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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于你》 第51章 初初

清初神微微變化,一個字也說不出。

林遇嵐的聲音開始恍惚:“那是你好久以前的態了,你封存了。是我登你那個不常用的號,從你暗顧祁澤時的心境到和他在一起,再之后你們的,還有好多,全部全部都看完了。”

清初幾乎是瞬間意識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不常登的號,那是已經棄了的。

以前剛上大學看直播喜歡顧祁澤,當時青,就喜歡把很多心事都記在僅自己可見的說說里。

去看顧祁澤的第一場比賽,在臺下背對著拍照,發了語錄:[第一次見到哥哥,認真打游戲的樣子真的很酷,加油鴨!]

意外匹配到顧祁澤那場對局:[今天匹配到你了,這是種什麼意外的緣分。你的聲音好好聽,我要淪陷了。]

和顧祁澤初次相遇的聚會,他主和自己說話:[是我在做夢嗎,你竟然主和我說話。可是我貌似臉紅被發現了,好想死。]

和顧祁澤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們在一起了,到現在仍然像做夢一樣。]

還有后來:[我真的好喜歡你,你無法想象的喜歡,好像生命都是你。]

還有好多好多,那些話直到現在的清初回頭看都會覺得中二恥的,落在林遇嵐眼里,可想而知他的心

清初開始微微子:“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說都是意外,還是說都是假象。說這些從沒發生過?”

清初止語。

林遇嵐說:“我從不知道,原來曾經的你這樣喜歡他,好像比對我的喜歡還要多一百倍。”

清初:“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難道,你要把我的曾經也強加到我上嗎?”

林遇嵐:“我沒有把過去強加到你上,我只是太羨慕這種了。羨慕他,羨慕他有過這種喜歡,也有點嫉妒,原來曾經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可是我不是,我永遠都得不到這樣的。”

清初:“可是我們最開始不是這樣的。”

林遇嵐:“事實上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沒有那麼好,其實我也自私的。以前喜歡你的時候,覺得有好,覺得很好,就想在一起,現在發現不是。我有點不能接這些,太在意了,總是不自覺去想這些,有點折磨人。”

“就像你說的在我爸媽那里限的,我也不知道可以怎麼挽救。”

清初:“我已經退一步了。”

林遇嵐:“可是我接不了背叛。”

這句話一出來,清初有一瞬過電般,仿佛繃的線斷了。

好笑,說:“背叛,說白了不就是潔癖嗎,因為你是第一次談,你所有的全部都是第一次,所以你特別在意我是不是第一次,是,我不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其他的也不是第一次。可我對你也是真實喜歡的,就連當初在一起你也說沒有關系,可僅僅一年時間,你就因為這種事把我們的都推翻。”

說到這忽然又有點崩潰,抱著胳膊就哭了起來:“我什麼都沒做,就被你冠上了這樣的名號。”

林遇嵐聽到哭,著急了起來:“初初,別哭。”

清初的聲音帶上哭腔:“我這輩子就沒有這樣委屈過。”

“難道顧祁澤的坎就越不過去了嗎,你非要我說我顧祁澤,我對顧祁澤還有,你滿意了?”

林遇嵐還想說話,清初直接掛了,后面他再打,也沒接。

清初裹著毯子盯著手機狠狠哭了一場,之后走到窗邊去,外面下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漫天鵝大雪。

可是覺得好難過,清初打了個電話給姐妹。

屠落落接到清初電話的時候剛洗完澡,出來后就趕接了,清初一般都是給人發信息,很突然電話,接了起來,問:“初初?”

清初喊了聲落落,想說話,結果沒忍住,直接就哭了起來。

雪勢大了,天氣預報播報暴雪預警。

雪覆蓋起來的時候顧祁澤和朋友幾個在樓下的餐廳,窗邊夜晚閑聊,著雪,忽然就聽旁邊有人說:“剛剛去端面包的時候看到一妹子邊打電話邊哭,哭得好傷心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失。”

“害,現在小年輕,不都是大悲大喜大起大落麼。”

“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出來玩搞得這麼慘,那這架吵得夠大。”

落到幾個人耳里,朋友調侃笑:“看來這大雪封山,大家都在酒店里憋得不行了啊。”

“那可不,你看咱幾個不都無聊這樣,小沒事做可不就只能吵架了麼。”

“說到這來氣,說了過來雪、打球,這尼瑪一來就被封印到酒店里了。”

顧祁澤撐著胳膊在一旁聽著,斜過眼去看外面逐漸覆蓋的大雪。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吵架莫名想到了清初。

那耿直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不會和林遇嵐還在吵吧?

酒店發布了急通知,暴雪將至,可能道路影響不能開車出行,暫時所有人最好都在酒店別到跑,需要等明天路面雪清理以后才能走。

這下倒好,出來玩沒玩著,想回市區也沒法子。

清初裹著毯子在臺邊跟落落打了好一通電話,把一整年沒哭過的眼淚都給流了出來。

最后隔著電話跟落落一塊喝酒,發覺人有心事的時候喝個兩瓶還好,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喜歡喝酒,是真的可以忘掉一切。

到最后整個腦袋都有點暈沉沉的,還有點冷,拿著手機搖搖墜站起

屠落落在電話里問:“沒事吧,趕別喝了,又冷還喝這麼多酒,別出什麼事,聽我的去睡會覺,醒來什麼也沒了。”

本來就哭了一通,穿得也,要是免疫力低冒了怎麼辦。

清初說:“沒事,就是頭有點疼,我去睡會就好了。”屠落落:“嗯,那你別想了,知道嗎?”

