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笛不知道嚴賀禹在回什麼消息,又回了什麼容,但他看上去心很不錯,也可能是給他買了服的緣故。
嚴賀禹發車子,偏頭跟說:“有沒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江城不像北京,能約會的地方多。天冷,除了逛街看電影,好玩的去實在之又。
而春節檔電影還沒上映。
溫笛想了想,“回去看書吧。”
書是百看不厭,從早看到晚也不覺得無聊。
嚴賀禹從地庫開出來,商場門前這條路是單行道,得繞個大圈子才能開上回別墅的主路。
他對江城的道路還是不怎麼悉,免得走錯,他開了導航。跟著導航走,路過他們以前走過的一條路。
溫笛支著腦袋看窗外,這一段路也印象深刻。
“溫笛。”
“嗯?”
沒回頭看他。
前面是路口,車子都緩緩停下來等信號燈,嚴賀禹也輕踩剎車,他從前擋玻璃看路邊,“記不記得我們走過這條路。”
那還是前年,江城下了雨,人行道上都是落葉,陪他走了一段路,但沒走完,就在這個路口停下,對他說,左拐是食街,右拐是商業街,然后跟他說了句失陪,便原路返回。
那晚,他一個人把食街從南到北走了一遍。
溫笛還在看窗外,“你是提醒我,當時把你扔在半路?”
“不是這個意思。”嚴賀禹看側臉,“等天不冷,我陪你把江城大街小巷都走一遍。”
“要走你一個人走,我可不想。”
“你以前不是要帶我逛江城?”
溫笛終于轉過來,說:“我說那句話的時候可能剛洗過澡。”
腦子進水了。
嚴賀禹又氣又想笑,“溫笛,你好好說話。”
溫笛說的都是實話,不是故意氣他,要是現在誰讓走著逛完江城大街小巷,肯定跟誰急。
至于那會兒想帶他逛江城,是因為他從來沒來過。
心怎麼能一樣。
問他:“你還在糾結過去?”
“不是糾結。是想盡量彌補你憾。”
信號燈放行,嚴賀禹踩油門,隨著前面的車子往前走。
“彌補憾就算了,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麼?”
溫笛反問:“你覺得我缺什麼?”
好像真不缺什麼,不缺錢不缺,追求的人從來沒斷過,事業也算是業的天花板。嚴賀禹:“我給你欺負一輩子。”
“你看這多好,不比彌補我強?”
“”
過了幾秒。
嚴賀禹又出聲,“以前我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缺,現在發現不是那回事兒。”
溫笛沒搭腔,打開車載音樂聽。
不會問他缺什麼,要是開口問了,他缺的東西一個旗艦店都不夠賣給他。
車里只有輕音樂,半晌還是沒吱聲。
嚴賀禹要看前面的路況,只能拿余看,“怎麼不說話?”
溫笛指指,“有點累,讓它歇歇。”
嚴賀禹笑了,不上當,之后他專注開車。
回到別墅,嚴賀禹一個人拎著九個購袋,外面風大,溫笛走在他后,讓他擋著冷風。
今天家里沒人,別墅的門還是嚴賀禹自己開的。
溫笛問:“崔姨他們放假了?”
“嗯,今天都放了,這幾天我讓飯店送外賣過來。”嚴賀禹把購袋擱沙發邊,了大,“你想喝點什麼?”
溫笛搖頭,他給買了那一大杯熱飲,全喝,現在不。
嚴賀禹本來要給泡咖啡,不喝節省了他時間,他下羊絨衫,從購袋里拎出一件服。
溫笛盯著他看,“不是說過年應酬穿?”
“不穿,試一下。”
他試到第三件時,溫笛趴在了沙發上,腦殼疼,拿抱枕捂頭上,他開始試穿第四件,一件白襯衫。
“襯衫你還試它干什麼?”
溫笛爬坐起來,“你個頭了?”
“你見過誰三十多歲就開始矮?”
