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在心里暗暗冷笑,他就說嘛,杜謙仁汲汲營營一輩子,好不容易坐上的首輔之位,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拱手讓人,原來是假裝辭,實際上韜養晦去了。
經過杜的教訓,杜謙仁應該也是看出來了,繼續依靠太后,那他就永遠只能是太后邊的一條狗,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便可隨意被丟棄。
所以,要想真正為人上人,只有將大應朝至高無上的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而扶持一個新君繼位,便能將那些阻擋他登上權力巔峰的障礙將全部掃除,比如劉太后,比如郭九塵,當然還有他這個劉太后扶植上位的傀儡皇帝。
至于這個新君,哪里還有比岐王更合適的人選,馮太妃和岐王,一對孤兒寡母,娘家權力也不大,只要扶持岐王登基,那將來他杜謙仁便可仿照齊桓公魏武王之流,挾天子以令諸侯!
于是杜謙仁、馮太妃,以及因為想娶長公主卻反而被害得斷子絕孫的梁國公一家,這些差不多有著相同目的的人,一拍即合,趁皇帝和太后都不在京中的這段時間,聯起手來準備造反了。
沈映意識到自己可能正面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也幸好提前察覺到了,杜謙仁、馮太妃這些人暫時還不了什麼大氣候,若是讓手握重兵的劉太后出面,這次危機便可輕而易舉地化解。
但沈映想的是,有時候危機利用好了也可以變一種機會,所以他沒有將這些報告訴劉太后,而是急召了幾個他信得過的臣子行宮商議大計。
澄心齋,所有伺候的宮人都被屏退出去,除了皇帝,只有固安伯林振越、羽林軍中郎將林徹、翰林院編修謝毓以及凌青蘅四人在場。
而顧憫因為被郭九塵臨時派出京公干,所以并未到場。
沈映讓凌青蘅把搜集到的報信息和其他人說了一遍后,目掃過眾人臉上,“諸卿對杜黨與岐王聯手打算犯上作的事有何應對的良策?”
林振越想了想說:“既然圣上已經提前悉這些人的野心,何不上報給太后,請太后派兵鎮?”
沈映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上報給太后?這種最簡單的平叛方法,固安伯難道覺得朕會想不到?朕要是想讓太后出手,那還要你們過來作甚?”
林徹心直口快道:“皇上,就算您想讓我們去平叛,那也得手里有兵才行啊,可臣父親的兵權都已經被劉太后收走了,無兵可用,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沈映鎮定自若地笑了笑,到底還是謝毓在沈映邊待的時間最長,最了解沈映的脾氣,于是大膽問道:“皇上,您心中是否想出了應對之法?”
沈映放下茶盞,悠悠問道:“你們說,杜謙仁和馮太妃他們兩個的共同敵人是誰?”
謝毓思忖片刻,道:“自然是皇上您與太后。”
沈映抬起手豎起食指朝他們搖了搖,“錯。在他們眼里,朕不過是太后的一個傀儡,所以他們最大的敵人還是太后才對,朕不過是城門失火時,被殃及的池魚罷了。”
其他人聽得面面相覷,都不明白皇帝到底所言何意。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沈映空手做了個握桿釣魚的手勢,笑瞇瞇地問,“你們覺得,朕不當皇帝當個漁翁怎麼樣?”
謝毓搖頭笑道:“皇上,您就別跟我們打啞謎了,圣心難測,臣等猜不到皇上的心意,認輸行嗎?”
沈映背靠在椅子上,揣起手,坐得穩如泰山,“朕的計策就是,先讓杜謙仁和太后斗法,朕隔岸觀火,等到他們都得兩敗俱傷,朕再坐收漁翁之利,你們覺得此計如何?”
林振越道:“可皇上,您如何能確保這兩黨一定會兩敗俱傷?恕臣說句不中聽的話,他們兩方斗起來,若杜黨勝,皇上必然帝位不保,命也會危在旦夕,而若劉太后勝,則太后勢力會更加如日中天,皇上親政之日,便會更加遙遙無期。”
“固安伯言之有理,”沈映眼里流出一狡黠,“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他們兩黨不管誰贏,都會對朕大為不利,那倘若朕不在這個皇位上了,他們還能威脅到朕嗎?”
林振越不解道:“皇上,恕臣愚昧,還是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
沈映淡淡一笑,“固安伯帶兵多年,怎麼才清閑了幾日,就連避敵鋒芒、釜底薪這麼簡單的用兵之法都給忘了?假使朕這個皇帝沒了,那太后手中暫時沒有可以繼位的新君人選,必定會方寸大,而杜黨在京中便可名正言順地扶持唯一擁有繼位資格的岐王登基,朕只需要在這時出其不意,派兵先攻京城鏟除杜黨,屆時杜黨之權便盡歸朕之手,等到太后回京,大勢已定,又能奈朕何?”
