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王,是父皇。”沈映給孩子糾正完稱呼法,自己都有些慨,沒想到他活了兩輩子,一次婚沒結過呢,竟然就要給人家當“父皇”了,別說孩子,連他自己都一時有些不習慣,于是了孩子嘟嘟的臉頰,說,“以后人前懷容得朕‘父皇’,不過私下里沒人的時候,稱呼朕皇叔也行,隨你高興。”
沈懷容眨了眨眼,“皇、叔?皇叔?”
沈映點點頭,了孩子的小腦瓜,欣然笑道:“嗯,懷容乖。以后在宮里,皇叔會好好照顧你的,這次你落水了驚嚇,等過幾天,朕就讓你的祖母進宮來看你,懷容高不高興?”
沈懷容一聽能見到祖母,高興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拍著小手連連點頭道:“高興!懷容謝謝皇叔!”
孩子畢竟病剛好力不足,沈映哄他說了一會兒話,便很快又睡了過去,等到孩子睡著了,沈映命宮人好生照顧著,然后離開了偏殿。
回到寢殿,外面的天已經微微亮了。
雖然沈映不用上朝,但也不意味著不用理政務,早上他還要召見大臣,這時候補覺也睡不了多久,索就不睡了。
小太監伺候著沈映簡單洗漱了一下,換好服從屏風后面出來,沈映看到朔玉站在墻邊發呆,連他都走到跟前了都沒注意到。
沈映冷不丁地拍了一下朔玉的手臂,打量著他問:“想什麼呢?這麼神。”
朔玉回過神,告了個罪,解釋道:“臣是在想,皇上對一個肅王世子都能這麼好,假如皇上有個親生的皇子,也一定能當好一個父親。”
沈映負手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看著外面的天逐漸變得明亮,淡聲道:“朕知道你是替朕到不值,但朕已經決定了過繼懷容為嗣子,這種話以后就不必再說了,懷容將來就是大應的儲君,不為別的,是朕欠他的。”
朔玉抿了抿言又止,但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朔玉以為沈映是把肅王世子當了顧憫的替,想在這個孩子上償還他欠顧憫的債,所以才會對沈懷容這麼好。
但其實沈映口中的“他”,指的是他的皇長兄,廢太子沈昭懷,若是沈昭懷沒有被人害死,沈映坐的這個皇位本來就該是他的。
而不知肅王府是不是有意為之,給世子取的名字里恰好也有個“懷”字。
沈昭懷、沈懷容,他們兩個上同樣都流著沈、徐兩家的,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吧,將皇位傳給沈懷容,也算是告了所有死于那場冤案中的英靈。
—
確定沈懷容是被人推進湖里后,錦衛、東廠、六扇門三司聯合調查,就算真兇再會藏,也能給你掘地三尺挖出來。
不出三日,便有了結果。
原來那日幾個孩子相約去花園玩耍,是淮王家的孫子提出來的。
淮王的孫子才四歲,要害沈懷容的自然不會是一個四歲孩,經過調查,淮王這次送孫子進京,還派了兩個幕僚一同跟隨前來,在背后教唆淮王孫子的就是這兩個幕僚。
幕僚收買了一個負責在花園里打掃的小太監,讓他藏在假山后面,等到孩子們去花園玩的時候,讓太監趁機把沈懷容推水中,偽裝小孩子貪玩落水亡的假象。
幸好眾人發現得及時,把沈懷容救了上來,那太監也知道謀敗,自己必死無疑,于是趕在淮王府的殺手要殺他滅口的時候從宮里逃了出來,可天網恢恢疏而不,他還是在出城的時候被錦衛逮到,在錦衛的嚴刑拷打下,供出了收買他害肅王世子的淮王府幕僚。
錦衛趕去抓捕那兩個幕僚,可那兩個人早已自盡亡,臨死留下一封書,聲稱是他們為了向淮王邀功,才會鋌而走險設毒計加害肅王世子,所有事都是他們所為,一切都和淮王無關。
淮王狼子野心,早就路人皆知,兩個幕僚又有多大的膽子敢做這樣的事,還不都是淮王指使。
不過真相查明后,沈映也沒急著要和淮王算賬,沈懷容現在的份畢竟只是一個肅王世子,還不是太子,謀害太子和謀害藩王世子這兩個罪名還是差很多的,前者嚴重起來可以誅九族,后者卻只能頂多算個謀殺皇親國戚未遂。
況且沈懷容畢竟沒有真的出事,所以就算現在找淮王算賬,也只能傷他一點皮,不了他的筋骨。
又過了幾天,肅太妃進了京,聽說寶貝孫兒在皇宮里落水差點一命歸西,進宮見到孫子后差點兒哭了淚人,早知道選個嗣子會有命之虞,說什麼也不會舍得把孫子送到京城里來。
等到肅太妃和沈懷容見完面,沈映在宮里單獨召見了肅太妃。
他幾乎有八、九的把握能夠確定沈懷容的生母就是顧憫的妹妹,所以見了肅太妃后也沒有虛與委蛇,直接開門見山,幾句話便迫使肅太妃承認了肅王妃就是徐問階的兒。
