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發到我郵箱。”瞿培提醒:“明晚我們家老阮的生日宴,別忘了去。我對你沒要求,禮不需要,你明晚把你人帶來就。”
“阮導的生日宴我怎麼可能忘,定了鬧鈴呢。”
溫笛忙起來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不怪瞿培信不過。
參加生日宴是小事,溫笛創作新劇本期間,不影視公司競相找瞿培詢價,有意向買下版權。明晚有幾家影視公司的負責人過來,瞿培想借這個機會把他們介紹給溫笛認識。
瞿培忽而蹙眉,問:“你在搗鼓什麼呢?”判斷是溫笛開指紋鎖的聲音,但輸了不止一遍,關心道:“是不是鎖不靈敏你打不開來?鎖要是不行了我找人去給你換。”
指紋鎖沒壞,溫笛把之前錄的所有指紋都清除,舊碼也改掉。
回瞿培:“我在重設碼。”
“舊碼泄了?”
“沒。”
瞿培不知道哪神經搭錯,“那好好的你改什麼碼?”
溫笛設置好碼,進屋關上門,道:“改碼防賊。”
瞿培提醒:“別到時你記不住新碼,把你自己防在大門外。”
“那不至于。”溫笛不是對自己的記有信心,包里有備用鑰匙,實在想不起來碼,用鑰匙強行開。
結束和瞿培的通話,溫笛回臺接著喝酒。
一杯酒喝完,暮沉下來。
無事可做。
忙的時候差點忙死,只是一天沒工作而已,居然覺閑得……蛋疼。
溫笛清洗好酒杯放到酒柜里,去浴室泡澡消磨時間。
朋友不多,大多是工作上認識的人,偶爾一起吃飯閑扯。心的閨只有一個,閨遠在橫店拍戲,這會兒肯定忙著看劇本,沒打擾。
除了工作和看書,沒什麼興趣好,連著幾個月對著電腦碼字,眼睛不舒服,現在連書也不想翻。
八點鐘,沒事干的只好爬到床上睡覺。
迷迷糊糊中,聽到門鈴聲。
溫笛條件反般打開手機,沒有任何電話和消息,按門鈴的人應該不是嚴賀禹。
開燈起床,裹了浴袍去看看是誰來找。
從可視門鈴上,溫笛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嚴賀禹,想了半個下午的男人。今晚他穿了白襯衫,手上拿著風。
沒等到來開門,他再次輸指紋試圖打開門。
當然是白費力氣。
溫笛倚在玄關上,盯著眼前屏幕上的男人看。
嚴賀禹輸指紋沒功,再次徒勞,他忽然抬頭看貓眼。
隔著一道門,溫笛從顯示屏上看他,對那一瞬間,依舊被他的眼神吸住。
他眼神明明是疏離的,沒有任何人味,但就是讓人管不住自己,還想再看第二眼。
嚴賀禹又按一遍門鈴,然后發消息給:【沒在家?】
溫笛不答反問:【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著可視門鈴里的人低頭打字,他回:【昨天早上。】
這門,是不打算開了。
仿佛應到人就在門板后面,嚴賀禹耐著子:“溫笛。”
溫笛語氣不善:“哪位?”
嚴賀禹聽出是故意找茬,他說:“六天前我們在床上見過。”
溫笛上從不饒人,回懟:“那我們上次床上見面沒超過三分鐘,不然我肯定記得。”
傷害很大,侮辱也很強。
嚴賀禹面無表看著貓眼,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當時怎麼求我的?”
溫笛:“求你再多堅持一分鐘?”
