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風還是覺得張,只要想到這個小東西里面,有唰唰唰的刀片,就心臟提到嗓子眼兒,目跟隨他手指。
裴西洲啞然失笑,“要不你幫哥哥?”
南風一呆,眼睛瞪得比剛才還要圓。
而裴西洲對完全放心,已經手撐著膝蓋,在面前彎下腰來。
他大概剛才還簡單洗了個澡,浴室氣眼可見,有些霧蒙蒙的,是薄荷青檸的味道,和他上一模一樣。
接過剃須刀,還有剛才他握過的淡淡溫。
他是對放心,但是當前,對自己完全不放心啊啊啊!
本來,就對這個人這張臉完全沒有抵抗力,更別提他現在主把自己送上門,溫溫俯靠近,像極掉進大灰狼陷阱卻不自知的小白兔。
不能慫!
直接上!
南風攥拳,陣勢像要去干架。
手里的剃須刀穩穩落在他臉頰,裴西洲很配合地微微側過頭,這個角度,他流暢的下頜線完全暴在眼前,致利落,脖頸皮白到晃眼,一路往下沒服領口。
南風心跳開始不規律加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順著他清俊的臉部廓游走,距離太近,他鼻梁、、下都清晰。
冷不丁一走神,又想到昨天半夜睡著,是被他抱到床上,他就在沙發上閉眼到天亮……
衛生間空間狹小,空氣不流通,悄無聲息升溫。
南風分不清鼻尖是他上的味道,還是沐浴的味道,心跳砰砰砰,甚至蓋過了剃須刀的“嗡嗡”聲。
極力忍著心跳,右手戰戰兢兢拿著剃須刀,左手規規矩矩垂在側,努力讓手不要發抖。
裴西洲的左邊側臉已經很干凈,接下來,就是人中位置和下。
的手沒有著力點,很想把左手扶在他臉側,又或者搭在他肩上,可是,這樣的作完全做不出來,是想想,臉就要熱炸。
而這時,裴西洲見遲疑,以為夠不到,又向前低上湊近,距離無聲無息短。他睫垂落乖巧無辜,那雙浸過清泉的眼睛,黑亮,直直看著,“怎麼了?”
他的臉真的離得很近,或許額頭微微向前,就要到他,他清淺干凈的呼吸似乎都落在臉上,和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南風看著他瞳孔深自己的影子,突然想到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場景,他們看起來,或許很像是新婚燕爾的夫婦。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還有現在很專注看著的人,讓南風覺得自己像太下的冰激凌,正在無可救藥融化掉……
裴西洲垂著眼,雙眼皮褶皺清晰優,面前小朋友好像又在害,落在臉頰邊的力道很輕,卻又很認真,輕輕帶過。
不知道為什麼,手上作一頓,仰起頭有些無措地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在話說出口之前,臉卻先紅了起來。
“我可能需要一下你的臉……不然手不穩,有點抖……”
聲音很小,很,棉花糖一樣。
南風說完,臉頰紅。有占人便宜前科,之前細細過人家臉,即使是裴西洲牽著手的……可臉皮薄,現在理所應當的事,也心虛異常。
裴西洲低頭看,額前黑發落,他皮白,薄緋,眼瞳又是極致的黑,讓南風想起年輕英俊的吸鬼,看起來莫名妖孽,就連眼尾淺淡的笑意,都像在無聲勾引。
“那你害什麼。”
他指尖帶過側臉,因為生病的關系,手總是很涼,在發燙的臉頰輕輕蹭了下。而長睫之下,眼角微彎,純良無害。
他就這樣笑著看,清冷的嗓音微微低,漫不經心又溫蠱,落在耳邊。
“哥哥又不是沒給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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