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周的周一,溫笛接到瞿培電話,瞿培說公司已經跟明見鈞那邊簽好定制劇本的合同,明見鈞年前忙,年后時間跟溫笛見面,詳細告知當年他和妻子的相遇相。
溫笛沒想到婚外風波沒有影響到明見鈞,他還是堅持要定制這個劇本。“出軌了還要送這樣的禮給他老婆?他到底怎麼想的?”
瞿培猜測:“可能他老婆沒找到他婚外的證據。”
是什麼,外人無從得知。
聊完定制劇本,瞿培說:“《如影隨形》節目組找到我,想邀請你當常駐嘉賓。”
溫笛原本趴在地毯上看書,聽到《如影隨形》這個名字爬坐起來,這段時間閉關寫劇本,沒怎麼關注娛樂新聞。
沒聽過這檔節目,從節目名字也無從判斷,問瞿培:“什麼類型的真人秀?”
瞿培道:“跟旅游和攝影有關,手機廠商是贊助商。對了,明見鈞公司也是贊助商之一。”
《如影隨形》第一季初步選了六個景點,邀請四位明星和四位攝影師,分四組拍攝,中間設置小組競賽環節。
溫笛自我調侃:“我算哪門子明星,節目組怎麼想起來邀請我?”
瞿培滔滔不絕:“因為你現在有熱度,因為你控場能力強,知道怎麼調氣氛,是團隊里的靈魂人,你還被網友稱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影師能在你上拍出有靈的大片,這些理由夠不夠?”
溫笛笑:“接著吹捧?”
瞿培也被氣笑:“你這小孩不知好歹。”告訴溫笛,節目組原本還想邀請的閨沈棠參加,但沈棠沒檔期。
溫笛接下來的幾個月沒其他工作,原本也要找地方旅游放松,于是接下這檔真人秀節目。只是憾不能跟閨沈棠一同參加節目。
隨口問了句,到時跟哪個攝影師搭檔,以前打沒打過道。
瞿培一時不記得攝影師什麼名字,最近老病復發,天天靠藥撐著,著腦袋想了想,“好像姓祁,比你小兩歲,是個新銳攝影師,剛從國外回來,通過了節目組的重重考核選拔,好不容易拿到這個名額。”
《如影隨形》節目下個月初開始第一期的拍攝錄制。
掛了電話,溫笛去帽間看看自己有沒有合適的服在錄制節目時穿,剛找出三套服,手機響起,母親的電話。
“喂,媽媽。”
溫笛打開揚聲。
趙月翎和的聲音從話筒傳來:“笛笛,媽媽馬上到你樓下。”
溫笛把手里的服往沙發上一扔,忙拾起手機:“媽媽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去機場接你。”
“用不著,公司辦事安排了專車接機。”趙月翎是干練強勢的商場強人,但在兒面前向來溫:“媽媽不跟你說了,見面聊。”
溫笛迅速從柜里找出一條長,換下上的睡。
換好服,家里門鈴響起,不等跑出去,崔姨已經去開門。
趙月翎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崔姨,換下高跟鞋。
“媽。”溫笛快步走過來抱抱母親。
趙月翎打量兒,“氣還不錯。”以往兒每完一個劇本,人要瘦一圈。
溫笛笑說:“那是崔姨照顧的好。”
坐到沙發上,趙月翎打開帶過來的手提袋,“媽媽給你和棠棠買了幾個手包,配晚禮服用。這幾個國專柜還沒有。”
母親習慣給帶禮時再給閨帶一份,溫笛對小尺寸的包不興趣,打算全部給沈棠。
趙月翎問:“棠棠還在拍戲呢?”
“嗯,現在人在橫店,要拍到明年三四月份。”溫笛把手提袋放一邊,盤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手搭在母親的膝頭,不時摳兩下。
問母親這回在北京待幾天。
趙月翎是后天一早的航班,只在北京待兩天,“媽媽這次沒時間陪你,晚上參加我們班班長閨的婚宴,明天我們班同學聚會。”
畢業后大家都忙,很多同學快三十年沒見。
溫笛閑聊:“像你們這些頂級學府出來的英,聚會都聊什麼?”
