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顧祁澤去收桌子洗碗,清初有點撐著,就到沙發上躺了會兒。
顧祁澤洗完了碗回來看到的就是躺沙發上闔著眼像要睡著的樣子,他沒吭聲,去洗了手,然后走了過去,放輕腳步,作輕緩地在旁邊坐下,同樣胳膊搭到沙發上去近距離看白皙清秀的臉。
清初這會沒化妝,但僅僅是這種素就特好看,很自然。
清初其實知道他靠近了自己,也懶得管,過了會睜開眼,結果顧祁澤忽然把手到脖子上,皮最細的那塊位置。
“還睡呢,這樣能清醒點嗎。”
一陣心涼的覺冰得打了個。
清初所有昏昏沉沉的思緒全給冰醒了。
睜眼,拿過枕頭朝著他就拍了過去:“顧祁澤!”
手欠的是嗎。
被顧祁澤接住了那個抱枕,他笑:“干嘛,現在清醒點了沒?我只是覺得你真不能繼續這樣睡了,斷斷續續一直這樣睡對不好,生鐘也會擾,咱倆看會電視,說會話唄,或者下樓走走?”
人總得鍛煉才能好,老像這樣,真擔心素質什麼時候會跟不上。
清初還有點沒緩過勁,但人確實清醒了,往后靠了靠,坐起,說:“本來就不困,只是閉著眼緩緩,不知道為什麼,渾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
“不知道,就是不得勁。”
顧祁澤往那兒坐近了些,給脖子,說:“那要不再多請幾天假,我們出去玩玩,散散心,你想去哪都行,我安排行程。”
清初:“算了,周末休息都懶得出小區的人,出門玩也累。更何況請假幾天,都損失多錢了。”
顧祁澤笑:“行啊,知道咱們初初現在是干事業的強人,比我都厲害。”
清初:“你別調侃我。”
“沒調侃呢,說真的。”顧祁澤手勁輕了些,換了肩膀:“知道你滿心都是工作,但確實有時候勞逸結合,別太累著了。”
清初淡應了聲。
晚上,倆人就這樣窩沙發里看了會電視,時下熱映的電視劇,還是古裝的那種,平時清初不看,顧祁澤更不可能沾一眼的那種。
可難得跟他家初初一塊靜心待著,這種二人世界,顧祁澤那也舍不得打破,就愿意陪著看這種狗劇。
倆人心思都不在上邊,清初時而翻手里書,顧祁澤就給剝堅果。
時而看一眼,清初戴著眼鏡,看書看得認真,那恬靜的樣他都有點想回到學生時代,看看那時候的清初是什麼樣。
肯定很文靜,像個乖乖,特別青吧。
一想起這些顧祁澤就后悔曾經,沒有珍惜過去那段時間,沒有好好看看那時候的清初,他都想穿越回去陪重新走一遍那段時。
“哎……”無聊了一陣,顧祁澤開口找話題:“每天工作忙嗎?是不是要顧好多事啊。”
清初翻著書頁,說:“還好。”
顧祁澤:“跟工作上的同事相好嗎,職場,有很多事要周旋吧。”
清初:“還行啦,平時氛圍好的。”
顧祁澤靠著,若有所思想自己的事,停頓了半晌,忽的說:“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下的,就是,今天我去找林遇嵐了。”
本來還在認真看書的清初聽到這句頓了下,終于抬起頭朝他看了過來。
“找他干什麼?”
清初眸微變:“你不會去找他鬧到派出所了吧?”
顧祁澤神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他本來就只是想清初能看看自己,剛剛那麼試圖引起注意都沒反應,這句就來了勁。
他道:“我說那麼多你都不理,一說林遇嵐就理,他這麼特別啊。”
清初:“別鬧,我是問認真的,你真去鬧了?”
哪能不了解顧祁澤格,他說找林遇嵐,那絕絕對對不是普通的找,要麼手、要麼干架、要麼,那只能像他昨天說的那些話一樣了。
所以,才會擔心。
說:“我不是對誰特別,只是這事確實不一樣,我就是怕你一下沖去做了些什麼。”
顧祁澤道:“先別急,別擔心,我們沒去派出所,就是說了兩句話。”
看清初眼神認真,他又補了句:“很平靜的說話,別的啥也沒有。”
雖然,這個平靜確實沒那麼平靜,稍微有那麼了下手。
清初:“好,那你說,是怎麼樣的?”
