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生有種第六,頭一回很想去看看他的消息。
兩年,清初從沒主要求看過他的手機,包括各種私人信息、聊天記錄,顧祁澤也沒有這個興趣看的。
網上都說需要給對方私人空間,不隨意看對方私人東西是尊重。
清初也好奇過,卻從未提及過。
可此刻卻有那麼一種沖。
顧祁澤機位的鼠標就在左手邊,很近的位置。
清初拿過鼠標點開了小紅點標志的信息。
界面彈出來聊天框,一長排的紅點,全都是私信。
但置頂的上面有一條查看過且回復過的消息,對方最后給他回的就是清初看到的那句“哥哥”。
[智子:澤哥,你最近怎麼不理我了啊,是怕你朋友看到麼?]
[智子:可是你朋友還不讓你正常社不?之前給你發的微信消息你可好久沒回了啊,人家想你了呢。]
不是,是一個帶有平臺黃V的大號,是一個主播。
看到那條消息,清初花了好半晌才緩過來。
著鼠標的手有些發冷。
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對方單方面發的,說這種話又怎麼樣?單相思顧祁澤的人那麼多,他看了又沒有回應。
清初點開了那個黃V大號的資料。
那是個圈知名模,圈名小智子,清初知道對方,因為這個妹子確實還火的。
白貌,模特出。
頂級大賞上,對方曾因一張回眸照火出過圈。
年僅十八,是圈算年紀小的名模。
那麼一張模樣清純的臉,仿佛不諳世事,清初卻不知道原來私下對男人說話都是這種口吻。
著鼠標往上,想看看還給顧祁澤發過什麼消息,意外看到一個月前兩個人的對話。
顧祁澤回過,早在一段時間之前。
[智子:澤哥,過幾天的海報拍攝你別又遲到了啊,上次你就晚了幾分鐘,我一直在等你。]
[顧.:嗯。]
[智子:嗯是什麼意思,你就回我一個嗯嗎?之前約你出來吃飯你都不來,怎麼,上次和我一起吃工作餐不開心嗎,我說了我請客。]
[智子:我老總家兒子說要請我吃飯我都沒去的,這次夏季賽就為了騰出一天時間看你比賽,你這都不賞個臉啊?]
[顧.:什麼時候?我打完這把去。]
下面最新的聊天記錄沒多,除了前段時間夏季賽那個時間節點。
這個智子的可能和顧祁澤可能因為工作上的安排有些聯系。
隔開一段時間,兩人又有一段聊天。
[顧.:不打了,下次玩。]
[智子:嗯呢,澤哥還是厲害啊,剛剛我還以為要輸了呢。]
[顧.:一般。]
[智子:話說之前聚餐的時候你怎麼那麼快就走了,怎麼,因為我?]
[顧.:你覺得呢。]
[智子:我覺得是/調皮]
[顧.:你覺得是就是吧。]
[智子:好啦,開玩笑的。]
[智子:但是說認真的,還是希澤哥好好的啦,下次上號喊我,隨隨到哦。]
[顧.:好,知道了。]
清初心里有些涼意,可還是耐著子,甚至可以說很冷靜地看完了。
沒有什麼過線的,但就是有種覺。
生天生的一種覺。
就算是對方主又怎麼樣,顧祁澤誰也沒回,就是回了的,而且前段時間他去吃飯,他即使很久沒回,但最后也回了個什麼時候。
更別說其他的聊天記錄。
怎麼說,也是稍微特別一點的。
清初一直以為顧祁澤和其他生都沒什麼集。
多,但哪個混圈的沒點?
邊朋友多,但顧祁澤的態度向來冷冷淡淡。
清初真的很信任他。
這是第一次看他的私信消息,卻跟捅破什麼窗戶紙一樣。
打碎清初對他的那種濾鏡。
才知道原來游戲里給他私信的孩子那麼多。
才知道,他并不止對自己一個人這樣的語氣聊天,其實他好像對們都一樣。
那些緋聞,沒回應不是沒看見,網上有傳出的就絕不是子虛烏有。
大家都能覺出他和那個鹿寶之間的不同,清初難道就可以騙自己嗎。
聊天時似有若無的散漫、調侃,只是打游戲?不過是給曖昧氛圍烘托的一個借口吧。
所以現在,覺他和這個模之間有什麼,那就絕對有。
顧祁澤知道嗎?
