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蘅放下茶盞,起道:“皇上,草民只是一介江湖草莽,無功名在,對為之道也一竅不通,實在不敢接皇上的封賞,若讓草民這樣的人當了,只怕有負圣恩。”
沈映笑了笑道:“你不想在錦衛里當差也行,那朕就賜你一份閑職,不會要你做什麼,也不會拘著你,如何?”
凌青蘅還是以自己不能勝任為由,推辭不肯接封賞,沈映的好意一再被駁,他也不由得冷下臉來,將手里的茶盞不輕不重地拍在桌上,不冷不熱地道:“青蘅,自你愿意效忠朕以來,的確幫朕辦了不事,朕如今能夠執掌大權,你功不可沒,朕有心要獎賞你,可你卻一再推,這讓朕很難不懷疑你幫朕做事的目的。放眼滿朝文武,誰幫朕做事沒有私心?那些對朕無所求的人,朕用起來才不放心,你可明白?”
凌青蘅微微一笑,不卑不道:“皇上,草民不接職,并非是不接皇上的好意,而是皇上已經給了草民最大的賞賜。”
沈映直截了當地問:“你是說朕鏟除了郭九塵一黨的勢力嗎?可朕到底還沒有清算他們,也沒有幫你們這些閹黨迫害之人翻案,這算什麼賞賜?你知道嗎?朕現在想殺郭九塵,就像是碾死地上的一只螞蟻那般容易,朕之所以留著他的命,就是因為沒有忘記曾經對你許下的承諾。現在到朕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可凌青蘅,你總也要該告訴朕你的真實份吧?”
凌青蘅聞言微微有些詫異,“原來皇上還不知道草民的份嗎?”
沈映斂起眉心,奇怪地打量凌青蘅,“你這話說的奇怪,難道朕該知道?朕雖然對你的來歷有所懷疑,但朕向來用人不疑,所以也沒有想過要私下調查你,你莫不是以為朕會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
凌青蘅忙道:“草民不敢!而是草民以為,顧君應該已經和皇上說過了關于草民的事。”
沈映愣了一愣:“……你說君恕知道你的份?”頓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們兩個認識?”
沈映放在書桌上的手,悄無聲息地攥,虧他還一直以為主角攻因為他從中作梗,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見面,結果兩人早就背著他私下有往來了?!顧憫居然還一直不告訴他!真是豈有此理!
凌青蘅跪下上伏地道:“皇上容稟,草民剛回來,還未了解京中的形勢,只是聽說皇上如今十分倚重顧君,又加上皇上與顧君一起歷經了生死,便以為顧君會將自己的世對皇上和盤托出。”
“他的確是跟朕說了關于自己的世,不過,”沈映挑了下眉,冷笑道,“這和你又有什麼關系?”
凌青蘅直起上,直視著沈映,鏗鏘有力地道:“請皇上恕草民欺君之罪,其實凌并非草民的本姓,草民其實姓舒,乃是已故舒國公舒儼之子!”
沈映一時為凌青蘅的話所震驚,萬萬沒想到,凌青蘅今然是舒家之后!
那就怪不得凌青蘅會是原書的主角了,他和顧憫有著差不多的世,同樣背負著海深仇,又志同道合,最終會走到一起也是在理之中。
沈映不想,如果沒有他意外地穿越進這本小說里,那顧憫是不是就會按照原來的劇發展那樣喜歡上凌青蘅?尤其在知道顧憫和凌青蘅早已相識后,他更加好奇,顧憫現在心中對凌青蘅又是什麼樣的覺?
“原來你們兩個一個是徐家后人,一個是舒家后人,”沈映收斂心神,努力裝作毫不在意,淡淡地問,“那你和顧憫又是怎麼認識的?”
凌青蘅道:“回皇上,之前草民有個朋友因為搶劫郭九塵的壽禮不幸被錦衛抓到,是以顧君通過那人順藤瓜找到了草民,我們這才認識的。”
沈映冷淡地繼續問:“既然你們一早便認識,為何都瞞著不告訴朕?”
凌青蘅無奈地苦笑,道:“皇上恕罪,我與顧君都是‘謀逆罪人’之后,實在是擔不起一暴份的風險,尤其那時皇上還被劉太后挾制著,所以我們也不敢貿然告知皇上,免得皇上被我等連累。”
沈映輕嗤:“那現在為什麼又肯說了呢?”
凌青蘅慨然道:“因為草民知道皇上是位英明的君主,定會明察秋毫,撥反正,還徐皇后、昭懷太子、徐舒兩家一個公道!”
沈映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到凌青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角掛著一冷笑,“凌青蘅,你很聰明。但你若是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那就大錯特錯!”
凌青蘅忙拜伏在地:“草民不敢!”
“不敢?”沈映冷哼道,“方才朕問你來歷,你卻故意要扯上君恕,無非就是為了試探朕知不知道君恕的真實份。若朕知道,你便像剛才那樣坦誠相告,可若朕不知,那君恕就了你的擋箭牌,你知道朕寵信君恕,不會對他怎麼樣。另外一點,假如君恕還沒說自己的真實份,你現在說出來,就是朕在幫與不幫徐舒兩家翻案之間做個抉擇。凌青蘅,不,舒青蘅,你說朕猜你的心思猜得對嗎?”
凌青蘅悶頭不語,但也不為自己辯解,沉默便代表了答案。
沈映負袖走到一旁,“朕姑念你是舒家后人,又幫朕做了不事,所以不會計較你今天的言行,但你記好了,善于揣人心是你的本事,但千萬別嘗試揣朕的心思,君威難測,天子一怒的后果你承不起。”
凌青蘅高聲道:“草民謝皇上賜教!”
