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珞寧:“你干嘛呢?”
“幫你武裝一下。”阮漓滿臉正,“別,涂口紅呢。”
“……”
終于給這張素凈的臉添上幾許,阮漓滿意地點了點頭,推著方珞寧往門口走。
“這可是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斬男,你給我爭點氣。”
“……”
方珞寧懶得聽多說,直接下門把手,拉開門。
然后面無表地抬眸一看,外面站著幾個穿藍工作服的男人,帶頭的小伙子個最高,長得也還不錯,就是皮黑了點。
阮漓失得臉都變形了:“你就是翟青墨給我找的人?”
“您好,我們是恒運流的。”小伙子禮貌地點了下頭,“老板我們來幫忙搬東西。”
方珞寧淡定地笑著把阮漓拉到旁邊,讓出門口的位置:“請進吧。”
在阮漓忿忿不平的目中,那幾個人目不斜視地進屋搬箱子。
方珞寧溫地告訴他們哪些要輕拿輕放,哪些不可以重疊放,等箱子全都被搬出去,回過頭,才聽見阮漓咬牙切齒的聲音:“翟青墨,你丫死定了!”
“好啦。”方珞寧笑著頭,“先過去再說吧。”
阮漓帶著滿腔怨憤跟著進了電梯。
行李被放上車后面的貨箱,阮漓和方珞寧坐上后座。
雖然是托運東西的貨車,但車子還新,里面也沒有難聞的氣味,開著空調,溫度舒適。
阮漓想想還是覺得生氣,一路上臉都沒好過。
方珞寧倒是始終平靜如初,無聊間轉頭看窗外的景。
這個五年沒有回來過的城市,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但還是能捕捉到一些悉的細節。
人行道旁的白欄桿雖然消失了,但依舊種著一排整齊的梧桐樹。常吃的那家牛面館雖然換了招牌,但老板還是那個跛腳大叔。天橋雖然翻了新,但橋下那家茶店還在……
小姨的房子離得不遠,大概二十分鐘車程就到了。
方珞寧下車去指揮卸貨。
**
“瀾,咱走嗎?”黑的勞斯萊斯轎車里,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從駕駛座回頭,看向后座的年輕男人。
沈司瀾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等他們弄完再走。”
原本安排了沈氏旗下的流公司,他不打算親自來一趟,但到底是好兄弟托付的事,他想了想,還是得盯著才像話。
雖然他全程沒從車里出來過,更沒關心過一眼。
“一會兒把我送到開發區,這些文件拿回去給何助。”沈司瀾把手里理完的文件遞過去。
“好的。”李叔接過,放在副駕駛座位上,“那邊幾點結束?我去接你。”
“不用,我坐齊總的便車回來。”
說完,他收起工作用的桌板,終于仰頭轉了轉脖子,看向窗外。
不遠那輛貨車的后門開著,幾個員工正在搬運紙箱,中間卻有一抹扎眼的鵝黃。
擺飄飄,孩秀氣的側臉在日下顯得格外白皙,幾縷發沿著鬢角散落下來,鼻尖細的汗珠被反出耀眼的澤。
他平靜的眸底,恍惚掀起一層漾的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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