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又把重逢那天,自己因為能預知,為了燕一謝的,才他分手的事又說了一遍。
結果燕一謝的臉還是異常冷酷,掀起眼皮不冷不熱地看著,臉上譏諷地寫著“你當我是傻子嗎?”
姜寧:“……”
姜寧兩度解釋都直接宣告放棄。
對上燕一謝的眼神,忽然意識到,癥結原來可能不在于當年的分手,而在于,燕一謝認為不他。
即便喜歡,也是三分鐘熱度,半途而廢,隨時可以離他而去。
姜寧心中忽然一片酸,兩條胳膊將燕一謝的脖頸纏得更了些,腦袋湊了過去,嘗試著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燕一謝沒有抗拒,但也沒,只是抬起眼,蹙眉盯著。
他風塵仆仆地回來,英的額頭一片冰涼。而姜寧的額頭溫熱,上去,溫度迅速蔓延到他干燥的上。
“我一直都喜歡你。”姜寧直視著他,眼睛進他漆黑復雜的瞳孔里。
試圖讓他相信自己,于是拿出了最誠懇的語氣,最堅定的神。
本來想著當年的隔閡可以慢慢化解,凝結冰的心可以慢慢去消融,但這次事讓姜寧意識到,有些刺,必須盡早拔除。否則讓它存留的時間多一秒,便讓兩人越難回到從前。
三年了,姜寧不想再錯過,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拖延下去。
燕一謝瞳孔不易察覺地了。
但他已不再是當年因竇初開而方寸大的那個年,縱然他呼吸微,也人瞧不出端倪。
他抱臂冷笑:“上上句說的不是只喜歡我一個嗎?”
“對對對,只你一個。”姜寧忙道。
燕一謝盯著反問:“許鳴翊不算人?”
姜寧:“………………”
這讓怎麼答?萬萬沒想到三年后的燕一謝已經有了免疫,本不吃這一套。
空氣于是安靜了半晌。
房間隔音好,連外面噼里啪啦的大雨也聽不見。
燕一謝的目如冷刀,慢慢從姜寧的五上剜下,見吃癟,他心卻不知怎麼也變得郁起來。
固然知道此事翻舊賬不好,但是想到年時期是真的對許鳴翊有過好,他心中便一片霾,全是妒意。
燕一謝郁地盯著姜寧:“不說話嗎?”
姜寧反應過來,說得真心實意:“無論如何,六年前,三年前,現在,未來,我都只你一個人。”
燕一謝心中能有多信呢。
大約還不及外面下的暴雨中的一顆水珠多。
與他領了結婚證,但是卻從未想過要與他睡在一張床上,直接就搬著東西去了客房。
上說著他,可想過與他共度一生嗎?
現在的,是不是又是他全心投百分之百,而隨時可以離?
昏暗的線從落地窗照進來。
燕一謝漆黑眸定定地看著姜寧的眼睛。
姜寧被他看得骨悚然。
姜寧正要開口,卻見燕一謝拍了拍旁邊的床,冷笑道:“想證明你我?到床上來證明。”
姜寧:“……”
燕一謝見姜寧這副神,心中陡然一冷,便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
竟又是在騙他。
一次又一次,還要騙他多次。
這一瞬,燕一謝看姜寧的目幾乎要將凌遲。
他清醒過來,豁然將姜寧從上掀下來。
他站起,走到窗邊,修長指骨攥用力發青,竭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就知道。”燕一謝高大影立在窗邊,整間屋子竟然頃刻間變得極暗,不進來。
他腔嗡鳴,難以息,咬牙道:“你可以走了……”
話沒說完。
腰間忽然一涼。
熨燙得筆直的西裝的皮腰帶被姜寧走了。
姜寧興致地踮腳湊到他前,一下子解開了他的兩顆襯扣。
燕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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