“那不就得了,沒長高沒變矮,重跟以前差不多,還一件件試,你是不是閑得難。”
嚴賀禹慢條斯理扣扣子,道:“在你眼里我是閑得難,擱我這不是,快四年,你沒給我買服。”
溫笛拍拍旁邊的沙發,讓他坐過來。
嚴賀禹把襯衫塞子里,扣好皮帶才坐過去。
溫笛盤坐在他上,著他不讓他再試服,“你要是試出癮來了,我開個直播帶貨,還能賺錢。”
嚴賀禹把圈在懷里,“試穿也只試穿給你看。以后你多給我買幾件,服多了,我也沒時間去試。”
溫笛自忽略后一句話,跟他說話得時刻提防,稍微不慎就掉陷阱里。
扣住他脖子,“陪我去書房看書。”
嚴賀禹抱去樓上,“勻兩小時給我。一個半小時也行。”
他沒去書房,抱去了書房隔壁。
溫笛頭一回來這里的主臥,跟他們以前住的地方裝修風格一樣,落地燈都是一個款式。
嚴賀禹拉上窗簾,邊解著扣子邊走向床邊。溫笛來江城這麼長時間,他們沒有過生活。
溫笛從床沿站起來,他走近,抬手給他扣一個扣子,“沒有措施你想也別想。”
“有。我從家里帶了一盒到這。”
“”
嚴賀禹兩手環住,讓給他解扣子。
他俯,在脖子里親著。穿的是低領,他沒用力嘬,怕不小心留痕。
溫笛只給他解開襯衫紐扣,他又將的手拿到皮帶扣上。
嚴賀禹的吻從下親到上,“你昨晚沒打電話給我。”
“忘了。”
“不是讓你定鬧鈴?”
“手機放在包里,跟二姑媽在院子里散步散了一個多小時。”等回到樓上,又想起他晚上參加團拜會,那不是普通的應酬場合,最后又沒打。
“你昨晚喝多了?”
“還行。”
落地燈熄了。
江城主臥的床品沒多他上的氣息,枕頭也是洗的清香味。
溫笛枕在他的新枕頭上,沒有悉。
嚴賀禹親著,“昨晚沒打電話,你說怎麼辦?”
“我給你發了晚安。”
“只有兩個字,有點敷衍。不夠。”他讓喊他一聲老公,“就喊一次。”
溫笛掐了下他的下頜,喜歡他流暢的下頷線,手下留沒再用力掐。
用行告訴他,別做夢,清醒點。
嚴賀禹看著下的人,現在連他的名字都很喊,都是喊‘誒’,他用下蹭著的,“喊我一聲。”
商量了幾分鐘也沒商量出結果。
不管他怎麼磨都不行。
溫笛微微抬起上半,圈住他脖頸,臉埋在他脖子里,就是不喊他老公。
最后他那一刻,發梢的水落在鼻尖,他看著的眼,喊了聲“老婆”。
那聲老婆喊出來時,他聲音有點沙。
溫笛覺有好些年沒聽他這麼喊過。
嚴賀禹緩了下,將收懷里。
他上汗涔涔的,兩邊肩胛骨的抓痕被汗浸得發疼。
今天被拋上云端那麼高,都忍住了沒喊他老公,不過中間喊了好多次嚴賀禹。
“幾點了?”溫笛問他。
嚴賀禹開燈,找到手機點開,“不到八點,洗過澡我陪你看兩個小時書,十一點鐘前送你回去。”
書房的書不是很多,洗過澡,溫笛在書架上拿了一本金融方面的書看,看書,嚴賀禹給吹頭發。
有看不明白的地方,會請教嚴賀禹。
頭發吹干,嚴賀禹關了電吹風,拔下電源收起來放一邊。
他接了一杯溫水,擔心溫笛嗓子明天疼,喂溫笛半杯。
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嚴賀禹擱下水杯,拿起手機。
蔣城聿在群里發了幾張照片,看完,他蹙眉,【你怎麼有跟溫溫的合影?】
群里有人冒泡:【蔣哥,你到江城了?】
蔣城聿:【嗯,剛安頓下來。】
嚴賀禹之前沒聽蔣城聿說要來江城,他蔣城聿:【看不見我問你話?】
蔣城聿:【我在溫爺爺家,今年我們一家在這過年。】
嚴賀禹:“”【沒聽你說要來。】
蔣城聿這麼解釋:【怕告訴你,你心里失衡,想想還是算了。】
嚴賀禹:【怕我失衡,你還往群里發照片?】
蔣城聿道:【發完我想撤回,誰知道你看見了。】
嚴賀禹知道蔣城聿就是故意的,他懶得掰扯,問溫笛,“你不知道沈棠今天來江城?”
溫笛猛地抬頭,“不知道啊,說還沒確定哪天。”
后知后覺,“沈棠到了是嗎?蔣城聿告訴你的?”
“嗯,在群里發了跟溫溫的合照。”
溫笛合上書,“那我回去了。”沈棠知道最近天天跑劇組,肯定是怕耽誤工作,便沒提前告訴什麼時候到。
嚴賀禹跟一起下樓,把外套給,自己也拿出大穿上。
“不用你送,送來送去麻煩。”溫笛從茶幾上拿了他車鑰匙,“你車借我開,明天我讓司機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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