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雪回去后,當天季睿到了的房里就看到了那只玉簪,他隨手拿過把玩,臉上看不出什麼緒:“哪來的?之前也沒見著。”
“今天去了夫人那里,夫人給的。”余惜雪自然是不敢瞞。
“是麼?”
余惜雪觀察著季睿的表,也聽不出來他是個什麼緒,便親昵地挽住了季睿的胳膊:“夫人說這只戴了很多年甚是喜,我這麼收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季睿的眉快速地挑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倒是……會扯。”
余惜雪還沒弄懂什麼意思,季睿已經把簪子遞給了:“既然給你了,那也不是什麼重要之,收著就是了。”
“嗯。”余惜雪接簪子這麼個功夫,就發現季睿已經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距離,掩下了一瞬間的落寞,又笑著開口,“說起來這玉釵材質不錯,只是做工太過糙,倒是糟蹋了。”
“是麼?”季睿只淡淡回應了一句便轉開了話題,“你今天怎麼會去夫人那里?”
“我是新過門的妾室,按規矩當然是要去向夫人請安。而且,”余惜雪想到了葉玉那淡淡的神,“我覺得夫人是個好人,與做個朋友,以后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以后不要去了。”季睿突然說道。
余惜雪愣了一下,在眼里季睿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的人,雖然現在也是,但是明顯覺到了,季睿在不高興。
撅轉了轉子:“爺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會害夫人嗎?”
這話說得氣呼呼的,季睿的表緩和了些,卻依舊沒有松口:“讓你不要去就別去了。”
余惜雪因為這句話半天沒回過神,季睿就已經走了。
外邊的丫鬟小桃進來了,顯然是聽到了兩人的爭執,一臉無奈:“雪夫人,您剛來不太懂,咱們爺和夫人的關系一直不好。您在爺面前說夫人好話,不是給他找不快嘛,要奴婢說,爺不愿意您去馨園,您別去了就是。”
余惜雪擺擺手:“你先出去吧!”
小桃見此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轉過的時候忍不住撇撇,本來以為是被分到了寵妾邊日后也好水漲船高,結果大爺新婚夜沒在這里不說,轉眼又吵架。這雪夫人也不是聰明的人,自己可真倒霉。
實際上,余惜雪便是說不上聰明,也不是愚笨之人。都說相爺和夫人關系不好,可剛剛季睿那口氣,總覺得像是一個男人對心人的獨占。
另一邊的葉玉倒是因為季睿這話而得了清凈,本來見余惜雪那天一副要深的架勢很是頭疼,怕對方當真準備隔三茬五來找自己姐妹深。
所幸的是余惜雪自那以后就再也沒出現過了,這麼一想也是,季睿哪里放心和自己相?他那心上人可就是被自己父親弄死的。
葉玉便繼續著自己等死的日子,可不是等死,過一日便一日,只盼著在這之前能見上阿寧一面便好了。
但總有人不想過得太舒坦,這日老夫人旁邊的人來了馨園,傳達老夫人的意思,大概是說葉玉這個做兒媳婦的,都一個多月沒去那邊請安了,失了禮數什麼的。
老嬤嬤作為老夫人信任之人,自然是沒把余惜雪放在眼里,傳話的時候儼然一副自己就是老夫人本人一般,居高臨下地訓斥了半天。
葉玉也不惱,只安安靜靜地聽著,讓下人奉茶,又拿了些值錢的東西塞了過去。禮節周到到苛刻的老嬤嬤一時也不好意思了,終究是放緩了語氣。
“總之大概就是這麼個況。夫人也不能怪老夫人,畢竟規矩在這,您都一個多月沒去了,別說大戶人家,就是放在尋常百姓家,這也說不過去是不是?總不能一個多月了病還沒好吧?”
葉玉以前晨昏定省倒是沒落過,上次因為生病告了假這才一個多月沒去了。說是請安,其實每次都沒被老夫人刁難。
縱使大家都對這些心知肚明,葉玉也沒有流半分不滿,笑著點頭:“是的,我知道了,明日我定一早過去。”
“那就好,我這就回去復命了。”得了便宜,又萬分揚眉吐氣的老嬤嬤春風滿面般地走了。
妙晴把送走了,才問葉玉:“夫人,您真的準備去嗎?老夫人肯定又要為難您,您的可怎麼辦?”
葉玉沒有回答,的臉上滿是疲憊,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妙晴心疼不已地給著肩,突然聽葉玉問道:“阿寧什麼時候能回?”
“夫人忘了?上次大爺說了得年后了。”
“是的,是的,年后,我怎麼會忘了?”葉玉這般喃喃自語,覺得自己幾乎要撐不下去了,這個府上的一切事,突然都讓惡心無比。想到自己最后的時還要與這些人攪和在一起,的心里生出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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