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憫薄向上微抿,“學到什麼,皇上試過便知。”
沈映眉梢一挑,“好啊,那朕就先出去等你。”等著看你出糗!
沈映沐浴完先離開浴房回到寢殿,躺在龍榻上,腦中預想了無數個等下要怎麼辱顧憫活兒爛的畫面,幻想了一下等會兒顧憫的臉會有多難看,心下不一陣暗爽。
不一會兒,顧憫也沐浴完進來了,看到皇帝躺在那兒翹著二郎,邊抖邊傻樂,不由得也彎起了角,“皇上在高興什麼?”
沈映聽見顧憫進來了,把放下躺好,睜眼說瞎話,“自然是為今晚我們在一起而高興啊。”
等著吧臣賊子,等會兒就把你踹下床!讓你明天為滿皇宮的笑柄!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小太監進來,把多余的蠟燭都熄了然后關上門退了出去,顧憫走到龍榻前放下床帳,然后跪上龍榻,側躺在沈映旁。
他先手除去兩人上多余的,沈映覺上一涼,忍不住了下肩膀,顧憫察覺到沈映的小作,將自己的靠了過去,給沈映提供熱源。
沈映閉著眼,等著顧憫下一步作,突然覺到顧憫那邊有些奇怪的窸窸窣窣的響聲,忍不住睜開眼,看到顧憫手里拿了個小瓷瓶,正在往手心里倒東西,不由得一驚,連忙坐了起來,指著小瓷瓶問:“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顧憫老實回答道:“是玉憐給臣的藥,說是可以幫助潤,還能令發熱,愉悅心。”
沈映聽完眨了眨眼,這不就是潤劑?古代還有這種好東西?
顧憫要是有了這藥,那不就是相當于作弊了嗎?不行,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沈映拒絕道:“這藥是能隨隨便便用的?你能確定有毒沒毒?萬一傷了朕的龍怎麼辦?”
顧憫笑了下:“皇上不必擔心,臣已經請太醫院的醫幫忙看過,醫說這里面用的都是名貴藥材,對人有益無害。”
沈映:“……”居然還特意去找醫驗了,狗東西是有備而來啊!
沈映手阻止,“那也不行,朕不喜歡。”
“皇上又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會不喜歡?”顧憫攤著掌心朝沈映面前過去,“很香,味道很好聞,皇上聞聞看?”
沈映往后傾,嫌棄地瞟了眼顧憫手里的那攤明,“黏黏糊糊的,朕看著就惡心,你可別把這玩意兒往朕上蹭。”
皇帝的反應有些奇怪,顧憫瞇了下眼,永樂宮里連催藥都常備著,皇帝又怎麼可能沒見過這種東西?恐怕說嫌棄只是在為拒絕他找借口吧。
沈映把腳過去踢了踢顧憫的,“趕把你手里的東西跟朕洗了……”話沒說完,腳腕突然被顧憫抓住,接著上就被顧憫推倒在床,在了下,“皇上,不要任,這可以讓你些苦楚。”
沈映氣不打一來,“朕任你個頭……唔、唔……”
剩下的話,被顧憫突然覆上來的全都吞進了他的里,沈映睜大了眼瞪著顧憫,恨不能把男人進他里放肆的舌頭咬斷,無恥之徒,竟然搞襲!
不過,這次的覺好像的確比前兩次要好上不。
以前顧憫手下用力向來不知輕重,這次卻知道該如何收斂力道,該輕的時候輕,該重的時候重,就算沈映有心找茬,一時竟也挑不出他什麼病。
而又因為提前涂抹了玉憐所贈的藥,有了此藥的助益,的確也減了不痛楚。
最后別說是把顧憫踢下床了,沈映甚至都提不起一把抬起來的力氣。
最后結束,顧憫下床出去讓小太監們把裝了熱水的浴桶抬起來。
沈映則趴在床上,里咬著剛才就已經被他咬的被子,有氣無力地舉起拳頭捶了下床,恨恨地想著,顧憫這是究竟在他背后補了多課?
怎麼一下子就從學渣晉升為學霸了?
早知道,他就不該派燕卿玉憐去教顧憫這些東西,讓他以后都了一個可以狠狠嘲笑打擊他的機會!
這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太監們抬來了浴桶,顧憫讓他們退到一旁,自己回到龍榻前,彎下腰輕輕拍了拍沈映的后背,聲音溫地問:“皇上能自己起來嗎?還是要臣抱您去清洗?”
“能!”沈映不想在顧憫面前服,手撐著床用盡全力從床上爬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中隨便披上朝浴桶走過去。
顧憫看著沈映踉踉蹌蹌的背影,饒有興致地勾了下,還能自己走路,說明還有力氣。
沈映不想讓小太監看到自己上的痕跡,便自己手略地用水清理了下,旁邊凳子上放著干凈的寢,他正準備拿起來換上,顧憫卻在這時候過來突然從后抱住了他。
沈映后背一僵,皺起眉頭,“你干嘛啊?”