當年因為徐家曾有恩于肅老王爺,所以肅老王爺才會設法從天牢里救出徐問階的兒,帶回肅王府養。
既已確認了沈懷容的確也是徐家脈,便更加堅定了沈映要立這孩子為太子的決心。
景昌帝登基后,定了每年的七月十一,自己的生辰為長春節,而今年恰逢皇帝二十歲生辰,宮里宮外免不了要大大辦一場,沈映便打算在自己二十歲生日這日,同時下旨宣布過繼肅王世子為嗣,并將其冊立為太子。
但肅王府因為肅王常年不理俗務的的緣故,在諸多藩王中勢單力薄,沈映想過繼肅王世子立為太子,其他實力雄厚的藩王肯定不服。
這時,沈映掌握的淮王謀害肅王世子的罪證就派上了用場,不僅如此,沈映手里還有許多其他藩王因為嫉妒淮王孫子進選到最后一嗣子選拔,告淮王這些年在自己的封地不守國法,倒行逆施的黑狀。
最后,沈映用這些黑料,得淮王不得不上表同意并且恭賀皇帝立沈懷容為太子,而淮王是這些藩王中實力最雄厚的,連淮王都率先表態了,其他藩王就算心里不服氣,也只能選擇暫時忍下這口氣,陸續上表同意了最終的選嗣結果。
七月十一,長春節。
這天一早,沈映穿禮服先上殿接百朝賀和獻禮,然后在朝上下旨過繼肅王世子沈懷容為嗣子,并冊立其為太子以定國本,太子的冊封禮由禮部和欽天監選吉日進行。
為了慶賀今日雙喜臨門,皇帝還大方地賞賜了四品以上員金鏡珠囊、縑彩,五品以下束帛,百們雖了賞賜,但心里也都在嘀咕,萬萬沒想到,最后儲君的寶座,會落到了一個無權無勢的肅王府頭上,這可真的是從天上砸餡餅下來。
百朝賀結束后,沈映還要去皇宮的城樓上接老百姓們的朝拜。
皇宮外面,早就聚集了許多想要一睹天子風采的百姓,沈映在百的簇擁下,牽著已經被立為太子的沈懷容一起登上了城樓。
年輕的帝王,著絳華服,神俊朗,氣質矜貴,百姓們一見到皇帝,便自覺地跪下叩拜,齊齊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如同山呼海嘯一般震撼人心。
沈懷容的個子還沒有城樓上的墻高,有太監給他搬來了一張椅子,讓他站在椅子上才看清了城樓下的景。
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陣仗,看到城樓下面烏泱泱一大片人難免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抓著沈映的手。
沈映察覺出了孩子的張,低頭看著沈懷容笑了下,問:“怕嗎?”
沈懷容誠懇地點了點頭,沈映了孩子的后腦,安他道:“別怕,這些都是朕的子民,以后也是懷容的,懷容現在是大應的太子了,要好好讀書,快快長大,以后做一個有功于社稷,造福天下百姓的人,好不好?”
沈懷容看著沈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父皇,懷容聽父皇的話。”
接完了百姓的朝拜,沈映便準備帶著沈懷容從城樓上下去,正要轉的時候,目不經意間往城樓右邊掃了一眼,冷不丁看到遠一條胡同的胡同口,站了一個頭上帶著斗笠的男人。
男人也面朝著城樓的方向,在看沈映,發現沈映的目移到他這邊后,拔的形了一下,對著沈映遙遙地行了個君臣禮。
相隔甚遠,并不能看清那男人長得是何模樣,可沈映忽然從心底里生出一強烈的直覺,會是他想的那個人嗎?
今日是他的二十歲生辰,所以那個人不遠萬里、不懼風險回了京城,即使知道兩人無法相見,也只是為了能夠遠遠地看他一眼,為他慶生嗎?
沈懷容注意到沈映一直在盯著一個方向看,可惜他個子矮,看不到什麼,于是好奇扯了扯沈映的袖,問:“父皇,您在看什麼呀?”
沈映轉頭看了眼扯他袖子的沈懷容,不過一晃神的功夫,再想抬頭去找那個戴斗笠的男人,那人卻早已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模樣,但沈映心里已有了答案,今早接百朝賀的時候,他收到了百進獻的各種奇珍異寶,可唯有這,才是他最想要的生辰禮。
沈映低頭看著沈懷容,著孩子與那人神似的眉眼,莞爾一笑,“父皇在看,最的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顧君:回來發現,離家兩年,孩子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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