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習慣了骨髓就剔除不掉,紀棠發愣看了許久,起想走時,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男人的手掌心溫溫熱熱的,帶著微微汗意,一時間讓紀棠沒有及時作出反應。
房間里的空調溫度正常,穿一件不會冒,也沒到發熱的程度,他怎麼還出汗了?
“宋嶼墨?”
聲音格外地輕,在空曠的客廳里像一片羽,輕輕掃過宋嶼墨的心臟,使得他疲憊睜開閉的雙目,深濃的緒是翻滾著著的,直直地注視著。
“你沒病吧?”
紀棠又說話了,雙一張一合著。
宋嶼墨眸暗了幾度,顯然是看陷沉迷的狀態里,有點想強吻的意圖,又極度控制住,連手掌心都同時松開那一截白細膩的手腕,等再次開口時嗓音沉啞的厲害:“抱歉,我剛才睡著了。”
“哦,你也沒睡多久――”
紀棠看他這樣躺在沙發上睡,先為主想他肯定是要找借口留下來過夜。
抿著沒說話,拒絕的開場白早就準備了一百個。
結果宋嶼墨坐起,將蓋在上的薄毯整齊疊好放旁邊,然后拿起黑大搭在手臂彎說:“時間不早,我該走了。”
這就走了?
不太想他的行事作風。
而宋嶼墨堅守著普通朋友的份,不敢越界一分一毫,在紀棠還坐在沙發沒有起要送的意思時,他低聲說了句晚安的告別后,自己主的離開不說,還很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砰”一聲過后,整個房子都恢復了往日的寂寞安靜。
紀棠坐了半響,濃翹的眼睫輕眨了下,心想真是莫名其妙的。
出兩張紙巾,用力去拭白皙手背上男人留下的一熱意,然后不再去管他死活,面無表地起回到樓上,把全部亮起的燈都關掉睡覺!
……
一夜無夢。
紀棠沒有熬夜,第二天醒得格外的早,早晨七點不到就閑來無事般在房子里晃悠了。
把平板擱在餐廳桌上,等蘇漁把今天的行程發過來,又回樓上找出一條米白大將自己從頭到尾裹住,長發微卷,臉蛋白凈得沒有化妝,先出門去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買新鮮水果。
平時外賣就好的,但是要等半個小時以上,還不如親自下樓五分鐘。
紀棠乘坐電梯直達一樓,又慢悠悠地走出小區,外面空氣寒冷,微弱,正準備朝便利店方向走去時,無意間往后看,卻先發現停在左側邊街道上的一輛黑勞斯萊斯。
――車牌號,看了三年,都能倒背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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