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嗯嗯,好就行,姐妹我得干活了,不然老板要有意見,886。]
[清初:好,你去。]
聊完了天,清初也收拾了會心進工作。
今天下午沒有直播任務,主要是晚上回去直播,所以這會兒清初也就是做做表格,統計下近期數據,再就是剪輯點自己的直播視頻素材。
除了直播,平時還得運營各件上的私人號。
發完以后差不多下午六七點,要下班了,清初了個懶腰準備等下班。
隨手刷了會短視頻,本來都要關手機了,卻無意刷到一則派對上的視頻。
[在轟趴上見了電競選手顧祁澤,倒香檳塔,本人超帥!]
這個標題讓清初的手停了下來。
神慢慢變了,拿過手機仔細地看那條視頻。
時長很短,就幾十秒。
里面場景五十,音樂震耳聾,像酒吧一樣,但仍能聽得清周圍人說話。
“顧祁澤?!你真的是顧祁澤嗎?我的天,是本人啊!”
隨著視頻聲音。
看到人群中間的那道影。
顧祁澤手里拿著一瓶香檳,站在高臺上,慢慢將酒瓶從香檳塔上倒下。
有風吹散他的頭發。
人群狂呼聲中,他說:“你們說人生在世,要趁早樂,是麼?”
有人瘋狂回應他:“對!”
顧祁澤把酒瓶放了下來,人緩緩從高臺走下。
視頻里有生非常大膽,酒勁上頭,氛圍渲染。
有人趁著場子熱度故意大聲喊:“顧祁澤!我要做你朋友!”
有人起這個哄,周圍人狂歡的更多了。
顧祁澤輕笑:“想做我朋友的多了去,你排第幾個?”
“妹妹,格局小了。”
這個回答讓周邊人一陣狂笑。
特別是這段視頻拍攝顧祁澤的角度,從下由上,他那張臉毫無死角,驚為天人。
那雙眼梢微微上挑的眼,酒渲染下帶了一貴氣。
即使這樣混的環境也影響不了他上那種氣質。
場子很熱,都是狂歡的聲音。
可是清初的手卻很涼。
大熱天,卻仿佛如至冰窖。
視頻結束后自去了下一個,清初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重新倒回去看那個視頻,看了好幾遍。
確認里面的人是顧祁澤無異。
可是越看清初的手就越冰涼,好像力氣被空,突然好想去找屠落落,給看這些,問該怎麼辦。
幾小時前才和落落說跟顧祁澤好的。
也是,現在很信任顧祁澤。
可是無論如何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況下看見這些。
清初花了好久才冷靜下來。
告訴自己不過是一段視頻,顧祁澤去派對很正常,和朋友間開玩笑也正常,甚至男人喝酒都正常,不是想的那樣,也許是什麼朋友聚會他沒能推托的。
清初讓自己冷靜下來去看時間,顯示視頻是昨晚半夜十一點發的。
那一刻清初突然就很難過。
因為那個時間點一直以為顧祁澤在訓練,沒有空看手機,也不信他還會故意不回自己消息。
昨晚十一點,他在這場派對上。
清初不知道可以怎麼辦,覺得無助,覺得迷茫。
在位置上坐了很久,一遍遍地看那條視頻,聽顧祁澤說的那句“妹妹,格局小了。”
之后把視頻保存了下來。
然后打開微信給顧祁澤發了個消息:[你現在在哪?]
發完以后清初直直地盯了手機一會兒,確定自己緒好了一點,才拿著東西起準備回去。
要冷靜一點等消息。
好好問問他。
剛出去要轉個彎去電梯間,無意聽見前面的聲音。
“你是說,清初是祁澤朋友??”
清初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認了出來,那是顧問雁的聲音。
對方在打電話。
“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那小子也嚴,家里老問朋友的事他也不說,我們還以為沒談呢,敢就是清初啊?”
顧問雁的聲音明顯還有點激:“這小子連我也瞞?別說了,我回去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早點說能省多事啊。”
站在后面的清初有些不太自然。
然而顧問雁接下來的一句也愣住。
“我之前還說他跟人小姑娘到底怎麼了呢,祁澤專門讓我提出違約金讓賠,說肯定賠不起所以不會走。我還在想到底有什麼恩怨要這麼為難人家,敢,人是他朋友??”
