他說,喬裕是半路出家,有樂家和喬家長輩的指點,又矜持低調的渡過了漫長的蟄伏期,位居高位之后反而更加謙遜沉穩,有著這個年紀見的涵養和氣度,不浮躁不功利,談吐不凡,氣質干凈,相貌出眾又謙恭有禮,沒有人會不喜歡。
紀思璇看到這里抿著笑了笑,是啊,沒有人會不喜歡,所以那個時候才會那麼卑微的安自己。
那麼多人喜歡他呢,不能那麼貪心一直霸占著他,所以他們才會分開。
喬裕從機場回到別墅時,已經快十一點了,他一進門便看到紀思璇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在看什麼,微微出神,角噙著笑,頭頂的燈和了半張臉的明艷,帶著見的溫婉恬靜,大概是才洗了澡,頭發半干未干,沒有妝容,氣質干凈出塵,喬裕看得出神。
過了許久他才回神,換了鞋走近,輕聲問,“看什麼呢?”
紀思璇條件反般啪一聲合上電腦,這才抬頭看過去,一秒鐘恢復正常,“沒看什麼。”
說完便準備抱著電腦潛逃,喬裕眼疾手快的攔住,把按回到沙發上,自己則拉著的手順勢坐到了沙發前的地毯上,“我有話跟你說。”
紀思璇點頭示意他繼續。
“這個項目呢,進行到這一步我跟進的也差不多了,按照圖紙慢慢施工就行了。我手里還有別的項目,以后不能整天待在這邊了,可能只是偶爾來看一看進度。你不喜歡的人呢,暫時也走了,你就安心工作,我周末休息了就過來看你。”
說完便趴在紀思璇的胳膊上不再,似乎很累。
著手臂的那篇熱得異常,紀思璇靜默了會兒忽然開口問,“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額頭那麼熱?”
最近這幾天降溫,喬裕好像真的有些發燒。
他很快抬起頭來,“有點,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便站了起來。
紀思璇也跟著站起來,小聲嘀咕著,“我本來就打算睡了……”
喬裕忽然明白了什麼,轉頭看,燈下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你不會是在等我回來吧?”
紀思璇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面無表的給出答案,“你想太多了。”
說完一揚下,上樓睡覺去了。
喬裕笑著跟在后也上了樓。
第二天紀思璇偶然經過喬裕的辦公室便聽到他不時咳嗽幾聲,余往里瞟了幾眼面無表的走過。
當天下午從工地回來去廚房找水喝的時候,又聽到喬裕在廚房里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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