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學校聯系不多的人,到了假期反而了聯系最頻繁的人。
剩下的日子,阮眠都在學習和輔導阮峻功課中兩件事中度過,假期截止到元宵節前。
回去那天,阮眠沒讓方如清來接,而是和李執一同搭大車回的平城。
周秀君雖然很不舍,但也沒有辦法,一路送到車站,不停叮囑:“路上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就給打電話。”
阮眠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等上了車,阮眠打開車窗,看到跟在車后面走,忍著一瞬間涌上來難過,“,你快回去吧。”
周秀君這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朝揮了揮手。
阮眠關上窗戶,整個人靠進座椅里,一旁戴著眼罩的李執從口袋里出一橙子味的棒棒糖遞了過去。
“睡一會吧。”他說。
阮眠“嗯”了聲,接了糖揣在口袋里,勾起帽子扣在腦袋上,視線變得昏暗,周遭的靜也跟著遠去。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下了車方如清就等在車站圍欄外面,遠遠看見阮眠,繞過人群,走到出站口。
“眠眠。”
阮眠抬頭看見人,快步走過去,給和李執介紹,“媽,這是我朋友李執,他老家也在溪平,我們正好順路。”
李執微頷首,“阿姨好。”
“誒,你好。”方如清接過阮眠的行李箱,在附近接完電話的趙應偉找了過來,瞧見李執,他笑了聲,“小執。”
李執跟著笑:“趙叔好。”
方如清沒認出李執,正疑著,趙應偉解釋道:“老李家,就我們那附近李家超市,他家的小孩。”
方如清恍然,也笑了聲:“難怪呢,剛才看著就眼。”
兜來轉去都是一個地方的人,等上了車,方如清問了阮眠幾句老太太的況,還說過陣子等天氣暖了把人接過來做個檢。
往年這時候,老太太的檢都是方如清安排的,今年況有所不同,阮眠沒說什麼,只道:“到時候再給打電話吧。”
“也行。”方如清說。
一路上趙應偉接了好幾個電話,中途只好換了方如清開車,阮眠聽著他電話容像是在聊投資的事。
沒怎麼在意,偏頭看李執,他靠著椅背似乎是睡著了。
此時正是二三月替之間,平城氣溫回升,窗外明亮溫暖,曬得人直發困。
阮眠低頭打了幾個哈欠。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在路口停下,趙應偉去附近停車,方如清提著阮眠的行李箱走在前頭。
剩下阮眠和李執落在后面。
“你什麼時候開學?”阮眠可納悶,李執一個高三生,寒假比們放的早就算了,開學也這麼晚,一點也沒有高三的張。
李執甩了甩胳膊,“早開學了,只是我沒去。”
“……”
他視線落在前面,低著聲說:“你媽好像誤會我和你的關系了,剛才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啊?”阮眠撓了撓臉,“我怎麼沒看出來?”
“不信你回去看吧,肯定會問你的。”說話間,已經走到李執家門口,他和方如清打了聲招呼,又朝著阮眠挑了下眉,“回見。”
等他進去之后,阮眠快步跟上方如清,問了句:“趙書棠怎麼樣了?”
“還好,只是還不能走,加上胳膊也摔了,這學期的課都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方如清今天穿了雙平底鞋,看起來和阮眠差不多高。
“這樣啊。”
方如清偏頭看一眼,猶豫著開口:“你和李執是早就認識了還是回去之后才認識的?”
還真被他說中了。
阮眠抿了抿:“早就認識了,剛搬過來的時候就認識了,之前暑假那次晚上我走錯路,還是他帶我過去的。”
那都是去年的事了,方如清也沒什麼印象,旁敲側擊叮囑道:“你現在還小,主要任務還是要以學習為主,其他的事可以等高考結束再說。”
阮眠聳了聳鼻子,應得不在心,“知道了。”
等到了家,阮眠被方如清推著去趙書棠房間看了眼,算起來這應該是第一次進趙書棠的臥室,不同于那里窄小和簡單,這里顯然更像個孩子的房間。
趙書棠半靠在床上,左和左胳膊都搭著厚厚的石膏,右臉靠近顴骨那里的淤青還沒散完,看著有些目驚心。
礙著大人在場,兩個人也沒嗆起來,一個裝模作樣的問候,一個虛假意的回應。
兩個人誰也不比誰高貴。
問完趙書棠,阮眠回房間收拾行李,休息了會,去樓下吃了午飯,這之后的時間過得飛快。
第二天便是開學日,趙書棠手腳不便,趙應偉和方如清跟著阮眠一塊去的學校,三個人一起去了周海的辦公室。
給趙書棠請完假,周海提到競賽班的事,阮眠心里一咯噔,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跟方如清說這事。
周海從方如清的表中看出來阮眠沒提,笑著打圓場道:“也就是學校組織的一個數理化競賽班,阮眠轉來八中以后幾次月考數學都是滿分,負責數學組的嚴老師就想讓進個競賽班,看看能不能走競賽保送這條路,畢竟阮眠現在整上還是有些偏科,競賽也就是給多個選擇。不過,這最主要還是看阮眠和你們家長的意見,如果去競賽班,可能在其他方面就沒以前那麼顧得上,但一旦拿到了名次,準保送清北。”
這決定說突然也突然,方如清和趙應偉互看一眼,又抬頭看了眼阮眠,才開口道:“還是看自己怎麼選擇吧,我們沒意見,要是想去我們做家長的也不可能攔著說不讓去,肯定都是支持的。”
話就說到這兒,剩下的還是丟給了阮眠,方如清和趙應偉晚一點還要去公司,和周海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學校。
周海起倒了杯水,看著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人,溫聲問道:“這麼大的事,怎麼沒和家里人說?”