沈映漠然道:“你退下吧。”
凌青蘅站起來,低著頭倒退著走了出去,轉放下簾子的那一剎那,原本表繃的臉上出了一狡黠的微笑,他并不畏懼皇帝對他的詰問,只要能夠達幫舒家洗刷冤屈目的,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
顧憫下了值進宮,還沒走到永樂宮門口,便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過來低頭跟他說了兩句悄悄話。
顧憫一聽,臉倏變。
小太監說的是,凌青蘅上午進宮見過沈映了,沈映從書房出來,是黑著一張臉回的永樂宮,現在永樂宮上下都看出來皇帝在生氣,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顧憫當即便猜到了是什麼回事,他大概是被凌青蘅給賣了。
顧憫也并非是故意瞞著沈映關于凌青蘅的事,之所以不說,一是怕沈映知道了他和凌青蘅私下有往來會生氣,二是凌青蘅此前不在京中,他也吃不準凌青蘅想不想讓皇帝知道他是舒家后人的事,想讓凌青蘅回來后自己決定告不告訴皇帝。
但顧憫沒想到,凌青蘅不把自己是舒家后人的事招了,還連著他們私下有往來的事也一起招了,他倒是想當君子沒有“出賣”凌青蘅,誰承想卻被凌青蘅在背后“捅了一刀”?
事已至此,糾結誰出賣了誰也沒什麼用了,還是先想想該怎麼把沈映給哄好吧。
顧憫忐忑地進了永樂宮,沈映正在案后翻看戶部送過來的賬本,五年的賬本,兩籮筐都裝不下,摞起來比他人還高,賬目繁多,眼花繚,看得他一個頭兩個大,臉也更加臭。
“皇上。”顧憫拎著茶壺走過去,殷勤地幫沈映換了一盞茶。
沈映聽到聲音,知道是顧憫,眼睛盯著賬本上的字,眼睛都沒抬,“來了。”
顧憫關心地道:“臣聽伺候的人說,皇上已經看了一下午賬本,天已晚,小心燭火傷眼,不若明日再看?”
沈映將手里的賬本翻得嘩嘩作響,嗤笑道:“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要是什麼事都等到明日去做,能做得什麼事?”
顧憫了然于心,果然沈映現在瞧他不爽,在借題發揮呢。
顧憫走到沈映旁,拿起桌上的一本賬本,“那臣陪皇上一起看。”
沈映迅速手奪走顧憫剛拿在手里的賬本,沒好氣地道:“誰要你陪朕一起看了?這是戶部的賬本,能是給人隨便看的?”
顧憫耐心地道:“那臣不看,臣就站在這里陪著皇上。”
沈映抬頭睨著顧憫冷笑:“誰要你陪?朕說要人陪了?你是閑著沒事干了嗎?不能找點自己的事做?”
顧憫不聲地挑了下眉梢,句句都要和他抬杠,看來今天這火氣是真不小啊。
這時候主認錯,才是上上之策。
顧憫朝沈映作了個揖,“皇上息怒,是臣錯了,臣不該瞞著凌青蘅的事不告訴你。”
沈映這才把手里的賬本拍在桌上,斜眼打量著顧憫,故意怪氣地道:“你有什麼錯?你當然不能把凌青蘅的老底告訴朕,這樣不才能凸顯你的深義重嗎?”
顧憫直起,不解地問:“皇上,你可以說我講義氣,這深義重四個字又是打哪里來的?”
沈映冷笑道:“這誰知道,你和他瞞著朕私下往來這麼久,誰知道你倆的發展到哪一步了?”
顧憫察覺出沈映話里的酸味,忽然有點明白過來,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皇上,莫不是在吃凌青蘅的醋?”
沈映一拍桌子,嗤之以鼻道:“笑話!朕怎麼會吃一個手下敗將的醋?論長相論智商,他有哪一點比得上朕?不過朕可警告你,朕眼里不得沙子,你若敢跟別的人不清不楚,那你就趁早自己卷鋪蓋出宮去!”
還說沒吃醋,酸味都快沖天了。
顧憫萬萬沒想到一個凌青蘅會惹得沈映為了他吃醋,這就說明沈映心里非常在乎他啊,這麼一想,凌青蘅那廝好像也沒那麼可恨了。
顧憫按捺住心里的暗喜,手過去拉起沈映的手,忍笑道:“皇上明鑒,臣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不清不楚過,除了你。”
沈映倨傲地抬起下,“口說無憑,誰信?”
顧憫誠懇地舉起另一只手道:“臣可以發誓。”
沈映一聽顧憫要發誓,總算肯正眼看他了,沉道:“那你就發個‘假如我顧憫沒有遇上沈映,也絕對不會喜歡凌青蘅’的誓!”
顧憫放下手,搖搖頭,“那不。”
沈映見顧憫不肯,不由得怒從心起,把手從顧憫手里出來,橫眉冷目地用手指著顧憫道:“好啊顧君恕!我就知道你對凌青蘅……”
顧憫一手握住沈映的手腕,將人拉懷中,著沈映的耳朵低笑道:“我不肯發誓,是因為前面這個假設不立,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會喜歡凌青蘅,但是我不能假如沒有遇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凌青蘅:你們小談gwps?
這文兒就是一虎落平陽的黑幫老大跟一外表騷包內心純良的官二代渣少不得不說的那點兒破事。二哥的布鞋,二哥的煙,二哥的血,二哥的槍,二哥的眼淚,二哥最疼的羅太狼還有二哥藏在隔壁樓頂天臺月光下的小傍家兒……把監獄蹲成賓館,把警帽泡成傍家兒,蟄伏重型犯監獄的悍匪羅強,動一動筋骨,就讓京城黑白兩道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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