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嗯了聲。

“怎麼不跟我說？”

“你也沒有問過。”

顧祁澤扯了扯。

“白天那男的，誰？”他問。

清初說：“朋友。”

“男朋友，什麼時候認識的，我都不知道。”

他連續兩個發問，清初心里忽然有什麼緒涌。

是啊，他不知道，事實上他從沒關心過這個，所以突然看到才會覺得意外。

可是他現在又有什麼足夠的權利來過問這個。

清初說：“你的朋友，我不也是不知道麼。都是一樣的。”

顧祁澤說：“你還是在怪我上次跟朋友出去聚沒提前告訴你是麼。”

不是這個。

他們上次爭論的本原因，不僅僅是這個。

清初說：“你沒有明白。”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安全。”

顧祁澤掐滅了手里的煙：“可是我真覺得上次什麼也沒有，那場聚會確實突然，我也就是過去坐會兒，消息當時也回你了，在里頭我看見你了，只不過看你也有朋友不大好意思就沒去。”

“至于我在車里說的話，隨口扯的，你不用當真。”

清初這才看向了他，眼神里沒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是質疑，還是不想發表意見就聽著。

知道，顧祁澤算是低下頭跟解釋，道歉來了。

他不善于哄人，能說這麼多話已經是例外。

顧祁澤見沒說話，又道：“今天那個是我姐，親姐。”

“你要找工作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找什麼異朋友，想進去我一句話的事，沒必要。”

清初還是不說話。

顧祁澤覺得很倔，他說：“別生氣了，行麼。”

“什麼話都是隨口扯的，那你哪句是認真的？”清初問。

“現在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他回。

“可是你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甚至對你的世界，對你，都不那麼清楚，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

的聲音終于染上一點個人緒。

清初看著他的眼睛，說：“顧祁澤，我是你的朋友嗎？”

顧祁澤沒想會突然問這個。

怔了下，見清初直直盯著他，仿佛這個問題于而言有多重要。

很快他就恢復了淡定。

“你不是，那誰是？”

他手把拉到了懷里，輕輕將下顎在的肩上，說話聲低，卻又鮮的溫繾綣。

“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呢，你知道們都不了我眼的。之前都是那群狐朋狗友之間的調侃，有什麼呢。”

清初說：“你都不在意我，我沒到。”

“初初。”顧祁澤抬起頭，去親的臉。

“我不在意你在意誰，多想什麼呢。”

“別生我氣了，你要實在不舒服，最近我有休假，聚會我把你介紹給朋友，嗯？”

他抬起手，了的頭發：“這幾天我有空，明天我上播，來看看，前段時間的直播都沒看見你人呢。”

清初很聽他這樣和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仿佛自己是什麼要哄的小朋友。

其實清初一開始要的無非就是一個解釋，倆人把話說清楚了，其實什麼也沒了。

總比他那天什麼都不管，說人前鬧得丑，也不追過來和說要好。

這麼好哄。

那天他卻連一句也不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