不會檢查一次嫌不夠,還想再來吧?
顧憫要是敢提,他就敢把顧憫的臉往浴桶里按!
顧憫在沈映圓潤的肩頭落下一吻,啞聲道:“皇上能否答應臣,以后不要再出宮去見那位凌公子?”
沈映磨了磨牙,恨聲恨氣地道:“檢查都檢查過了,可以證明朕和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了,你還吃什麼飛醋?”
顧憫輕描淡寫道:“這次是清白的,但下次誰又能保證?又或者,皇上去見他一次,臣就來檢查一次,臣便放心皇上去見他,如何?”
沈映:“……”姓顧的,你丫的別太過分了!
“皇上?”見沈映遲遲不應,顧憫不滿地收了下環著沈映腰的手的力道。
攤上這麼個大醋缸子,沈映頭疼不已,敷衍地道:“行行行,朕答應你!”
顧憫不依不饒,“答應什麼?是答應不去見他,還是答應讓臣檢查?”
“不去見他!行了吧!”沈映毫不留地抬手往后就是一記胳膊肘,“松開,朕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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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沈映第二天從床上起來時,一陣腰酸,人沒站穩差點摔在地上,還好萬忠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這男人一旦在這種事上開起竅來,那是真的可怕,更別說顧憫還有兩位名師指點,加上自己又是勤好學,一下子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和前兩次糟糕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沈映被萬忠全攙扶著去洗漱更,回憶起昨晚的點點滴滴,考慮是不是以后要制定一套關于侍寢的制度流程,規定一下侍寢的頻率、次數和時長。
萬一顧憫食髓知味,以后經常以試探真心為由,要求自己答應讓他侍寢怎麼辦?以顧憫那廝臉皮厚的程度,像他會做出來的事。
沈映有些頭疼,一次兩次還能忍,要是夜夜笙歌,那他可招架不住。
除了這點讓沈映頭疼的以外,還有他昨晚答應顧憫以后自己不會去見凌青蘅的事,當然也是騙顧憫的。
他還想知道凌青蘅說的三日后要給他準備的那份大禮,到底是什麼呢。
本來想著將凌青蘅放在安郡王府旁邊,他出宮和凌青蘅見面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可現在既然安郡王這個點已經被顧憫發現了,要想以后不讓顧憫知道自己去見了凌青蘅,就得把凌青蘅從安郡王府轉移出去才行。
可轉移到哪兒才好呢?
總得還在京城里吧?他出宮一趟也不可能走太遠。
但若是近了又容易被人發現。
真是愁死他了。
早膳過后,安郡王進宮來給皇帝請安,順便跟沈映要那柄昨晚沈映答應給他的玉如意。
在書房請完安,安郡王見沈映眼下一片烏青,好像晚上沒睡好,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關心道:“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這件事能商量的人也只有安郡王了,沈映便也沒想瞞他。
“昨晚君恕不是見到凌青蘅了嗎?”
安郡王豎起耳朵,“所以呢?”
沈映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懨懨道:“凌青蘅的畫像,朕拿給君恕看過,他把凌青蘅認出來了。”
安郡王眼睛一亮:“哦?那他什麼反應?”
沈映深吸一口氣,垮下肩膀,“還能什麼反應?自然是怪朕瞞著他把凌青蘅養在宮外,昨晚跟朕鬧了一通,還不許朕以后出宮去見凌青蘅。”
安郡王不忿地拍大。,“皇上,您真的是太慣著他了,您是皇帝,尋常貴族還能三妻四妾呢,你就算有后宮佳麗三千,他又憑什麼跟你鬧?依我說,像這種不識大,善妒的妒夫,就該將他逐出宮去!”
沈映甩了甩手,“你不懂,朕現在還離不開他。”
安郡王看沈映這個態度,心里真是氣死了,不過就是一個男寵,有什麼離不開的?
安郡王問:“那皇上是什麼意思呢?”
沈映瞟了瞟他,坐起子,低聲音神神地道:“朕的意思是,能不能將凌青蘅安置到一既不要太遠也不要太近,又沒人知道的地方,好方便朕與他見面?”
安郡王點頭表示了然,嘿嘿一笑:“看來皇上對凌青蘅還是有點意思的啊。”
沈映懶得跟他解釋,“你就說能不能幫朕想到辦法吧。”
安郡王眼珠兒上下左右轉了一通,“皇上方才是說,顧君不許您出宮見凌青蘅是吧?”
沈映無語地抿了抿角:“是啊。”
“我有辦法了!”安郡王拍拍口,“放心吧皇上!你和凌青蘅見面的事兒就包在哥哥上了!”
沈映看著安郡王自信滿滿的樣子,將信將疑地道:“真的假的?你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安郡王笑嘻嘻道:“先不能跟您仔細說,等到事辦,保證給皇上您一個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顧君:剛宮的顧憫已經死了,我現在是鈕祜祿顧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