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覺得姜父不至于臉皮這麼厚,這主意肯定是老太太出的。
“我沒借給他,你們會怪我嗎?”鄭若楠說著,看了姜寧和姜帆一眼。
“不會。”姜寧立刻道:“這本來就全都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你完全有理由自己支配。”
姜帆也道:“不會的,媽。”
鄭若楠這才放心不,試圖緩和氣氛:“好了,不說了,我們也別回家吃了,找另外一家飯店下館子吧。”
姜父沒有姜寧和姜帆的聯系方式,更沒臉去他們學校阻截他們,這天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老太太再一次打電話過來時,鄭若楠直截了當地讓自己助理告訴,不可能借他們錢,也不可能讓他們再住回胡同里的那套老房子。
老太太頭發都白了,氣得在電話里破口大罵,然而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是的,這三年來們跟著姜父,居無定所,只能住出租屋。
本以為鄭若楠會以淚洗面,過不了多久就會求兒子回去,畢竟當年鄭若楠可是一腔腦非要和兒子結婚的——可誰想呢,這三年來鄭若楠不僅將事業搞得風生水起,以監護人的名義替姜寧姜帆都買了房,邊還圍了幾個追求的小白臉,本就沒想過他們在外面會過的什麼苦日子。
老太太恨啊,早知道會有今天,當時就不想著法子吃里外,得罪了姜寧了。
如果一早不把姜帶回家,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事?
可是已經遲了。
老太太又去老胡同鬧過幾次,鬧到以前的舊鄰居們都要報警了,再沒辦法進去。姜寧一家人的新家又不知道在哪兒,鄭若楠的公司底下更是有五大三的保鏢。
老太太徹底絕了,這苦日子本過不下去了。
恨了姜寧和鄭若楠這對母,只覺得都是們,將兒子的人生毀了。
進不去鄭若楠的公司,便想到了姜寧的學校。
這天下晚自習后,姜寧推著燕一謝的椅,朝停在離教學樓不遠的車子走。
正是冬日,兩人都圍著圍巾,是同款的黑針織,將年的皮襯得雪白。
車前兩道明黃的燈開著,周圍的學生正三三兩兩朝學校外走,遠的門衛正在打哈欠。
管家老遠見到姜寧和爺從教學樓上下來,連忙下車,打開車門,放下椅踏板。
姜寧正在和燕一謝說前幾天自己家發生的事。
燕一謝皺了皺眉,直覺有些不妙:“你怎麼才說,然后呢?”
后面有道蒼老的聲音了句:“姜寧。”
時隔三年,姜寧都快忘了老太太的聲音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回過頭去,老太太手里拎著一只開水瓶,滿臉憤怒,忽然就擰開瓶蓋,朝上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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