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相親?”沈司瀾蹙眉著他,“別禍害人了行不行?”
“那你替我去。”陸歸舌頭了牙槽,滿臉吊兒郎當。
沈司瀾扯了扯:“做夢。”
“相什麼親啊,誰不知道我們瀾有個神的心上人?你可別害他。”
“就是,這麼多年守如玉他容易嗎。”
包廂里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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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瀾結束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大哥和妹妹都睡了,家里沒有一點聲音,他也沒開燈,藉著手機發出的微弱亮回到房間。
正打算洗澡,電話鈴響了起來。
他一只手扯開領帶,另一只手過去按下免提,慵懶的聲線里夾著點不耐:“說。”
“就知道你沒睡。”那邊輕嗤了聲,“周末沒事吧?幫我個忙。”
鏡子里男人角一撇,浴室暖下的一雙桃花眼仿佛有霧氣氤氳,勾人心魄:“翟青墨,你大半夜求人幫忙就這態度?”
“咱倆這關系,還用我跪下來求你嗎?”翟青墨笑了一聲,“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一發小讓我幫閨搬家,我周末有個會,走不開,你替我去一趟。”
“的?”沈司瀾挑了挑眉。
“的。”翟青墨笑了笑,“漂亮的。”
沈司瀾嗓音涼下來:“不去。”
“兄弟。”翟青墨苦口婆心道,“我不知道你心里住著個什麼天仙,都這麼多年了,也該給自己個機會了吧?”
“不去。”沈司瀾油鹽不進,從領口開始解襯衫扣子,在半開半合的邊中若若現。
“那你就當幫幫我好吧。”翟青墨嘆了嘆,“是我得罪我祖宗了,這事兒要不給辦妥,明年這個時候你得去我墳頭除草去。”
沈司瀾煩躁地夾了夾眼皮:“你是不是傻?請個搬家公司不就完了?”
翟青墨:“那哪兒行啊?讓知道我明年墳頭都沒了我。”
沈司瀾扯了扯:“有那麼夸張?”
“兄弟一場,你不能拿那我的命開玩笑。”翟青墨十分嚴肅,仿佛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行吧。”沈司瀾輕嗤了聲,“周六還是周天?”
“周天周天。”翟青墨激得險些破聲,“我跟你講,聽說那姑娘長得特別,說不定到時候你一見鐘,什麼天仙都忘了。”
“睡吧兒子。”沈司瀾把手機拿起來,話筒口抵在邊幽幽地說,“夢里什麼都有。”
話音剛落,便果斷掛了電話。
著鏡子的雙眸卻夾著一恍惚,落在鏡中反出的雪白頸項間,許久沒有波。
衫半敞,出用紅繩系著的一塊白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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