他可能不知道,可是很多事他比更有經驗,甚至于這段關系里他是掌握許多主權的那個。
所以這樣一個人,他會不知道嗎。
清初記住了那個智子的主頁,回到自己電腦桌界面,去關注。
清初看到了對方態里發的寫真和視頻。
對方材很好,很漂亮,評論區大多是一些男人,可能他們確實喜歡這種款的孩子,還有人評論調侃是模。
確實,畢竟人才十八歲。
清初把聊天拍照留了圖片下來,接著關上手機,也是這時顧祁澤回來了。
顧祁澤拉開椅子坐下,說:“工作有個電話來了,說事久了一些。”
清初嗯了聲,也沒看他。
顧祁澤察覺出緒上的不對,問:“怎麼了?”
清初說:“沒。”
“嗯。”顧祁澤收回視線,去拿耳機戴上,說:“那繼續吧,下把想玩什麼?”
清初把手里東西放下,說:“我不太想玩了。”
顧祁澤覺得清初的緒來得突然的。
十分鐘前還好好的,突然放下耳機直接說不玩了,他以為只是說兩句,沒想直接站起拿起包出去。
顧祁澤沒見過這樣的脾氣,訝異了兩秒,接著視線落到電腦屏幕上,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才放下東西起跟著出去。
走了好幾分鐘,清初一句話不說。
顧祁澤漸漸也有些不耐。
“你突然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說不玩就不玩了。”
顧祁澤追上去,拉住:“又因為什麼事生我氣了?”
他清楚清初脾氣。
要麼就是心里有點什麼,才會是這樣的反應。
清初垂著眸,態度和聲音一如往常,平平和和。
“沒,就是看著電腦眼睛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只是這些?”
“嗯。”
顧祁澤看了會的眼睛,像是想看穿真實心思。
但清初那張臉長得就,看不出什麼來。
末了,他道:“行吧,下次不舒服直接跟我說,別這樣一聲不吭就走,搞得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哪里又惹你不快了。”
清初抬了抬眸,去看他。
想說,一聲不吭就走的事,他好像做得更多,原來,他也知道這種覺很不好?
“行了,我送你回去。”
可能是心里有些事的原因,回去的路上兩人沒怎麼說話。
顧祁澤把清初送到后就走了。
下了車,清初站在路邊看著他的車漸遠,站了好久才進去。
回去后,清初也沒怎麼說話。
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屠落落注意到的不對,連忙把遙控給摁了:“怎麼了啊,出去吃個飯,回來就這麼悶悶不樂,男朋友又惹你生氣了?”
清初摘下包包掛到門邊,說:“沒。”
“可別說沒,我還不了解你?你這得是心里郁悶到極點了,才會有這種表現。”
清初有些訝異:“你怎麼知道?”
屠落落說:“咱們認識多久了,你看你那張小臉啊,看著就知道不高興。”
清初笑了下。
是啊,好姐妹都能一眼看出心不好,顧祁澤卻不知道。
或者,他只是知道但懶得說。
畢竟哄一個人又麻煩又累的,還不如不提等自己好。
清初輕嘆了聲,坐到沙發上,說:“落落,我好累。”
“累什麼啊。”
“談累。”聞言,屠落落睜大了眼,有點意外。
這還是那個對男朋友的一切都奉予全部熱的清初嗎?
曾經怎麼樣都覺得很甜的。
今天居然說累?奇了。
清初問:“問你個問題。”
“嗯,你說。”
“什麼才是曖昧?”
“怎麼了,問這個。”
“問問。”
屠落落嗯了聲,冥思苦想了會兒:“可能就是若即若離,有新鮮但不用負責的那種氛圍?你可以在很多不同的異之中周旋,掌握著試探又不過火的距離,偶爾還能那麼一間才會有的甜,這樣嗎。”
好像是這樣。
清初回想到和鹿寶打游戲的時候,顧祁澤似笑非笑的樣子。
還有們傳聞他們在一起,鹿寶棱模兩可的回答,顧祁澤那邊也久久沒有正面回應。
再就是和這個模特的聊天,他們還出去聚餐過,聊天也掌握著恰到好的距離,但又會讓人覺得對方沒有在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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