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也許是看在亡妻的面子上,蔣伯堯高高舉起的手沒有落下。
他臉沉地一甩手:“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實在家里待著!沒我的允許,不許離開家半步!”
寧思音不是故意聽的。
真的迷路了。
這個偏廳之前沒來過,傭人把帶進來,出去就找不到路了。憑著覺東轉西轉,越走越迷。
蔣昭野與蔣伯堯的爭執,聽得七七八八。
事實證明的預判是對的,這個程度還不到蔣伯堯的底線,鬧這樣也能被他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蔣昭野的抗議振聾發聵,提醒寧思音轉了半天還在原地徘徊,沒有離開那個偏廳。
現在再回去問路就很尷尬了,只好著頭皮自己找路。
“挑撥離間!”
后突然響起一道洪亮聲音,寧思音驚了一下,回頭見一只皮近乎純白的鸚鵡,頭頂幾鵝黃羽,正居高臨下看著。
房梁上懸有兩鏈條,吊著年人手指細的金站架。鸚鵡就站在那站架,邊秋千似的微微晃,邊用一只溜黑的眼睛盯著。
通道里沒有其他人,剛才那句話,就是這只金剛鸚鵡說的。
寧思音看了看前后左右,確認這里只有自己。
“你在說我嗎?”
鸚鵡著秋千又起來:“煽風點火!”
寧思音歪著頭,向它走近一步。
鸚鵡毫無防備地繼續:“火上澆油!”
寧思音手一把抓住了它。
沒有警惕的鸚鵡嚎一聲,撲騰翅膀想要飛走,寧思音一手掐脖子一手抓翅膀,把它困在手里。
這鸚鵡被喂得頗,沉甸甸的有幾斤重量,扭起來力氣蠻大,但被寧思音抓得牢牢的,無法掙。
寧思音把它舉到面前,笑得很溫:“你會的語很多嘛。誰教你的?”
鸚鵡用力掙扎并開始了語接龍:“油頭面!面目可憎!憎分明!”
“真厲害。”寧思音眨了眨純真的雙眼,“我還沒放過風箏,不如給你腳上拴個繩子,把你當風箏放了吧。”
鸚鵡大驚失:“救命!救命!”
“算了,你吃這麼胖,應該飛不。”寧思音它的羽,“你剛才說我什麼來著?火上澆油?嗯,你的這麼白,下油鍋炸金黃,你說好不好看?”
鸚鵡驚恐加扯著噶的嗓子尖:“殺鳥了!殺鳥了!”
寧思音忍不住笑出聲,還要繼續恐嚇,忽然察覺什麼。
側前方是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募地抬頭去,上面的不亮,影影綽綽看不清,約有一個人影站在那里。
寧思音盯著那片影子。
剛才的危險發言不知道有沒有被聽到。
分神的功夫讓鸚鵡尋到機會,從手中掙,撲棱翅膀踉踉蹌蹌東沖西撞地往二樓飛上去,一頭扎到那團影里鬼哭狼嚎:“心狠手辣!慘無人道!蛇蝎心腸!毒婦!”
作者有話說:
鸚鵡:粑!我媽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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