顧祁澤:“也沒什麼,就是說了幾句話,說句實話,他小子脾氣還好的,起碼知道自己做得不行,我了手,打了他臉,他也沒什麼,都忍下了。”
清初問:“你打他了?”
顧祁澤嗯了聲:“是打了,放哪個男人都會這麼做的,他敢那麼你,就該做好這種準備。不是嗎?”
又對上視線,像是想看還有沒有別的緒。
他問:“你很在意這個嗎。”
清初:“我只是不希你去找事。”
這麼說,顧祁澤倒好了些。
他說:“不過他也說了一些話,我能裝的,表面什麼都沒有,但有些話可能確實有點中我了。”
清初問:“什麼話?”
顧祁澤:“他說我是小三,是搶他朋友的第三者。”
清初愣了。
顧祁澤:“是不是很意外。”
清初確實意外,但也意料之中。
林遇嵐早和說過的,他有怨,心里就是有,他沒有那麼佛系,可以做到對什麼事都很淡然。
清初稍微往后坐了些,視線看向電視屏幕,靜靜盯著上邊圖畫變。
“其實還好吧。”說。
顧祁澤:“你也這樣覺得的是嗎。”
清初垂下眼睫,沒說話。
顧祁澤又問:“那個雪天,你對我是什麼覺?”
說:“沒有什麼覺,就是醒的時候很懵,有點沒反應過來,好幾秒大腦都當機的。”
顧祁澤承認,那天是他主,清初本來就生著病,他有趁虛而的嫌疑,或許他就是抱著那樣的想法的。
不管說什麼也好。
那一刻,確實讓他有種像做夢一樣,特別恍惚的、快。
顧祁澤說:“可能是因為你生病,又是那種況,人的心境會有點轉變,可是我一直想知道,如果當時沒有前臺的那通電話呢,你會不會拒絕我。”
清初說:“那種行為是錯的。”
顧祁澤:“怎麼錯?”
清初看他:“難道,你想和我發生關系嗎。”
顧祁澤無言了。
他無法撒謊,他敢違心地說一句沒有嗎,都是男人,哪個男人腦袋里能完全那麼干凈,就連他也無法說自己看到清初一星半點那種想法也沒有,只看做不做得出來罷了。
說句真的,要真在床上,如果對象是清初,他可能還真收不住手。
他說:“我舍不得,可是,我想了你好久。半年,一年,發瘋一樣,所以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說著,他又低下頭:“可能我確實是卑鄙,本就是肖想別人的朋友,那時候就知道,現在又覺得心里難什麼。”
“只是我仍舊不想承認,我是把你搶過來的。林遇嵐這麼說,我真的不認,他當時也沒有那麼珍惜和你的。”
清初嘆了聲氣:“都過去了。”
剛說完,就被顧祁澤抱了住,他環著的腰,親昵又依賴,說:“過不去,我知道我不該提這些,可是有時候又特別好奇,想知道你當時和他在一起的一些細節。”
清初:“你想知道什麼?”
顧祁澤:“你們里的一些事,他是怎麼做的,讓你開心的,不開心的,我都想聽。而且真的只是單純探討。”
顧祁澤難得會用這種的語氣和說話,有點服撒的意思,可他不是這種子的人。
偏偏清初吃不吃。
清初想了想,說:“太久了,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顧祁澤說:“那說說你是什麼時候有想離開想法的。”
清初沉默了會,說:“其實從他家回來的時候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他爸媽對我有一點偏見,或許確切來說也不是偏見,可能只是太在乎他們兒子而已,也許他帶別人回去也會是那種打量的想法。當然,見家長本就是雙方互相考量的過程,我知道,只是那段經歷確實給我留了點影。”
顧祁澤問:“他爸媽說了些什麼?”
清初把當時的事說了,聽完后顧祁澤表就變了:“人孩子大老遠回家一趟,就拿這種眼看待?朋友就是朋友,什麼反正只是談個以后結婚對象可以再看?人孩子談場敢是拿時間來跟你玩過家家的嗎,這算什麼。”
清初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這麼生氣,說:“沒事,都過了,不是說了就聊聊嗎。”
顧祁澤說:“我就是看不慣這想法,我邊哪個兄弟朋友帶朋友回的也沒說這樣過,就算那種最玩的,起碼也不會太虧待人家。婚姻給不了的,經濟上起碼不會給太差,這都是談場最起碼該付出的,你責任不想給態度又不在錢也沒有,人孩子跟你玩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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