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寧思音反而有點心疼他。
忽然明白過來什麼。
“那你……那天最后你選擇救他,是因為我嗎?”
直直進蔣措的雙眼,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他低著眼,手在毯下握著,毯圍起一個只屬于他們兩個的小世界,溫熱的,靜謐的,如同一。
寧思音一下心里泛起酸,還有一種的。
怪不得當時他那樣看著,看了那麼久。
他的表那麼平靜,沒人看到他心的掙扎。
寧思音了發酸的鼻子,掩飾地岔開話題:“你還做了什麼?”
蔣措無聲片刻。
“二哥的司,叔信離婚,伯堯和曜征離心……一一,我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他沒打算瞞。
“家變現在這個樣子,是我一手造的。我把老頭兒送到鄉下莊子,派保鏢看著,斷了他的通訊,家里發生的事,他什麼消息都收不到。如果他知道,一定早就回來教訓我了。”
寧思音錯愕不已。
原來蔣措比以為得更膽大妄為,手竟然到了老爺子那里。
蔣措自嘲地笑了下,有幾分自棄,也有幾分對老頭兒的愧怍。
“他一定對我很失。”
這是他第二遍說這句話。
語氣是肯定的。
寧思音思忖片刻,忽然搖了搖頭,轉過正道:“家里發生的這些事,你做的這些事,他可能都知道。”
蔣措低下頭。
“我生日那天,他給我打過一通電話的,祝我生日快樂。他說路遠,不回來幫我慶祝了,給我打了一筆錢,讓我自己去買點鉆石珠寶什麼的戴戴。”蔣措眸底有什麼在閃。寧思音認真地看著他,“老頭兒著呢,你以為斷了他的通訊,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他沒回來,沒阻攔你,就是放手讓你做你想做的事。他沒有對你失……”
忽然被往回轉了九十度,視野從蔣措的臉變黑漆漆的夜空。下一秒,后腦勺被什麼抵住。
只聽到一道幽長的嘆息,和那嘆息里,微微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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