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關向牧,嚴賀禹關了電腦,跟溫笛說一聲,他晚上先回趟老宅,差不多十點鐘到家。
下周要去旅游,他回去看看母親和妹妹。
當然,炫耀的分居多。
嚴賀禹給妹妹發消息:【你幾點到家?】
嚴賀言:【在路上,你干嘛?到家啦?是不是帶溫溫回去了?】
【溫溫連我們自己家都沒怎麼適應,過段時間再說。】
【等你跟溫笛關系緩和,我帶著我兒子走親戚,去找你閨玩。】
嚴賀言也有只貓,比溫溫大幾個月。
二十分鐘后,嚴賀禹手機響了,是嚴賀言打給他,他的車子已經拐進老宅的院子,他直接掛斷。
嚴賀言不死心,再次打進來。
“哥,你先別回來。”
“怎麼了?”
“姜昀星爸媽在我們家。”
“我車子都停好了。”
嚴賀禹掛斷電話。
葉敏瓊聽到院子里又有汽車進來,問阿姨是誰,阿姨說是賀禹。
兒子突然回家,是沒料到的,之前還問他這周回不回來吃飯,他說忙,哪知道又回來。
嚴賀禹不用問就知道姜昀星父母為什麼在他家,為了姜正乾。
姜昀星父親放下架子主來談和,應該是姜昀星的意思。他之前沒接姜昀星電話,知道這事沒得談,只好麻煩父親做和事佬,盡快結束他跟小叔之間的種種矛盾。
簡單招呼一聲,嚴賀禹在姜父對過坐下,雙疊靠在沙發里。
姜父知道嚴賀禹脾氣,直接找他未必好說話,于是他先到嚴家坐坐。巧了,遇到他回來。
他一直看好嚴賀禹,他欣賞嚴賀禹的擔當、能力跟手段,全完符合他對未來婿的要求。
當年嚴賀禹跟兒談時,他暗自欣喜,沒想到兩個孩子鬧到分手,他也勸過兒,嚴賀禹只是脾氣不怎麼好,有點高姿態,等再一些,會有收斂,但兒說忍不了。
后來兒不是沒后悔過,也無濟于事。
姜父先數落了幾句自家弟弟的不是,“你們現在這個況,已經不算是商業競爭了,是互相拆臺,損人還不利己,這不是讓其他人漁翁得利麼,你說你們算得什麼賬。我拉個彎子,這事就到這,生意上的事我不饞和,弱強食,你們誰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他表態:“昀星小叔查你行蹤,又給溫小姐那邊帶來那麼多麻煩,期間所有損失算我們家的。你看你那邊需要什麼補償,讓你助理聯系昀星。”
嚴賀禹:“補償就算了,我也不差那點錢。一般都是我補償給別人。”
葉敏瓊:“……”
就知道兒子會很狂。
嚴賀禹看向姜父,語氣平淡:“您跟伯母這麼有誠意,那我也讓一步,讓姜正乾跟我道個歉,這事翻篇。”
這哪是讓步,是殺人誅心,讓姜正乾跟誰道歉,不如給他一刀來的痛快。
姜父面不改,笑笑說:“回頭我跟他說說。”
姜母放下茶杯,適時告辭,“不耽誤你們一家吃飯了,我們也回去吃飯。”
葉敏瓊送他們到門口,回到屋里,人家兄妹倆已經坐在餐桌前等開飯。
“媽,他們過來干什麼?”賀言好奇道,剛才在樓上,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你哥和姜正乾的事。”
“不容易啊,姜昀星爸居然主找上門。”
“你以為他愿意來,他拿他弟弟沒辦法,再不放放架子,姜家要一鍋粥,損失的還是姜家的利益。”葉敏瓊不管兒子怎麼理,不摻和。今天要不是兒子自己回來,姜昀星父母過來這事都沒打算跟兒子提。
問兒子,“你不是說不回來?”
嚴賀禹:“回來陪你們吃飯,下周沒時間。”
也沒人問他下周要忙什麼,他自顧自說:“我跟溫笛要去旅游。”
“喲,我說呢。”
葉敏瓊調侃兒子:“比度月還高興吧。”
“沒有。度月會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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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回到溫笛的別墅才九點半,比預計的時間早半小時。他倒了半杯紅酒,拿著酒杯上樓。
溫笛在書房正忙著,門沒關,嚴賀禹敲了下。
有影靠近桌邊,抬眸,嚴賀禹指間的酒杯靠近邊,“開了另一瓶,嘗嘗。”
他無名指的戒指在寶石紅的紅酒映襯下,似是鑲了一層質,也可能是他修長的手指加持了質。
溫笛嘬了一小口。
嚴賀禹轉酒杯,將的過的杯沿轉到自己這邊,順著喝過的地方抿了一口。
“《人間不及你》今天開始試戲。”
他今天聽康波提了句,“尹子于也去試戲了?”
“嗯。我是老板,只要我覺得不錯的劇本都會讓爭取。能不能拿到角,看最終適不適合,但夠嗆,現在狀態張喬預影響,我本來還期能突破一下自己,演出不一樣的覺。”
現在懸了。
“你既然給周明謙選角,就不要過多干涉。”
嚴賀禹:“不會干涉,要是干涉我就不會讓他公開選角。給他,我就會尊重他專業的決定。”
“還喝不喝?”他把杯子再次送到邊。
還不等張,他突然想起什麼,“等等,看看你能不能喝。”他記得生理期就在這兩天。
溫笛一頭霧水,只見他點開手機。
嚴賀禹問:“你生理期大概什麼時候?這個小程序里記錄的不一定準。這三年,我每個月都是按照比上月延遲三天記錄,不過有時你推遲三天,有時也推遲兩天,跟你的實際日期應該有出。”
溫笛向電腦屏幕,眼前空空一片,“你記錄這個干什麼?”
“習慣了。”頓了下,嚴賀禹又道:“當時抱著一個念頭,萬一哪天跟你復合,你突然鬧緒,我心里能有數是為什麼。”
他問上個月生理期是哪天。
溫笛也不太記得,點開手機備忘錄,告訴他日期。
嚴賀禹說:“跟我這個程序里記錄的出十幾天。”
他重新輸日期計算,然后把酒杯遞給,“可以喝。”
溫笛喝了一口,已經嘗不出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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