“我忘了。”
“是忘了,還是不想說?”周海坐回椅子,語重心長道:“人這一輩子啊,無論是家庭還是生活總會遇到點挫折的,有時候一就過去了,不要想太多,你現在還小,有些事你不理解,等你大了自然而然就想清楚了。”
“周老師,您說的我都知道。”阮眠笑了笑:“但這次我是真忘了說,我一放假就心就野了,只顧著放松了。”
“……”周海懶得再說教,用杯蓋撇著茶沫問:“那進競賽班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周老師,我——”
平行而論,阮眠之前對于參加競賽保送這條路就沒有考慮過,其實更偏向于按部就班的流程。
周海一看這言又止的模樣,就已經猜出什麼,勸說道:“你要知道高考是有很多意外況的,你現在這個績并不穩定,雖然確實也可以去個很好的學校,但如果走競賽這條路,說不定你可以去的更好,但不管怎麼樣,怎麼選還是看你自己,我也不勉強你,你也再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行嗎?”
阮眠抿輕吸了口氣,“好,我知道了,謝謝周老師。”
阮眠回了教室,班里已經來了不人,座位還是上學期的座位,短暫的分別讓大家都顯得有些過分興。
收作業的收作業,補作業的補作業,談笑風生才是青春。
阮眠一坐下來,四周的人立馬圍過來,七八舌的問起趙書棠的況,“這學期真不來上課了嗎?”
阮眠:“不是,只是請了一個月的假。”
“這麼長?怎麼弄的啊?”
“被車刮的。”
“這麼嚴重?!那肇事司機找到了嗎?”
阮眠抿了下,“找到了。”
這些人關心也有八卦也有,們問什麼阮眠知道什麼說什麼,其他的一概不多說。
后來遲來的孟星闌開人群,把阮眠撈出來,“你傻啊,要是趙書棠知道你在學校說的事,又要和你撕起來了。”
阮眠半截子趴在走廊的欄桿上,“那能怎麼辦,們問的都是正常問題,我總不能都說不知道。”
聊了幾句,阮眠看到樓底下走過來的幾道影,慢吞吞直起,轉過來背靠著欄桿。
孟星闌這個寒假過得富多彩,但仔細一聽重點容只剩下梁熠然三個字。
阮眠一邊聽一邊把目挪向樓梯口,在看見人影靠近時,卻又裝作云淡風輕的模樣。
……
江讓一早在樓下就看見站在三樓的生,等到上了樓,他搭著沈渝的肩膀,腳步輕快。
陳屹落了幾步在后面,正月里不剪頭,他之前剃短的頭發又長了不,蓬松又凌。
幾個人站在走廊聊了會天,沈渝先回了教室。江讓手握著欄桿,問阮眠:“之前給你的筆記你都看完了嗎?”
阮眠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此時此刻總有種背著陳屹做了什麼事的心虛,眼神躲了下,“看完了。”
“那好,回頭我再拿兩套試卷給你。”
阮眠客套了句:“麻煩你了。”
江讓笑:“沒事兒,反正你也有幫我補數學麼。”
孟星闌察覺出不對勁,拿肩膀撞了下阮眠的肩膀,雖然沒說什麼,但那八卦的眼神已經暴了在想什麼。
阮眠了臉,余瞥見陳屹從后門進了教室,心跳抖了一下,明知他不會在意,可永遠會為他的一舉一而張。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正常九點更新。
-謝喜歡,祝你們在生活中的一切都能得償所愿,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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