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親那種渣男!”
“顧明棟?”
“沒那麼不挑好吧,再說顧明棟的真是你好了吧。”
“卓清?”
“卓清要能親我能讓你在眼皮底下睡我?”
靳譯肯的拇指不,四手指在桌上嘩啦點:“更早?”
沒說話。
“厲害,你,”他極嘲諷地甩來七字,“初中,早。”
“所以你的初吻居然是我?”抓話題主權。
“那麼你的初吻是誰?”
靳譯肯偏不放。
拇指撓了撓額頭,嘖一聲,
“說說。”他抓。
“我都不記得人家長什麼樣了,說這多沒意思。”
“我也就隨便聽聽,你這暴脾氣除我之外還有人當寶。”
這句話就不服了。
把藍莓罐一放,攤手,大聲回:“靳譯肯,我高中沒遇到你那碎皮子媳婦兒白艾庭之前,在學校也是人見人的小花骨朵好吧,放學搶著送我的男生在校門口烏一群像打群架一樣,都得出班主任來疏解,我是校花!我還是生投票的班長!就白艾庭跟綠頭蒼蠅一樣盯著我嗡嗡嗡碎,我這高中三年過這樣真是萬分謝的特別關注!”
“白艾庭是綠頭蒼蠅你是什麼?”
靳譯肯回這一句,不差半秒就反應過來了,往屏幕砸第三顆藍莓,要罵出口,這會兒,門鈴響,靳譯肯在那兒笑得沒心沒肺,還斜了斜額讓去開。
“媽!”往書房喊。
“給你的。”他說,“你去開吧。”
向他看,他又斜了斜額,催去。
搞什麼名堂。
開門,門前站著快遞員,懷里抱著兩個大禮盒,一藍一白,禮盒邊上有氣孔,見著,讓簽單,問是什麼,快遞員聳聳肩沒說,而后因為認出,有點兒興又不好意思地問要一個私人簽名,簽完,快遞員離開,關門。
還重,晃來晃去的。
把倆盒子抱沙發上,靳譯肯在屏幕里看著,還不打算告訴是什麼,努了努讓先拆藍那個,用手腕上的皮筋將長發扎在腦后,用鮮的耐心拆繩,結果盒子一掀開就聽見一聲聲氣的貓咪,眼睛瞬間亮,盒子里兩只白白的小家伙探出腦袋,都出小爪瞅著,那瞬間巨可,煩躁被下來,整個人也下來了,立刻看靳譯肯,而他過屏幕都能看見眼睛里的,也笑。
把其中一只貓咪抱出來,很小,一只手就能握住,白,藍眼睛,耳朵尾都是灰,眼皮那塊兒淺灰,問:“這是司柏林家那種貓嗎?這麼可。”
“布偶貓,特別像你。”
而后又看盒子另一只小家伙,那是只小狗,出不來盒子,小爪攀著盒沿,脆生生地,尾搖得可勤快,眼睛像葡萄一樣大,看著就想笑:“這只呢?”
“法斗,也像你。”
“它哪兒像我,它像只小豬,它像你,死纏爛打的樣兒。”
“那你養,養著就知道了。”
他在那兒說。
一貓一狗,一一憨,這家里瞬間就熱鬧了,所以說可的小生命真的有治愈效果,前段時間拂不去的霾消了,眼前也一片亮堂,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小家伙,另一個白盒子里放的是貓糧狗糧,貓窩狗窩,還有各式各樣的小玩小零食,這興趣大得不得了,回頭表揚:“今年的禮我超級滿意。”
之后,事就多了。
研究這兩個小家伙吃什麼喝什麼就可以花掉半天的時間,還有名字,靳譯肯堅持布偶貓的名字里得有個“七”,于是五分鐘之就給起了,小法斗“悟空”,布偶貓“七戒”,靳譯肯得知時這倆已經認名字滿地跑了,他沒話說,龍七樂呵,還問他:“龍二和悟空同時掉水里你救誰?”