“跟你們聚會一樣,什麼都聊。”趙月翎打開自己的包,拿出一個檔案袋。
溫笛還在說同學聚會的事:“三十年不見,說不定有些同學一眼認不出,不過你這個校花不用擔心,材一點沒走樣。”
“什麼校花不校花,我們那屆還有個生也漂亮。”趙月翎把檔案袋給兒,說:“這里邊是你爸讓我帶給你的房產證和資料,你看看還缺什麼,讓你爸給你準備。”
兒的怎樣,趙月翎沒多問,也沒刨問底房本上加名字的事,端起水杯喝水。
溫笛陪母親聊了一會兒家長里短,母親半小時后匆忙離開去赴宴。
拿出房本,翻開來拍了一張發給嚴賀禹:【本本拿到了,隨時能去辦手續把你名字加上去。】
嚴賀禹正在嚴家老宅,他快半個月沒回家,今天傍晚母親給他打電話讓他務必回來一趟。
他正要回復溫笛,眼前多了一個戒指盒。
葉敏瓊瞅著他:“試戴一下,看看合不合適。”
嚴賀禹沒接,跟母親對,“跟您說過了,我用不著戒指。”
葉敏瓊道:“訂婚那天總不能沒戒指吧?”
這時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媽,我哥他答應訂婚了?”嚴賀言話。
葉敏瓊沒想到今天兒這麼早回來,跟兒說:“你還不了解他,要是不默許,我能去訂戒指?”
如果嚴賀禹反對聯姻,是不可能擅作主張訂戒指。
既然決定訂婚,就不能糊弄田家,該給田清璐的一樣不能。兒子不愿去選戒指,這個做母親的只好代勞。
嚴賀言沒換鞋,踩著八公分的細高跟目不斜視從嚴賀禹腳背上踩過去。
嚴賀禹蹙眉,“你眼呢?”
嚴賀言斜他一眼:“我眼在眼眶里,你看不見啊?”
葉敏瓊無奈道:“你們倆讓我清靜清靜。”
“我跟他八字不合,不宜見面。媽您也好好管管他,讓他作孽。”嚴賀言從母親拿著的戒指盒里出那枚男戒,知道嚴賀禹不可能戴,于是繞在手指頭轉圈玩。
葉敏瓊厲聲制止兒:“把戒指放下來,你添什麼!”
嚴賀言沒控制好轉戒指的力度,“嗖”一下,戒指被甩出去,準掉進垃圾桶。
跟母親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故意的。”若無其事回自己臥室。
嚴賀禹不可能去撿戒指,葉敏瓊只好戴著手套從垃圾桶撿起那枚男戒,拿到衛生間放在水龍頭下沖了好幾遍。
把戒指重新放回盒子里,做兒子的思想工作:“聯姻沒你想的那麼糟,清璐本來就喜歡你,只要你不作,日子差不到哪兒去。”
司機過來提醒葉敏瓊,該出發了。
葉敏瓊被氣得差點忘了晚上要參加一個校友閨的婚禮,拿上大出門。
嚴賀禹掃了一眼茶幾上的戒指盒,沒拿,起離開。
“誒,你那枚小箍咒呢?不戴手上試試啊?”嚴賀言支著下趴在二樓臺,幸災樂禍道。
嚴賀禹沒搭理妹妹,徑直走向汽車。
康波在車上,等嚴賀禹坐上來,他匯報:“嚴總,溫小姐剛剛跟我聯系,以為你沒回消息是在開會,讓我安排好去房產易中心的時間,給打電話。”
嚴賀禹靠在座椅里,直到汽車駛離嚴家他才跟康波說:“名字不加了。你跟溫笛說,我最近事多不開。”
康波:“好。”
老板決定不加名字大概跟聯姻有關。
當晚,嚴賀禹加班到八點鐘,從公司出來他讓司機送他去溫笛的公寓。
碼又改回以前那個,前四位是溫笛生日,后兩位是他的出生年份。
溫笛正在書房練簽名,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老公。”
“嗯。”嚴賀禹把電腦包放桌上,瞅著滿桌的紙:“干什麼呢,弄得七八糟。”
溫笛說:“好幾個月沒簽名,生疏了,我練練。”下個月要去錄制節目,萬一到時遇到問要簽名,可不能出糗。
嚴賀禹還有部分工作沒完,他拿出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個記錄本。
溫笛拉過他的記錄本,翻到后面空白,在他本子上簽的大名。
“康助理跟我說你最近忙,沒空去換證。”溫笛順手又在嚴賀禹本子上寫了“嚴太太”這個三字,邊寫邊說:“在房本上加名字不是非要你本人到場,你授權律師去辦。你錢都給我了,我可不想拖。”
溫笛蓋上筆帽,抬頭看他:“你要想親自陪我過去也行,我再等等。”
嚴賀禹俯,在額頭上親了一下:“去臥室看書吧,我加班。”
溫笛摟著他脖子,回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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