清初笑笑:“嗯,知道。”

清初躺床上去睡了會,室有暖氣,前邊倒好,然而到后半夜就開始不對勁了。

起初是睡得很不安穩,頭疼,渾乏力,還有點冷,把被子裹多還是冷,到后面就覺得難得不行,迷迷糊糊拿手背額頭。

燙得驚人。

清初醒了,醒來的時候頭痛裂,渾使不上勁跟要死了一樣。

去呼前臺,下床的時候還差點摔地上。

下意識想喊嵐嵐,可手出去的那剎那才發覺,他早不在邊了。

他獨自走了。

就這樣把丟在這里。

想到這心里一下更難了,清初忍著渾的難裹著毯子出去,想去找前臺。

需要醫生,需要掛水,不能這樣下去了。

然而清初剛開門走出去,直接就倒了下去。

凌晨,雪夜。

酒店上下陷進塵封一樣的寂靜之中,外面是暴風雪,顧祁澤站在落地窗前。

本來是晚上睡不著出去找地方煙,沒想剛要把煙點燃后頭有朋友焦急地找了過來:“澤哥,清初發燒了,被人發現倒在房間外的走廊上,你快過去看看吧。”

高燒來得洶涌。

本來就是到臺吹了點風又喝了酒,覺也沒什麼不對的,之后就渾發冷,頭疼乏力,后來就覺腦袋都有點不清醒,使不上勁。

清初倒到外頭走廊的時候就在想,怎麼會變這樣。

覺自己好像要死了,好像總是做這樣的事,為了,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變這個樣子。

前臺來人的時候勉勉強強還能站起來,就是實在暈得不行。

前臺問:“你沒事吧?覺還好嗎?可以走嗎?”

清初說不上話,搖了搖頭。

對方又問:“那你有同行的朋友嗎,我們不能一直在這陪著你,得找人來才行。”

清初搖頭:“沒有……”

覺呼出的空氣都是燙的,視線混沌,什麼都說不上來。

前臺小姐姐額頭,燙得,再一聞,上還有酒味,喝了酒,藥都不能吃,這兒又沒有醫院。

小姐姐試著想把清初扶進去。

然而還沒等倆妹子作,后面突然過來了幾個人。

“放著我來。”低沉聲音傳來,還沒等倆妹子反應,就見一頎長高冷的男人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倆妹子:!!

顧祁澤幾個來得很快,知道房間,幾乎得到消息就上來了。

看到走廊上清初被人扶著站都站不起來。

顧祁澤過去二話不說把人給抱走。

進去的時候清初意識都不太清晰,就覺自己一下陷進了誰的懷抱之中。

有點悉的氣息,還有點特有的清冽香。

陷進懷里的覺還有點醉人。

清初手指下意識抓了對方服,等進去時艱難睜開眼去看,映眼簾的先是他的下顎線,再是他的,直至對方的臉完全印

看到顧祁澤臉的那一刻,清初沉重的意識都有點瞬間嚇醒了。

子彈了下,想從他懷里出去。

顧祁澤抓了,說:“別。”

清初抿無言了。

他把放到沙發上躺著,之后一行人也都跟了進來,大家都著急,顧祁澤倒是最冷靜的那個,拿過溫計給溫,高燒38.7。

看到這個數字時顧祁澤視線復雜了些,斂下眼皮看了昏昏睡的清初一眼。

也不知道是怎麼作的,直接就把自己作這樣。

前臺小姐姐說:“我們看了,估計是小姐姐本這幾天免疫力就低吧,服穿凍著了,加上又喝了酒。”顧祁澤問:“喝了多酒?”

對方:“不知道,反正聞味多的。”

顧祁澤說:“發燒和喝酒關系應該不大。”

但喝了酒確實不能隨便理,一些退燒藥肯定暫時不能瞎吃了。

“有醫生嗎?或者最近的醫院。”他問。

對方搖頭:“沒有,這種況要麼就是打針或者吃藥,要是小姐姐暫時不行的話,估計只能先理降溫吧,現在在下雪,明天一早看道路清退了能不能開車送去醫院。”

說話的工夫清初歪了歪頭,呼吸依舊很沉,呼出的氣很燙,還帶著酒味。

就這樣看著像沒什麼事,仿佛睡著了。

顧祁澤說:“那勞煩了,我是朋友,會照看。”

沒多久,一行人都走了。

他的朋友很有眼力見,看了眼盡心照顧的顧祁澤,都無言地退了出去。

房間只剩了他們兩人。

清初卻一直于半夢半醒,只知道起初耳邊一直有聲音,麻麻,很吵人。

后來才清靜點。

又沉又醒地昏睡了不知多久,就覺有人把溫巾敷在自己額頭上,還有涼涼的東西輕臉側,鎖骨,脖頸。

約有點酒味。

薄汗一層層被掉,那種冰涼的覺很舒適。

清初抑著呼吸,忽然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

所有作停住。

睜開眼,目的是安靜的房間,還有眼前人那雙漂亮的眼。

清初說:“你覺得咱倆這樣合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有加更,可以蹲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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