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清瘦,平時看著也是沉默寡言,一小孩兒找那麼大群人想干什麼?不說去了能怎麼樣,要干架,干得過嗎。
況且也不現實。
“我真的沒事。”
清初想到有人能安陪伴自己,心里莫名覺得很暖,暖的同時,那種委屈緒再度涌上來。
可是剛說完,抿著,眼眶猝不及防就紅了些。
下意識低頭不想讓人看見。
人可能就是這樣,本來一個人的時候還能忍,突然有人來安自己就不同了,越安,越崩潰。
林遇嵐慌了,生怕哭,再度蹲下,去拿紙巾給:“不要哭,有什麼和我說,別哭。”
清初搖頭:“沒哭,但是緒多是了點影響的。”
“所以,真的是因為顧祁澤嗎,他又欺負你了?”
清初笑:“沒,只是確實遇到了,有點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很迷茫,所以來這坐了會,又想到了一些事。”
“迷茫什麼?”
“迷茫,我覺我可能不是那麼頑強,每次以為可以無于衷的,最后到還是會被影響。我覺我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我是不是一開始就不該喜歡他……”
林遇嵐聽得心里一陣疼。
他說:“不是你的錯,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不要責怪自己。”
清初:“可是我也不知道曾經那段信仰一樣的為什麼變這樣,所以有點難過。”
“你知道嗎,清初,每個人都會變的,也是,可能曾經它很好,但是在時間的過程里它變得沒那麼好了,這都是無可厚非的。”
林遇嵐非常認真地說:“你也不要怪自己,這段不好還有下一段,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好的人,你會遇到更好的,不止他一個。”
清初怔怔地說:“可是心口還是很疼。難道,由喜歡徹底轉變不喜歡的過程全都這麼痛苦嗎。”
林遇嵐從沒安過人,更不知道該怎麼去安一個孩子。
他單膝跪到地上,安地將手輕輕擱在的頭發上,安地輕輕順下,仿佛安一個小孩。
他就這樣輕輕著的頭發:“那你就把我當做是你的后盾,我在你旁邊替你頂著,不要怕,轉變總是有過程的。”
“即使,這個過程可能會有點痛苦。”
他沒喜歡過人,不知道一段真摯刻骨的離是種什麼覺,他只知道,那一刻他真的非常心疼清初,很想為分擔。
此時鼻息都是很陌生的清冽氣息,是林遇嵐的。
清初的緒莫名就止住了,抬起眸看著眼前的小孩兒,對上他那雙清亮的眼眸。
雖然可能有些稚,但勝在真誠。
不知怎的,看他這麼認真,卻輕聲笑了下:“你說得這麼正式,是不是很懂啊。”
林遇嵐搖頭:“我不怎麼說,說實話,還沒怎麼談過。”
“那你為什麼安我能安得這麼練。”
林遇嵐怔了下,有點懵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也不知道……反正剛剛擔心的時候過于著急,下意識就手安了。
“可能是心里想,有心者,自然而然就會了。”
清初說:“謝謝你。”
林遇嵐說:“在心底的話說出來就好了,沒事。”
清初彎起笑笑。
緩過了那勁,說:“你這弟弟,平時不說話,關鍵時候話倒是很多,還那麼會說。”
林遇嵐說:“你能高興就好,如果心還不好,我帶你去個地方去嗎?”
“去哪?”
“可以讓心變好的地方,氣。”
“現在?”
“嗯。”
清初立馬又記起:“一會兒應該有你的采訪吧?飯可以不吃,規矩還是得守,算了。”
“沒事的。”林遇嵐說:“我可以陪你一起,只要除去賽場以外的,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
清初仍然有些遲疑。
他又說:“就當是一場博弈,里面的人在追捕,而我們是逃離,本來就不想來,就不用為它拘束。”
清初眼眸里閃過一抹訝。
逃離。
他用詞都這麼浪漫的嗎。
還想說些什麼。
而林遇嵐已經主牽起了的手,帶著往路邊跑。
清初驚得低了聲,差點怕摔了,只能下意識握了他的手,下臺階的時候差點撞到他懷里。
仿佛專門為了讓開心,林遇嵐沒有停,一直帶著下去,還驚了趴在旁邊睡覺的小貓。
耳邊吹過城市的風,帶著晚間喧囂,路面的鳴笛聲不絕。
清初被迫追著林遇嵐一起。
后宏偉的酒店離越來越遠。
明明林遇嵐還有別的事要做,可能是采訪、可能是拍攝,他全都推了,因為的緒而自愿陪著去做喜歡的事。
明明是奔跑,清初卻聽見自己腔劇烈跳的聲音。
看著他們牽著的手,有點懵,又有些驚奇,仿佛有些什麼預,可林遇嵐偶然的回頭,那張清雋的臉朝氣又認真,毫無他。
的心松了下來。
他們一直過了馬路到對面,準備去公站搭公。
然而路邊剛開出停車場的車陡然剎住,因為前面突然過去的一對男而讓路。
開車的人靠了聲:“熱也不能這樣橫沖直撞吧,現在小都這麼不管不顧了?”
后座的人懶懶靠著,盯著自己面前的車窗,漂亮眼眸極度慵懶渙散:“好好開車就是,管那些做什麼。”
他的視線自己追隨了過去。
然而及到那道悉影,瞳孔兀的收,顧祁澤彈的一下坐直了起來。
車準備繼續開,他卻幾乎是想也沒想地扭開車門沖了出去,還差點跟開過來的外賣小哥撞上。
車里幾個人全都錯愕地喊了聲。
他全然未聞。
可是。
他盯著愈行愈遠的那兩道影,看著他們牽著的手,手指驟然發,跟著是微微抖。
清初。
他在心中默念的名字。
有種無形的淡薄的涼意、冷意順著他的指尖慢慢沿至全。
顧祁澤就站在那兒盯著兩個人走遠,邊的喧囂不聞,后隊友的喊聲也不聞。
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他再也維持不了淡定。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木有加更,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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