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電話號碼呢,這好歹你得留一個了吧。”沈渝笑出聲:“總不能搞了半天還在原地踏步吧?”
“……”
去機場還剩下半個小時的車程,陳屹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阮眠說話,等到了地方,機場的工作人員已經提前拉好了歡送橫幅。
醫護人員陸陸續續從車里下來,陳屹和其他跟車的隊友在車前列隊,阮眠提著自己的包站在人群當中。
周圍全是掌聲和歡呼聲,陳屹正好冠,站在隊伍前列,形拔頎長,聲音沉著有力:“全都有!”
“——敬禮!”
他們的作整齊劃一,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莊重和嚴峻,氣質沉著而斂,配上那一服,顯得格外干凈利索。
整個場面安靜下來,有些人忍不住紅了眼,阮眠隔著人影看見那道站得筆直的影,腔底下的那顆看似平靜的心卻有了起伏。
默默收回視線,低頭深深呼吸,下心里的那些失控,讓一切又回歸到原點。
一行人提著行李走進機場大廳,回頭看,他們仍舊站在原地,如松柏般筆。
阮眠走得很快,迎面不小心撞上一個男人,兩個人都停下來道歉,然后又肩而過。
這本來只是個小曲,可等到阮眠登機聽到空姐提醒將手機關機,卻怎麼找不到手機時,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那個撞我的男人不會是機場手吧?”
林嘉卉放下擋板看:“你手機丟了?”
“不知道,你打我電話試試。”因為工作習慣,們的手機基本上都是常年開著聲音。
林嘉卉一連打了幾個,全都是關機。
關了手機說:“也不一定丟了呀,說不準是你放在包里還是塞哪了沒注意,等下飛機再找吧,現在也不能下去了。”
阮眠嘆氣:“也只能這樣了。”
從林飛B市要好幾個小時,們這一趟航班全都是抗震救災的醫護人員,上了飛機沒一會就全都睡著了。
阮眠原本還有些困意,卻因為在想手機的事,半天沒睡著,想來想去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別的。
就這麼干耗了幾個小時,等到快下飛機前才睡著,還沒怎麼睡就被林嘉卉起來準備下飛機了。
等從機場出來,在回醫院的大上,阮眠把自己不多的行李翻來覆去找了五六遍,也沒找到手機。
林嘉卉還翻了下自己的包,也是沒有。
“算了,別找了,應該是丟了。”阮眠在腦海里回想著之前撞自己的那個人,濃眉小眼,戴著口罩也看不清樣貌,就算要找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手機是他順走的,只能自認倒霉。
從機場到醫院也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阮眠突然想起什麼,找林嘉卉借了手機,搗鼓了一會。
林嘉卉問:“你干嘛呢?”
“發個東西。”在群里找到那張集合照,從林嘉卉的QQ發給了自己,然后刪掉了記錄才把手機還回去。
林嘉卉接了手機,有些好笑的說:“你怎麼最近一直神神的。”
“有嗎?”笑笑,沒多說。
等到了醫院,院領導大手一揮直接放了他們三天假,阮眠和林嘉卉住在一起,到家林嘉卉先去洗澡,阮眠從屜里翻出自己另外一個舊手機,充上電開機之后嘗試著又打了一次自己的手機。
這回不是關機了,而是長時間無人接聽的自掛斷。
阮眠心里莫名冒出點希,接著又打了幾個,但都是無人接聽狀態,打最后一遍的時候,林嘉卉洗完澡出來,看坐在那不,問了句:“你干嘛呢?”
阮眠握著手機回頭:“給我那個手機——”
話音未落,聽筒里重復了很多遍的嘟聲卻突然停下,換了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您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可以見到不穿軍裝的陳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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