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音敏捷后撤一步,蔣昭野踉蹌著朝地上跪下去,撐著桌子在站穩。
“你怎麼了?”寧思音狐疑地盯著他。“才喊幾聲就缺氧了?”
蔣昭野半跪半倒在跟前,扶著桌子甩了甩頭:“我頭好像有點暈。”
他左手敲了敲太,忽然抬頭問:“你給我下藥了?”
寧思音:“……”
“通過空氣嗎?”經過培訓的千金風范讓忍住了白眼。
蔣昭野似乎自己也覺得這個鍋太無厘頭,沒有繼續往頭上扣:“那我怎麼會這麼暈。”
因為你被下藥了唄。
寧思音沒有想到,大概是因為在親眼看到蔣昭野的狀態之前,都沒料到蔣芙昀會給自己的親弟弟下藥。
譏諷地笑了聲:“還說不是你姐故意的?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都敢用,你們家還真是……”
突破的想象。
蔣昭野努力撐著想要站起來,寧思音沒手扶,免得有肢接就真了“下藥”的證據。
蔣昭野依靠自己搖搖晃晃地站直,寧思音立刻抬腳打算遠離。
“等等……”
冷不防被蔣昭野抓住手腕,他的手心跟著火了似的,隔著服都燙人。寧思音用兩手指著他的袖子,仿佛怕沾染他上的病毒,想將他的手扯開,沒扯。
于是用了點力把手往回。沒想到蔣昭野如此的不堪一擊,隨著手的作轟然向倒下來。
寧思音措手不及被他撞得后退,猛地撞在桌子上。
“……”
寧思音的千金小姐儀態終于維持不住,翻了個驚天大白眼。
“起開!”
“我……”蔣昭野仰起臉,寧思音的嫌棄停頓在臉上。
他整個人都在發紅、發燙,往外冒熱氣,寧思音甚至能看到他頸上管的鼓。
而他仰的眼神有些迷離,盛著水又映了,簡直像……
發/。
寧思音反想要推開他。
沒功,反被他六十多公斤的重量得再次往后倒了幾公分。
就在這時,寧思音開始察覺自己的異樣。
頭開始發暈,手腳發,腔里心跳猛烈而迅疾。
“喂!”寧思音拿手掌拍了拍蔣昭野的臉,試圖讓他清醒,“蔣昭野,你清醒一點!剛才是說看見我就倒胃口的。”
蔣昭野的神智不知道還在不在,看著的眼睛出滲人的亮。
那堪比耳的醒服務竟然被這位高傲的爺欣然接納,甚至覺得的手很舒服,拿臉想要往上蹭。
寧思音無聲地罵了個臟字,用力想要將他從自己的上掀下去。
然而掙扎反激起蔣昭野昏昏沉沉的雄本能。
蔣昭野本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過來的時候頭暈了一下,眼花了一下,之后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了。
他只是遵循著的本能,死死地抓著寧思音,忽然覺得上的味道特別好聞,忍不住想要湊上去……
寧思音手夠到一個花瓶,啪——用盡全力砸到了他腦袋上。
在上的重量忽然輕了些,蔣昭野的再次晃了晃,從上方俯視著,眼里半是茫然半是癡呆。
慢慢地,有鮮紅的從他腦袋后面流到臉上、脖子上,淌到寧思音的上。
蔣昭野循著水滴的軌跡低頭看,的子是綠的,滴上去變深,迅速擴散一大片。
他好像后知后覺明白過來,手想要自己的后腦勺,卻一瞬間失衡,哐啷一下倒到地上。
寧思音僵持著方才的姿勢,口因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撐著桌子的手在輕微地抖。
——不能留在這里。
簇然直起,腳步不穩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抬起腳踹門。
發的四肢不太容易使上力氣,這一腳差點讓自己彈到地上。
寧思音踹了幾腳,惱了,回頭拖了一把椅子過來。那椅子是沉甸甸的實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舉起來的,狠狠向閉的門板砸了過去。
砰——
鎖舌扣的門鎖在巨大的力量下離門框,寧思音使勁拽了幾下,將整個鎖拽掉。
門一推就開了,踉蹌著向前栽了幾步,整個撞到墻上。
堅持著又扶墻走了幾步,眼前終于一黑,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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