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好難過,我以為我對他來說很重要,結果我也是那些生當中的其中之一,可是我那麼認真地為這段付出了。”
“顧祁澤是最多的,我早就該想到,那麼多人,他又是出了名的野王,他會收心?”
還是太單純。
屠落落聽得也生氣,說:“走,咱們去找他算賬,憑什麼這樣玩弄一個人的。”
清初拉住,說:“算了,就這樣吧。”
斷也斷了,什麼都說清楚了。
分個手而已。
沒什麼過不去的。
后面那幾天,兩個人都沒有聯系。
清初登上自己的直播平臺,常用的小號取消了對顧祁澤的關注,看著他百萬的數字都沒,又覺得那麼多人,可能他都不會在意這麼一個數。
拉黑了一切他們之間的聯系方式,最后又發現,他們之間關聯最多的竟然只有聯系方式,沒有什麼是他們做過的證明。
清初覺得嘲諷,最后就是上了私人號,把他的游戲好友給刪了。
那兩天清初照常上播,卻連都看出清初狀態不好。
彈幕里有人問:
[初初怎麼眼睛有點紅啊,哭過嗎?]
[是哦,主播好像話也沒有之前多了,看來是真的不大開心。]
[沒事啊初初,生活有什麼難題跟我們講啊!]
[你好好打游戲,沒有什麼是一場快樂的游戲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兩場!]
看到彈幕,清初這才笑了笑,說:“我沒事,昨天花水不小心噴到眼睛了,沒什麼。”
[花水??!嗚嗚嗚咱們初初太可了叭,這種事也能行。]
[哈哈哈哈哈srds,還是注意點吧,眼睛發紅不是什麼好預兆。]
[有事的話還是及時去醫院哦。]
清初心里暖了一些,說:“嗯嗯,我知道的,謝謝大家關心。”
這段時間的越來越多了,除去看游戲的,其實更多的還是為那張,以及甜的聲音。
畢竟,游戲打得好,又這麼溫的主播妹子著實是。
大多數都是那種會,長得漂亮但舉止也比較暴躁的。
清初算是其中一道清流。
更主要的還是平臺爸爸寵,經常給的直播送至游戲列表首頁推送,清初一張清純含笑照掛在首頁,讓無數打開件的人都心了。
再加上游戲作確實厲害,新一進去看到的就是行云流水的作,還有從容的那張臉,大家都為這種淡定趴實力強的妹子所折服。
每日直播觀看人數蹭蹭蹭的漲。
新晉主播里,慢慢有了初初這個名字。
顧問雁對的關注度更高了,發覺直播里的異常,這天下播后,親自過來詢問況。
“清初,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覺狀態不是很好。要是不舒服可以請兩天假好好休息,沒關系的,一直對著電腦確實對眼睛不好。”顧問雁說。
清初說:“我沒事的。”
顧問雁試探著問:“花水噴眼睛里了也沒事?”
清初笑了笑,有點無奈,又不知道可以怎麼解釋。
難道說,是跟顧祁澤鬧了分手,難過了幾天才這樣?
顧問雁估計都不知道他們談過的事,甚至,也許都不知道和顧祁澤認識。
要不然之前就該驚訝的。
想想也是,顧祁澤都沒重視過這段,又怎麼會把告知親友呢。
清初說:“不是,就只是一點,真沒關系的。”
這樣說,顧問雁才放了點心:“好,那你有什麼況隨時找我。”
“好,謝謝顧總關心。”
DG總部訓練室,一局快結束。
接連雨點般急促的鍵盤聲,還有幾個人摻惱火的語音聲。
“這都怎麼玩的,替補位上的那個中單今天怎麼回事,一個技能放一萬遍了剛剛還技能放反?”
“上路,上路,伊澤閃現了能莽。”
“直接,不用怕,走走走。”
“靠!”