“七戒。”
“七戒又沒掉水里。”
“我怕它濺著水沫子。”他說。
偏頗的心真是很明顯,他甚至還留出了另一個手臂文位置給長大后的七戒。
而隨著氣溫悶熱,知了聲越來越燥,今年的盛夏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來了,大學暑假的第一個月仍在家里躺,很久沒過這樣不用工作不用滿天飛的日子,把之前該看的電影和表演專業類的書都看了,還加回了之前的班群,開始清算自己落下的課程,順便眼眼這些跟自己同班了一年卻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同學。
班長是一個葛因濘,長相非常清冷掛的孩子。
看群員頭像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膠片照,很立的五,黑發,冷白,眼神寡,一看就是難追那一掛,而且越看越眼,不止是在校見過,好像,想半天,在腦子里洗牌,終于想起來上半年有一部口碑過得去的懷舊青春劇,在里頭擔了二的角。
所以也是一邊上課一邊拍戲的半出道年輕藝人。
倒不太像是做班長那塊料。
正看著,手機“叮”一聲響,老坪的信息來了,提醒記得試Fire&Gun送來的禮服,《冷蟬》的最后一場宣傳就在一周后。
虧了悟空和七戒,這幾天的神特別好,被阿姨的湯養得氣紅潤,而且龍梓儀是老年人作息,每天不到十點睡覺,六點就拉晨練,過了連續半個月不熬夜不喝酒不煙的日子后,到出席宣傳的那天,的活照在全網了。
實時熱搜第一。
也有Fire&Gun一半的功勞,老坪說這品牌簡直把當親兒寵,送來的是還沒展出的超季禮服,高級又叛逆的淡橘抹配大開叉白,小腹,長卷發高扎起,真鉆頸鏈,滿滿的夏日風與超模,值又上一個高峰,那些時尚號博主都轉瘋了。
當晚還有一個實時熱度高的話題,是關于和臧習浦的全場零流。
真沒什麼可聊的,臧習浦在上停留的眼神再多,也完全不接,總看著導演,或主持人,或席下觀眾,所以臧習浦從始至終也沒往拋什麼話茬,活臨結束時,他還提早退場了。
鄔嘉葵由于忙著拍邵導的戲,沒出席這最后一波宣傳。
所以班衛又撲了個空。
他開著他那超跑來的,專門在后臺等到活結束,特別沒勁,說本來不是發了活通告嗎,龍七在更室換服,隔著門回他:“你到現在還只能靠方通告來追的行程?看不出來啊,你追人這麼遜的?”
“這不是早跟你說過鄔嘉葵難追。”說完,還補殺一句,“能像你嗎,竇浚云都能把你約出去。”
門咔一聲開,換完了灰T與牛仔,松著腦后扎得特別的高馬尾,淡淡回:“可不是,竇浚云都能把我約出去,你當初追我時,一杯茶我都不愿意喝你的。”
班衛子一,這就想起自個兒以前也被迷得要死要活過,搖頭嘖一聲,像回憶黑歷史一樣,龍七把摘下的皮筋往他那兒扔,捋長發,他抬頭扯話題:“你是不是要開學了?”
“還有一周。”
“你那校區也在昭華館那塊兒對吧。”
“想干嘛?”
“今晚去那兒喝酒唄。”
“不喝,”往手上涂水,“校區有什麼好去的,我最近戒酒。”
“我去,你們這種戲劇學院的晚間活最有意思了,開學前一周那附近的小酒吧熱鬧得,”班衛抬著,刷著手機,“得去得去,反正靳譯肯也沒管著你,找個清吧,你喝茶我喝酒。”
還是沖著戲劇學院漂亮大學生去的。
桌上的手機有幾條未讀信息,龍梓儀發來的,說和盧子牧要過一下二人生活,讓識相點晚一點回來,悟空和七戒都已經喂了。
這媽當得還真是直接且不害臊,嘆一口氣,回班衛:“你明明是想找免費代駕,自個兒喝大酒舒坦了,讓我把你連人帶車送回去。”
“唉,兄弟一場。”
班衛往手臂上送一肘,白眼。
最終還是去了。
熱鬧是真熱鬧,就算是清吧,來來往往的男也很多,而且班衛挑的這家恰好有一伙學生在舉行學前派對,各個都很的樣子,湊在一起舉杯盞的,著風格各異,妝發致有個,應該都是戲劇學院的沒跑了,戴了個得很低的棒球帽,環著臂,跟在班衛的后,坐到清吧靠角落的一張圓桌邊。
班衛也著帽子,他的人氣在大學生間可比要火得多,昭華館一條街上十間酒吧有九間都放他的音樂,班衛做音樂是真牛,就連現在臺上那支樂隊也正唱一首班衛今年的新單。
主唱是個男生。
玩得也嗨,穿著背心與黑破,肩頸上已經布滿了汗,一手握立式麥克風,一手舉著喝到一半的啤酒瓶,帥,唱起歌來居然比班衛的原唱還帶,臺下半數生瘋了一樣跟著他唱,班衛也跟著音樂的節奏抖,龍七說:“你要那個長相,鐵定比現在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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