“你也覺得離譜?我也是著頭皮說的,媽的這小子怎麼在談,出什麼矛盾了也不能這樣玩吧。”
“不行,回頭我得說說他。”
說完,顧問雁無意回頭,和清初了個正著。
明顯有點猝不及防,顧問雁趕收起了手機。
“清初,你沒事吧……”
清初臉有那麼一點難看、恍惚。
勉強彎了彎,說:“顧總,麻煩您告訴我,顧祁澤現在在哪里?”
這件事注定是尷尬的。
顧問雁認識清初這段時間以來,哪見過這個溫孩臉那麼難看的樣子,連最后一笑都撐不下去。
很后悔,自己什麼時候說不好非要這個時候說,說了就算了,剛巧被清初給聽見。
要到顧祁澤的位置,清初直接就走了,一句話沒說。
顧問雁是當時給顧祁澤發的消息問他地址,因為是自己姐姐,顧祁澤消息回得很快,立馬就給了,順便問了下顧問雁要做什麼,顧問雁沒回。
哪能回呢,當時清初就在自己眼前,向來清淺的一雙眼愣是連也沒有了,笑容更是沒有一分。
事后顧問雁就祈禱,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很嚴重的后果。
地址是一家清吧,估計是他趕的第二個場。
去的一路上清初都在想最近這段時間的事,顧祁澤的笑,他說的每一句話,他說初初,絕對不會有下次,他這次是真的。
可是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明明人在派對,卻告訴他很忙,在訓練。
為什麼又是一天消息沒回,能把晾著。
顧祁澤那邊還有些訝異。
坐在卡座里盯著手機屏幕,三分鐘了,他給了地址他姐半天也沒說要做什麼。
顧問雁又干嘛呢?
顧祁澤眼瞼懶懶斂著,又把手機擱到上,隨手點著,無意看到清初剛給自己發的消息。
昨天給自己發過一句晚安他看見了。
但當時剛喝完酒看到后忘了,今天起來也就忘了回。
七點了,應該下班了。
顧祁澤輸幾個字發過去:[哥哥和朋友一塊吃飯呢,怎麼了。]
發完也就把手機擱下,旁邊幾個朋友在聊天,他背脊靠著聽了會。
其實主要場子還是昨天,氣氛確實嗨,顧祁澤都很久沒參加過那種氛圍的派對了。
有了朋友后,多要有些收斂。
昨個兒是例外。
玩久了有點累,今個兒才和朋友們來坐坐。
困的。
莫名腦袋里又想起清初的臉,顧祁澤拿起手機看了眼,五分鐘了,還沒回消息。
在干嘛?
顧祁澤又輸了幾個字:[初初下班了麼。]
這條也沒回,看了會顧祁澤也就不等了。
之后跟朋友聊天,時間也過去了會。
正窩在卡座里,突然走過來一個穿著吊帶的人,一上來就在兄弟幾個眼前遞上卡片,卻是遞給顧祁澤。
“帥哥,能加個微信麼?”
顧祁澤抬眼看過去,對方又說:“我姐妹在那邊注意你很久了。”
來人長得還不錯,不算路人的那種。
顧祁澤眼眸無波,又側目去看那邊卡座說的的所謂姐妹。
幾個生坐那兒,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他不大興趣。
隊友幾個倒是習以為常了這種事,朋友端著酒杯在那笑著看。
顧祁澤也笑。
末了,說:“不好意思,有朋友了。”
生走了。
邊幾個朋友卻意外了。
朋友驚訝道:“怎麼,咱澤哥平常不是來者不拒麼,現在連朋友這個理由都整出來了。”
顧祁澤眼神淡薄:“人總是會變的不是麼。”
朋友幾個嗤笑了起來:“別扯,你是我們幾個里面玩最開的好吧,現在倒被束縛起來了?”
“誰說我是被束縛了?”
顧祁澤扯了扯。
他仰起頭,靠在沙發上看天花板。
霓燈有一瞬照過來,五十的從他那雙眼眸里閃過,襯得他有種頹勁的。
“跟不同的生手早已經不是我的樂趣,沒什麼意思。”
他彎起,道:“一個男人不被束縛才是最好的狀態,只不過總是玩,也有膩的時候麼。”
此言一出,朋友幾個都笑了起來。
果然是顧祁澤。
也是,也只有他能說出這種話了,就像網上之前很火的話什麼來著。
對于高端玩家而言,妹妹都只是哥哥魚塘里的魚罷了,加不加好友還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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