高端局模擬訓練,有一把打得很不好。
這邊前期中路接連被Carry,最后一波團戰沒配合好,直接被團滅推上高地。
水晶被拆的那一刻,顯示野位顧祁澤直接退出游戲。
幾個人摘下耳機,嘆了兩聲。
顧祁澤從位置上站起來,道:“都怎麼玩的今天,就這麼發揮,剛剛那一撥是這樣打的?剛剛那作放比賽上試試,看看會不會被人噴。”
越高懿知道,這位爺又要來了。
狂風暴雨。
他頂著巨大力:“澤哥,剛剛那波沒什麼狀態,主要是咱都訓練一整晚了,確實都不太……”
“別人平均每天都練十幾小時,別人說什麼了,能行就行,不能行隨時有新替補替上你。”
越高懿一句也不敢多說了。
剛剛輔助位是他拿的,他承認,最后一波確實是他沒跟上顧祁澤的節奏。
場上瞬息萬變,一點配合沒接上,面對的就是輸局。
職業選手要是重大比賽搞拉作,隨時上恥辱釘,被換下來。
越高懿說:“火氣別那麼大啊……一點點小失誤啦,而且咱也打這麼久了,都累。”
顧祁澤這才止了些語。
看著隊友面上的倦容,他知道,連續訓練十幾小時,確實誰都頂不住。
顧祁澤拆下護腕隨手丟桌上:“我去買杯咖啡。”
顧祁澤去了樓下便利店,要了杯現磨咖啡。
等待的空當去看外面,破曉時分,天快完全亮了。
已經早晨七點。
對于別人而言這是新的一天,于他們而言,是一場訓練剛剛結束。
確實有點累。
空閑時候,顧祁澤隨手打開微信,下意識點開清初的聊天框。
——要是以往,每次他沉浸式訓練完總能看到前一天給他發的消息,都是問候和關心。
顧祁澤一直都沒當一回事的,畢竟各種平臺給他發私信和關心的人多了,早已了習慣。
清初的消息,也沒什麼特別。
有的時候,他甚至是當樂子看看。
可連續很長一段時間都看樂子以后,有一天習慣點開對方消息框卻沒了東西,他就會為那個樂子。
已經很多天沒有的消息了。
上次聊天還停留在許久之前。
自從上次鬧過之后,清初那邊再沒了音訊。
顧祁澤盯著手機出神幾秒,才發覺自己這個反應有些異樣。
有沒有給他發消息關他什麼事?
那麼多人給他發消息,他還欠這麼一個在這等著?
顧祁澤收起手機,拿過收銀員遞過來的咖啡,說了句謝謝就去了休息區。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
拿出手機后,又打開了微信聊天框。
顧祁澤盯了幾秒,在聊天框打出幾個字:還生氣——
沒打完就刪了。
他把手機隨手丟桌上,垂眸冷冷盯著屏幕框,心里劃過許多的想法。
顧祁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煩,這幾天都是。
確切來說,那天回來以后就是了。
想到清初說不想在一起時的樣子,提分手的時候,莫名跟什麼著似的。
他覺得好笑。
提分手?
這段可是先開始的,那麼喜歡自己,一開始暗他,又關注他,在一起后那麼開心的。
要不是他,本不可能擁有這段。
有什麼資格提分手呢。
顧祁澤就有種,一直都在他預料中往前走的,卻突然自己離軌道的覺,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確實一開始是抱著玩玩而已的心思,想著指不定哪天能分手。
但到現在都沒分,多是習慣了的。
他從未想過清初會有不喜歡自己的那一天,在他心里,清初眼里都是他,眼里的星星,崇拜的人。
這種覺就像自己一直是的。
可是,有一天,他不再是的了,的眼里有了別人。
顧祁澤覺得不能接。
他又拿過手機,眼睫微垂,指腹若有所思地在手機邊沿挲。
屏幕上鍵盤還開著,他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
也許,清初一直在等他破冰。
畢竟孩子麼,總是要他們先低頭哄的,有一方先服,也就慢慢消氣了。
更何況清初格本就,他說兩句話可能就耳子了,他低頭哄哄,沒什麼的。
再說不定,這幾天都沒消息就是在等他的消息?
那一瞬,很多想法從顧祁澤腦袋里閃過。
上次,其實他說的很多也是氣話。
想想也是。
清初真舍得跟他分手?怎麼可能呢。
他們在一塊兩年了,那麼喜歡他,將他視若神明,好不容易能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舍得分。
想到這,顧祁澤的面才微微有所變化。
他指尖懶散地在屏幕上隨意敲打了兩下,不小心點了一個字母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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