林振越聽完苦笑道:“皇上,計是好計,但還是剛剛的問題,這兵從何而來?若是從前,臣或許還能襄助皇上,可如今……臣全家上下加起來也不過百余口人,怎能幫皇上攻京師?”
“兵,要用之時自然會有的。朕奉天承運,說不定會有天降神兵來助朕呢?”沈映不以為意地揮了下袖子,“現在最要的事是,朕得想個好辦法讓自己‘消失’,這樣他們才能互相咬起來。”
沈映低頭眼珠兒一轉,差點忘了,他邊還埋著一個杜謙仁的眼線呢,既然戶部尚書吳則敬沒有背叛杜謙仁,那說不定他邊的這個眼線,也一直在幫杜謙仁盯著他呢。
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沈映看向林振越,“固安伯,你府上應該有些親衛暗衛吧?”
林振越稱是,沈映點點頭,沉道:“錦衛和羽林軍,朕擔心會打草驚蛇,都不方便用,所以這次還是得借你林家的親兵來暗中保護朕的安危。”
林振越立即表態道:“只要皇上需要,林家上下無有敢不盡心盡力的!”
沈映欣然笑道:“有固安伯這句話,朕就放心了,等會兒你留下,朕有些話要單獨與你說。”說完停頓了下,看向謝毓,打趣道,“你一介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這種時候,朕還真沒什麼地方用得上你。”
謝毓知道皇帝在跟他開玩笑,也半真半假地道:“臣慚愧,不過若是皇上打算征討逆賊,臣倒是可以幫忙寫寫檄文什麼的。”
沈映擺手:“算啦算啦,你就先回京吧,你祖父父親都在京城,你回去也好提醒他們多加防范。杜黨謀逆,京中到時難免會起,你們能想辦法保全自就是幫朕的忙,另外,若有忠直的臣子為了氣節寧死不屈,你也暗中幫朕提醒他們珍惜著點自己的命,等朕回京,還有許多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謝毓朝沈映深深一拜,“臣謹遵圣諭!想必皇上是謀定而后,那臣就先回京,恭候皇上圣駕回鑾!”
沈映又看向凌青蘅,微微一笑道:“你也一起跟著回京吧。”
凌青蘅皺眉無不擔憂地道:“皇上這時候旁應該需要更多的人手護駕才是,草民回京又能做些什麼?”
沈映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開玩笑道:“你功夫好,出皇宮方便,朕出去打野發育,還指你幫忙家呢。放心,會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回京安心等朕的消息就是了。”
凌青蘅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皇帝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皇帝不肯把計劃全盤托出,他也不好追問,只能答應:“草民遵旨。”
最后,沈映深深地看了眼林徹,“林徹,朕知道你可能心里還在怪朕下旨為你和昌平長公主賜婚。”
林振越忙幫兒子解釋道:“皇上明察,林徹他絕對不敢有此意!”
沈映笑道:“固安伯不必張,就算有,朕也不會責怪他。林徹,你就在這行宮里繼續當你的羽林軍中郎將,只需要給朕記住一條,昌平長公主是朕的親妹妹,無論何時,朕都相信。好了,其他人都出去吧,朕有事要單獨跟固安伯代。”
—
凌青蘅聽從皇帝的吩咐無奈先回了京城,他回到京城沒多久,顧憫剛好也辦完了公務回京差,剛走出北鎮司衙門就被凌青蘅截住。
凌青蘅將顧憫拽到了一條沒人的巷子里,顧憫拂去凌青蘅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往旁邊退了退,恪守夫德地與凌青蘅保持距離,冷著臉漠然道:“你干什麼?有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
“呵,要不是事急,你以為我有多想你啊?”凌青蘅眼睛不屑地往上翻了翻,“長話短說,皇上已經知道京里發生的事,也和幾個臣子商議過應對之策了。”
顧憫眉心斂起,神嚴肅起來,關心道:“皇上有何打算?”
凌青蘅攤開雙手坦白道:“不是很清楚。”
顧憫:“?”
凌青蘅皺起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沈映說的話,“皇上說什麼……他要出去打野?發育?反正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不過我猜他大概就是想玩金蟬殼這招,找機會失蹤,離太后的掌控,然后坐山觀虎斗吧?”
顧憫聽完凌青蘅說的,也是似懂非懂,“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凌青蘅哂笑,雙手環搖頭道:“你別以為是我言不達意,而是皇帝跟我們說的就是這麼不清不楚,咱們這位皇上,疑心病重著呢,跟誰說話都是只說一半,另一半藏在心里,誰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顧憫不為所,淡淡反問:“既然你也不清楚皇上的打算,找我又是為什麼?”
凌青蘅收斂玩笑之,下嗓音沉緩地道:“我找你是提醒你,假如皇帝是真的打算金蟬殼,那就是你的一個機會。”
顧憫蹙眉看他:“我的什麼機會?”
凌青蘅眼中泛起一片肅殺的寒意,“試探今上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我們為之追隨效忠的明君的機會,徐公子,我想你應該也不想徐舒兩家之禍重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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