嚴賀禹:“……”
的病不知道哪天能改。
他又重重叩了幾下:“開門,當著我面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溫笛說:“現在也是當著你的面。”
主來找人,卻被拒之門外,這是嚴賀禹從沒有過的待遇。
嚴賀禹沒再說什麼,轉離開。
溫笛從門鈴顯示屏上目送他,他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視野范圍里。
讓他放下段來哄人,本沒可能。
跟嚴賀禹在一起的三年,大概就是彼此想征服對方的一個過程,誰都不愿妥協,誰也不想主放下高姿態。
沒想到兩人不僅沒散,居然奇跡般地在一起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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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溫笛睡到凌晨五點半醒來,被一個夢氣醒。
這才看到手機上有未讀消息,來自嚴賀禹的助理康波,這條消息是昨晚十點半發給,那時早已睡著。
康波問今天上午幾點方便,他來取一份嚴賀禹放在書房的文件。
每次跟嚴賀禹冷戰,康波的消息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手機上,理由無一例外都是要來拿文件。
十有八次,康波來拿文件時還順便讓給嚴賀禹收拾行李,說臨時要出短差。知道康波作為助理不容易,不想讓他回去無法差,每次看在康波面子上收拾行李。
在收拾行李時,嚴賀禹都會給打電話,告訴要帶什麼外套,帶哪件襯衫。
一通電話下來,兩人之間的冷戰也不冷了。
算是和好。
今天康助理還是同樣的借口,要來拿文件。
溫笛回復康波:【康助理,不好意思,昨晚沒看手機。我跟你們嚴總聯系。】
轉而給嚴賀禹發消息:【今天把你所有東西都拿走,省得讓康助理一次次專門跑到我這給你拿出差行李。】
嚴賀禹回:【一個小時后過去。】
溫笛倒杯溫水窩在沙發里看電視,嚴賀禹在這里的東西不,帽間里專門有兩個柜放他的服。
七點過五分,玄關那邊傳來開門的靜。
溫笛偏頭看過去,跟嚴賀禹漫不經心的視線撞個正著。
他右手拿著指紋鎖的備用鑰匙,左手拎著一個購袋,袋子上的LOGO并不是視頻里他去的那家旗艦店。
溫笛忘記什麼時候給過他備用鑰匙,時間太久記不清,他應該今早才找出這把鑰匙。
收回目,沒搭理他。
嚴賀禹將購袋隨手放在茶幾上,他不不慢走到前,擋住落地燈的線,整個人被籠罩在他影里。
他早上有鍛煉的習慣,聞到他上剛洗過澡的沐浴的淡香,還混合著剃須水的清冽。
兩人誰都沒說話。
溫笛沒抬頭,不知道他在看還是看別的地方,的目與他垂在側的手平齊,他修長的手指在把玩那把鑰匙,腕間的手表跟視頻里拍到的一樣。
無聲指指臥室的方向,示意他自己收拾東西。
這大概是人生里不多的高時刻,竟然有機會把這位不可一世的嚴家太子爺給轟出去。
嚴賀禹沒去收拾東西,從手里走的水杯。
溫笛仰頭看他。
嚴賀禹直直看著的眼,把的杯子放在邊抿了一口水,把水杯又放回手里。
他在旁邊坐下來。
溫笛上前傾,把水杯擱在茶幾上,鬧矛盾時他喝過的水不愿意喝。
與此同時,嚴賀禹下意識手扶著肩頭,怕重心不穩一頭栽下沙發。
溫笛重新坐回沙發里,他的手也隨之拿下來。
嚴賀禹瞅著側臉,先開口:“以后早上睡不著,去別墅找我,不管什麼時候我不會改碼不讓你進門。”
這是在涵把碼給改了不讓他進門。
溫笛懶得費口舌,再次指向臥室,“你抓把東西收拾好拿走,別影響我睡回籠覺。”
嚴賀禹沒應聲,打開手機上的一個小件,看過之后問:“你這個月的經期提前了?”
溫笛:“……”
來大姨媽時偶爾會有點不講理有點小脾氣。
“沒。”
嚴賀禹退出小件,跟對,“那沒完沒了鬧什麼脾氣。”
溫笛支著下,似笑非笑說:“我改我自己房子的碼,這就上升到鬧脾氣了?”
嚴賀禹沒有解釋的習慣,反問:“你忙的時候忘回我電話,一兩天不聯系我是常事,在你那理所應當的事怎麼到了我這就不行?”
問完他又覺得多此一舉,問了也白問。
因為雙標。
他找出助理康波的電話打出去,吩咐康波:“把前天早上六點鐘出機場到今天早上七點,這段時間里所有跟我有關的監控資料,找齊了發到溫笛郵箱,中間不要有間斷。”
電話那端的康波明顯一愣,老板向來不跟任何人代行程。
嚴賀禹摁斷通話,跟溫笛說:“改碼這種事,下不為例。”
不管有沒有下次,反正這一次是他主退讓。
溫笛還算滿意。
至于要給發監控資料,實在沒必要。沒有查崗的習慣,自己也不喜歡被查崗,要的只不過是嚴賀禹一個態度。
現在他態度有了,溫笛對其他的無所謂,“你別讓康助理忙活了。”
自己又給康助理發消息,讓他不用找監控資料。
康助理再三謝,覺得誰都沒有溫笛講理。
嚴賀禹把剛才帶來的購袋拿給,“昨晚打牌贏的。”頓了頓,他又說:“我別墅客廳還堆了不禮,你有空過去拆。”
溫笛什麼都不缺,但喜歡他那句話里的“堆”字。
嚴賀禹靠回沙發里,環顧客廳。
溫笛瞅著他:“看什麼呢?”
嚴賀禹問:“你這套公寓現在值多錢?”
“五千萬左右。”不明白他忽然問房價是幾個意思,“你要干嘛?”
嚴賀禹:“我轉五千萬到你賬戶,你在房本上把我名字加上去,以后房子一人一半。”
溫笛覺得有意思:“你都記不清自己有多房子的人,你缺我這半套房子?”
“不缺。”嚴賀禹說:“加上我名字,以后再改碼得經過我同意。”
碼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他接著道:“哪天再吵架,你把我東西放到我那半房間,省得讓我過來拿。等和好了你自己再把東西搬回去。”
說著,他把手遞給。
這是要抱的意思。
嚴賀禹沒給磨蹭的時間,把抱到懷里。
接下來就是秋后算賬,算昨晚說什麼求他多堅持一分鐘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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