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不是開著的。

嘆一口氣，系紐扣的力道很輕很細小，董西沒醒。

之后就一直在這兒待著，董西睡覺，龍七看著睡，將近大半節課后，下課鈴響，醫務室外傳來人聲。

約辨識出多于兩人的腳步聲，其中有那個姓陸的說話聲，龍七在他們進來之前走到藥柜的后面，沒讓姓陸的看見。

來者還有董西的父母，從醫務室墻角的鏡子中看見兩人的模樣，一眼認出來是因為董西曾在校園賬戶上放過他們的照片，這對夫妻上的藝氣息比照片上還要濃，和董西極其相像。

他們進床位，輕聲念“西西”，隨后母親扶董西，父親替穿鞋子，董西的臉依舊泛白，意識半清醒半模糊，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兩人再與陸醫生留了幾句客套話后帶著董西走了，陸醫生送他們出去。

人走茶涼后，龍七才從醫務室出來。

已是中午，照著那遠行的一家人，瞇著眼看，看得神，以至于沒發現靠在醫務室隔壁墻口的人，看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隨后他將手里的足球彈地上，隨著“彭”一聲響，足球由地面反彈到龍七擺邊，倏地朝他看。

“羨慕啊？”靳譯肯的雙眼盯著，單手放在運口袋中，手肘的方向對著董西，慢慢說，“有什麼好羨慕的，有的我也可以給你。”

龍七收視線，把腳邊彈的足球輕輕踢開，遙遙上課鈴聲響，醫務室樓前一片空曠，只有和他兩人，將雙手放進外口袋。

“剛才卓清找我，問起去年為什麼跟他分手。”

他刻意不說話，繼續說：“記得你把我從龍信義家小區門口接走的那天晚上嗎，靳譯肯，我就是隔天跟卓清分的手。”

“你當著我面發的分手短信。”他補充。

“那麼你還記不記得我發完短信后對你說了什麼？”

他微微斜額。

“我說，我雖然道德不到哪里去，但至不做一個腳踏兩只船的人，但凡我心理或生理上有了別人，絕對一刀把斬得痛快，只留該留的，而我既然跟你有了關系就必須跟卓清斷關系，絕不保持曖昧不清和藕斷連，你就好好看著學著吧人渣。”

原話。

靳譯肯只是笑，好像從里聽到罵他的詞，也由于回憶起了卓清追一年半卻被他一個星期就撬走了的“偉績”，難得樂意聽繼續說。

這時扯回話題，說：“我不是羨慕董西，靳譯肯。”

斜照，灑在靳譯肯和的肩上，上課鈴聲響第二遍，在這陣尖銳的鈴聲中看向他，繼續說：“我是想要。”

……

“就像你以前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