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個人無牽無掛時，他也會去江城過年。

他的人生過去了半生還要多，剛才閑下來時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東西真的屬于他。而他跟溫其蓁的關系，只是比陌路人近了一點點。

“你要是晚上沒事，找范智森他們晚上到我家打牌。”

嚴賀禹：“你讓范智森帶幾個人去玩，我陪溫笛。”

“行啊。本來還想等晚上打牌跟你說，那再多耽誤你幾分鐘，電話里和你講講。”

嚴賀禹問他什麼事。

“姜正乾知道了他投資的那幾部劇你也私下作了，了那幾家影視公司的東，他費心費力打點各個環節，結果你坐其。他差點沒氣出病。”

關向牧笑說：“他這輩子估計都對溫笛有影了，不會再找麻煩。”

又聊了幾句，結束通話。

到了老城區，嚴賀禹把汽車停在原先常停的地方。

他給溫笛打電話，讓出來。

溫笛在片場，走到院子里看看，“沒看到你人。”

“我沒去老房子那邊，在巷子口。”

溫笛和周明謙他們說一聲，拿上包離開。

還沒走到巷子口，遠遠看到嚴賀禹，他手里拎著給打包的關東煮，快半年沒吃這些小吃了。

早上經過那些小吃店門口，還想著等晚上忙完買點吃。

嚴賀禹也迎著走過來，走近了，看到關東煮還冒著熱氣。

“冷不冷？”他牽過的手。

“還行，屋里開了空調。”不過大多時間都在外面走廊上，屋里在拍戲。

到了車上，溫笛手。

嚴賀禹看著，“忘了放在哪捂手？”

溫笛跟他對幾秒，隨后兩只手都在他脖子里，又往他羊絨衫領里探了探，暖烘烘的。

以前都是這麼捂手。

嚴賀禹手上提著的小吃，坐那沒。

“以后再去片場，多穿件服。”

溫笛說：“穿了不，厚厚羽絨服都穿上了。”但穿再多，也不住站在冷風里吹。

不是只有一個人挨凍，大家都這樣。

鼻尖凍得發紅，嚴賀禹換一只手拎小吃，騰出右手握著后腦勺把往自己懷里推了推，他低頭，親上去。

被他這樣抱在懷里取暖，那還是四年前的事了。

車里暖氣漸漸足了，溫笛沒那麼冷。

嚴賀禹推開車門下去，“你在車里，我去拿東西。”

“拿什麼？”

“給你買的零食，應該好了。”

他剛才給打電話的時候在店里下單，這會兒應該打包好。

五分鐘后，嚴賀禹拎著打包袋回來。

一杯熱飲，一盒冰糖葫蘆，還有一袋糖炒栗子。

嚴賀禹遞給，“烤紅薯沒買，聽說食街那邊有家好吃，路過那邊給你買。”

溫笛中午吃了不菜，現在不，“不買了，我吃點栗子就好。”兩手捧著飲料杯子暖手。

放下熱飲，又把手到他脖子里，這回帶給他的是熱乎氣。

嚴賀禹等坐好，他發車子離開。

天太冷，不適合在商業街上逛，他直接將車開到商業街的一家商場地庫。

停好車，他替解開安全帶，“我在江城這邊沒多服，你陪我逛逛，買幾套過年應酬時穿。”

溫笛剝了一個栗子放里，“我只負責挑，你自己帶好卡，別到時說你手機里錢不夠付。”

嚴賀禹今天真的沒帶卡夾，他考慮幾秒，把自己手機給，“用我的手機付款，這沒問題吧？”

“跟你自己掃碼付，有什麼區別？”

“你付款，我可以當是你給我買的。”

溫笛無語了，把他手機塞包里，推車門下去。

嚴賀禹來這家商場還是兩年前，這兩年進駐商場的品牌有調整，新開了一家男裝品牌，旗艦店就在一樓。

他牽著溫笛打算先陪逛裝，溫笛沒什麼要買，“我之前陪尹子于逛了好幾次，該買的都買了。”

他們直接去逛男裝店。

溫笛知道他的尺碼和喜歡的，很快幫他挑好。

嚴賀禹沒試穿，溫笛以前給他買的任何一件服，穿上去都合。現在也沒必要再試。

結賬時，嚴賀禹發現溫笛是用自己的手機支付，他的手機就在包里，沒拿出來。

付過款，溫笛只拎了一個購袋，其余七八個都是他自己拿。

回到車上，溫笛把他手機還給他，什麼話也沒說。

嚴賀禹環住肩膀，低頭親，“謝謝。”

他手指挲著下，再次親上去，在上輾轉廝磨。

手機接連振，是群里的消息。

他們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組局打牌。

嚴賀禹回復：【年前不一定能趕回去，溫笛給我買了不服，我試穿一下看合不合適。】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